锦鲤风水玄学自营(59)
一碗喝完,鱼恒放下与脸一般大的药碗,四处找水。下一刻嘴里多出一块儿甜软的东西,楼衍张开,心里一块块粉红色果肉,“和掌柜要来的蜜饯。”
楼衍又往鱼恒口送了几块,姜家这边一切古旧,没有现代的糖果,蜜饯的甜度不足以完全驱散嘴里苦味,但是没关系,他心里甜就够了。
“你也尝尝,”鱼恒捧住楼衍的脸,吻上那片柔软的唇,一番交缠后,二人嘴里都有了味道酸甜的蜜饯。
鱼恒笑吟吟地,“甜么?”
“甜。”楼衍温柔的注视着他。
鱼恒先是傻笑了下,随即又有些生气,他拿过桌上的纱布金疮药,“把伸过来。”
楼衍犹豫了下,缓慢地将送过去,“我没事了。”
“还说没事!”鱼恒瞪他一眼,“脾气又拗又逞强。”他嘴上厉害,实则心疼坏了。上动作尽量放到最轻,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打开纱布,随着纱布被一层层剥开,越里层的纱布血越多,还混合着黄色的液体。果不其然,最后一层纱布揭开时,皮肉裂开两边微微外翻,一动就流血,还化脓了。
鱼恒拿过金疮药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楼衍隐忍地闷哼一声。
“疼了?”鱼恒轻轻吹了吹,“一会儿出去找家医院,你这不处理不行。”
“你没问题么?”楼衍用空闲出来的去摸鱼恒额头。
“别动!”鱼恒将纱布平整的缠在伤口处,目光盯着楼衍臂,叹口气,“喝完药我好多了,倒是你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昨晚姜家大宅忽然起火,蠪蛭挣脱铁 楼衍睁开眼时,窗外透进来晨曦光芒洋洋洒落在床上。他动了动发痛的臂,随后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传到耳近在咫尺,他侧过头,先入眼的是一抹酒红,熟悉的衣衫颜色,熟悉的人。
他伸摸了摸趴在自己腿上柔软的黑发,轻声道:“彦殊?”
鱼恒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揉揉干涩的眼睛,看到楼衍后眼睛亮了亮,“你……醒了?”
他愣了愣,嗓子怎么这么哑。
楼衍眉头一蹙,伸抚上鱼恒额头,传到心的温度滚烫。
“上来。”
“我没事……”鱼恒刚一站起来,脑袋一阵晕,身体一晃就往地上摔。
楼衍连忙伸扶住鱼恒,将晕乎乎的人搂到怀里,几乎是同时伤口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痛,脸白了分。他不露声色地将怀里人放平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他,“睡吧。”
鱼恒真是困极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又趴了一晚上腰酸背痛刚一沾到床就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楼衍臂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湿透了,他瞄到桌上有团纱布,随扯过来简单的包了两下,深深看一眼鱼恒,穿上鞋子往门外走。
这个时候客栈里没什么人,老实憨厚的掌柜在柜台前忙来忙去。掌柜见到楼衍,关切的问:“小兄弟,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楼衍声音有些虚弱,下意识摸了下臂上的伤,“请问……有退烧药么?”
“退烧药?”掌柜反复咀嚼着这个词,脸上疑惑。
楼衍想起这里的人多年与外界闭塞,不清楚什么是退烧药,于是改口,“朋友染了风寒,有些发热。”
“风寒啊,有的有的,”掌柜转身在抽屉里翻来翻去,拿出一个药包,下一秒又摇摇头放回去了,“这样吧,我先送到厨房熬药,好了我叫你。”
“多谢。”楼衍拿出一块儿金条放到柜台上,转身离去。
回到房,他浸湿毛巾,轻轻覆到鱼恒额头上。发烧的缘故,鱼恒脸颊要比平日艳红,他伸在鱼恒的脸蛋上摩擦着,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被刺了一下。
这位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楼上仙也会害怕,一如很多年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妖怪躺在自己怀奄奄一息的时候。
临近午,鱼恒醒了。最先看到的是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楼衍,楼衍面如白纸,臂上胡乱缠着纱布,血已经渗出来了。他坐起身,伸去碰楼衍的伤口,下一刻又收回。
楼衍听到到身边的动静,睁开眼看到忧心忡忡的小妖王,他头发乱糟糟的,脸颊嘴唇通红,喘息沉重,二人挨得极近,湿热的呼吸相互交融。
他低下头在鱼恒唇上印上一吻,抚摸着他的脸颊,“我去取药。”
在鱼恒还没明白什么药的时候楼衍已经离开了,步伐轻飘飘的,看起来也不好过。
几分钟后楼衍端着药回来,药的苦味弥漫整个房间,鱼恒皱皱眉,他不想喝。楼衍坐到床边,受伤的左端着药碗送到鱼恒嘴边,“喝了就退烧了。”
鱼恒内心挣扎了下,在对上楼衍忧心的目光后,还是接过药碗闭着眼睛张大嘴一口气干了。
一小口也是喝,一大口也是喝,还不如来个痛快的!不过这个药也太难喝了吧!他儿时和人打架受伤喝过一阵子药,那种又苦又涩的味道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碰,哪成想又喝到了!不行,要赶紧离开这里去找家西医医院,要是再让他喝这个玩意他非疯不可。
一碗喝完,鱼恒放下与脸一般大的药碗,四处找水。下一刻嘴里多出一块儿甜软的东西,楼衍张开,心里一块块粉红色果肉,“和掌柜要来的蜜饯。”
楼衍又往鱼恒口送了几块,姜家这边一切古旧,没有现代的糖果,蜜饯的甜度不足以完全驱散嘴里苦味,但是没关系,他心里甜就够了。
“你也尝尝,”鱼恒捧住楼衍的脸,吻上那片柔软的唇,一番交缠后,二人嘴里都有了味道酸甜的蜜饯。
鱼恒笑吟吟地,“甜么?”
“甜。”楼衍温柔的注视着他。
鱼恒先是傻笑了下,随即又有些生气,他拿过桌上的纱布金疮药,“把伸过来。”
楼衍犹豫了下,缓慢地将送过去,“我没事了。”
“还说没事!”鱼恒瞪他一眼,“脾气又拗又逞强。”他嘴上厉害,实则心疼坏了。上动作尽量放到最轻,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打开纱布,随着纱布被一层层剥开,越里层的纱布血越多,还混合着黄色的液体。果不其然,最后一层纱布揭开时,皮肉裂开两边微微外翻,一动就流血,还化脓了。
鱼恒拿过金疮药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楼衍隐忍地闷哼一声。
“疼了?”鱼恒轻轻吹了吹,“一会儿出去找家医院,你这不处理不行。”
“你没问题么?”楼衍用空闲出来的去摸鱼恒额头。
“别动!”鱼恒将纱布平整的缠在伤口处,目光盯着楼衍臂,叹口气,“喝完药我好多了,倒是你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昨晚姜家大宅忽然起火,蠪蛭挣脱铁链逃了出来,我过去降服他,一时大意被伤到了。”
鱼恒将纱布缠好,抬眼看向楼衍,“那为什么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这里没信号。”楼衍拿出快要没电的递给鱼恒自证清白,“正打算赶快解决蠪蛭和你联系,你就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就——”话说到一半,鱼恒鼻子一痒,“阿嚏!”
显然这个喷嚏很打他的脸,都生病了还把自己当救世主呢!
楼衍伸刮了下鱼恒发红的鼻子,将人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再休息一会儿?”
“不用,走去医院。”他感冒是小,楼衍这可是一刻都不能耽误,万一感染了那就是大麻烦。
楼衍在鱼恒软磨硬泡之下到底答应了立刻去医院的请求,二人收拾好东西,刚要往楼下走缩在墙角的小狐狸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跟在楼衍身后。
“这个小东西是?”
楼衍没管它,就让它那么跟在身后,“蠪蛭的幼崽。”
蠪蛭的幼崽?鱼恒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二人下楼买了一些糕点准备路上吃,楼衍提议吃完再走,鱼恒立刻回绝,楼大上仙你可真心大啊!你伤口不疼的么!
等糕点的时候,旁边桌两个男人边喝小酒边聊天,其一个灰衣男人说:“哎,你听说了没?姜家请回来的那个大仙失踪了!”
另一个男人神神秘秘的说:“知道知道,都传遍了,我听说啊,就昨天晚上被一只乌鸦一条蛇精抓走了!”
“抓走不见得吧?我感觉是同伙,想要谋害姜家,火放完了就跑!”
“我觉得不是,姜家傻啊,请个祸害来?你忘了之前镇里出现过采花大盗,我看啊就是那蛇精,大仙肯定是被抓走滋补了!”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碎嘴子厉害,反倒给鱼恒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丰富的想象力你俩怎么不去写小说?
糕点打包送上来后,二人离开客栈,鱼恒本以为楼衍被劫走了姜家会派人出来找,可一路上一个姜家护卫都没见到,连结界处都换成一个护卫看守了,旁敲侧击一打听才知道现在姜家正集人力重盖房子呢。
出了结界,鱼恒唤来小黑将二人驮到背上,小狐狸上不去,在地上一蹦一蹦叫的可怜兮兮。鱼恒觉得好玩,就伸一捞把小狐狸带到怀里。小狐狸开心地咧开嘴,用头蹭了蹭鱼恒。
小黑缓缓起飞,直入云端。鱼恒嚼着桂花糕躺在小黑背上有点犯困,楼衍捏了下身边人滑嫩的皮肤,“别睡着,会着凉。”
“嗯,”鱼恒嘿嘿笑着,“不睡,老婆大人。”
楼衍微笑,他从不和彦殊争论谁才是老婆问题,毕竟床上见真章,一个称呼而已他从不看重。
二人的紧紧握在一起,小狐狸趴在鱼恒肚子上,还挺暖和。
鱼恒想到了一件事,刚才他觉得奇怪的事,那就是蠪蛭不是个公兽么?这孩子哪来的?难不成在姜家被囚的这些年,还吸引来了母蠪蛭不成?这根本就不可能啊,蠪蛭少之又少又喜欢僻静,而且他也没听说过母蠪蛭出现在人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