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风水玄学自营(131)
金军这一突如其来的倒地,震惊了刘胜男。她回过神,盯着地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金军,颤抖着问:“他这怎么了?”
季儒风刚要为金军查看,鱼恒拦住他,摇摇头,“死了。”
小灰十分惊讶,“怎么就死了?”
季儒风疑惑着看向刘胜男,“他有心脏病史?”
刘胜男神情复杂,有担忧有悲伤但更多的似乎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他没有心脏病。”
鱼恒蹲下来查看四肢苍白血色全无的金军,解释道:“是反噬,他从请回来小鬼的那一刻开始,小鬼就拿走了他的魂魄。一荣俱荣一损具损,小鬼死了,他也就活不了,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小灰点头应和,“对,自作自受!活该!”
刘胜男一时间没了主意,“可……他要怎么办?”
“找救护车,他的症状,医生会认为突发急病而死,准备办丧事吧。”鱼恒看着丈夫死去一滴眼泪没流脸上也没有太多悲伤的刘胜男,“恭喜了。”
刘胜男先是有些迷惑,大师恭喜她什么呢?
随即又明白过来,或许是恭喜自己脱离苦海吧。
只是,不知道这个苦海到头了,下一个会不会还是苦海。
她将要面临的是独自供养个女儿。
鱼恒看下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他随抓了点地上的土装进口袋,拍掉上的土屑站起来,与刘胜男告别,“我也该走了,今天是我行善的日子,例行不收费,你就不用给我钱了。”
刘胜男确实头不怎么宽裕,听到大师这样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他,“你救了我和个孩子,大恩无以为报,我家还有十几只养殖的山鸡,一会儿您都带走吧。”
鱼恒望着刘胜男诚恳的目光,点点头,“那好,不过十几只我带不走,一只就够了。对了,你知道金军是在哪儿请来的小鬼么?”
刘胜男摇头,“不清楚,他说是朋友介绍的,也没说朋友是谁,忽然就神神秘秘的把这东西弄来了。”
回去的路上,鱼恒和小灰各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山鸡,这是刘胜男感谢他们的。
小灰时不时向鱼恒投来崇拜的目光,“哥哥你真的好厉害!”
鱼恒摆摆,并不怎么谦虚的语气,“一般一般。”
单纯的小灰:哇!哥哥还是一个这么谦虚的妖怪耶!
鱼恒望着远处白雪,“你很了解这边吧?你知道金军哪买的小鬼么?”
小灰也表示不清楚,“我帮你打听打听吧,我有个消息通朋友。”
鱼恒拍拍小灰的头,“谢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小家伙的青睐,看来自己魅力不减嘛!
回到家,楼衍包了饺子。
鱼恒把今天的事说给楼衍听,楼衍听完向鱼恒要来泥塑土。
他双指捏起,捻了捻,土在指尖化为一缕黑烟。
之前在解决小鬼的时候,鱼恒就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小鬼。这只小鬼的阴气要比其他小鬼浓重许多。泥塑的感也很特别,似乎似曾相识。
只是他想不起来了。
显然楼衍是清楚的,他拿过帕擦拭指,淡淡道:“修罗炎土。”
鱼恒刚剥开一个橘子,微微讶异,“这可是地府才有的土。”
怪不得他觉得熟悉,重生后他为了找楼景途转世,可没少往地府跑。去的次数多了,摆渡人都成他哥们了,阎罗揉着太阳穴表示不想见他。
“看来这卖小鬼的来头不小。”楼衍说。
鱼恒剥下一瓣橘肉扔到嘴里,“那我还有点想见见了,看看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去地府挖土捏泥人,真当自己是女娲了?”
楼衍抢下鱼恒里剩下的半个橘子,肯地点头,“我也是。”
……
入夜,几条街外。
阴森森贴满符箓的小院内,一位高挑皮肤白皙的男人悄无声息的走进那间供着巨大泥娃娃的屋子。
供桌旁坐着的年男人低垂着头,灯光忽明忽暗照不清他的脸。
年男人身旁站着的长发女人,对突然进来的年轻男人露出倾慕的目光。
年轻男人在门口停下,拉低遮住脸的鸭舌帽,说道:“稳一点,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他们似乎发现你了。”
男人身后巨大泥娃娃的眼睛散发出幽幽绿光。
……
第二天,刘胜男带着个孩子离开了自己生活多年的住处。
昨天急救车来后,确认金军是急火攻心突发病症死亡。
既然人是正常死亡,那就走正常程序,叫家属,办丧事。
她给金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老太太听到一半就晕过去了,刘胜男心里爽快的很。
老天有眼,金军金老太太终于遭报应了。这报应也怪不得别人,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
当天晚上金老太太坐车赶过来,抓着刘胜男破口大骂,骂她冷血无情,男人死了眼泪都不流。
想到这里,刘胜男笑了,别说流眼泪了,她能留下来处理丧事都算大发慈悲了。天知道她有多恨金军,结婚十一年,爱不剩分毫,剩的只有两看相厌。
然而金老太太并不想让自己一操办丧事,不就是担心她私藏丧礼分子钱么,那她就更加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她带上自己多年来攒下的积蓄,牵着个女儿走出胡同。
小女儿频频回头看向自己家的方向,疑惑不解的问妈妈:“妈,我爸真的死了么?”
刘胜男一愣,这是她最难回答的问题,金军的死对自己来说痛快,但对个孩子来说,她们的童年将是缺少父爱的。虽说金军活着的时候也很少教育个女儿,但和真丧父还是有区别的。
但不管怎样,她都会尽全力给女儿们最快乐的童年。
“是啊,你父亲死了,死就意味着永远见不到了,但不要伤心,是人都有一死的。”
小女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一辆车停在胡同口半天了,车里人见她们走近,按了几声喇叭。
刘胜男带着个孩子上了车,对驾驶位上的男人说:“麻烦你了季大夫。”
“没事。”季儒风踩上油门,离开了巷子。
刘胜男握着女儿们温暖柔软的,望着车窗外熟悉的小镇,感慨万千。
她的婚姻是失败的,从稀里糊涂嫁了那么一个男人开始,失败的结局便早已注定。
好在她现在终于脱离苦海,重新开始还不算晚。
——单元剧•阴胎•终——
145 145 单元剧八•天泉
北方大雪纷飞的天气,南方仍旧阳光明媚。
贺兰刚和老板视频完,放下平板跳下床翻出了一袋花瓣,撕开袋子,抓了一把玫瑰花瓣边往嘴里塞边边往书房里走。
推开书房的门,阿飘坐在书桌前数着为数不多的符箓,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买符箓的客户越来越多,夸张一点的一次性买了十多个。
这段时间贺兰又长高了些,之前买的衣服再穿已经小了,店里又忙的焦头烂额,一时抽不出空买衣服,他就挑了件鱼恒许多年前已经不穿的深蓝色长衫凑合,虽然个头长了,但还是没有鱼恒高,衣服穿在身上还是有些大的。
阿飘倒是对贺兰这件长衫非常满意,一直朝他竖大拇指。
贺兰来到电脑前看客服消息,店里一个老顾客问还有没辟邪符箓,贺兰看了眼辟邪符箓的存,挽起袖子,回复顾客。
客服小兰:【辟邪符箓现在还剩一个了,现在订购这个就给您发过去。】
天边一只眼:【不成,我想要五个。】
客服小兰:【请问是要全家佩戴么?】
天边一只眼:【不是,我自己戴。】
贺兰觉得奇怪,敲出一行字:【自己戴的话一个就够了,买太多反而没用的。亲,方便说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是为什么?】
天边一只眼:【没有就算了,我去别家问问。】
贺兰觉得莫名其妙,已经持续有快半年了,他每次问这些买很多符箓的顾客这样做的原因时,他们不是拒绝回答就是不回答,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订单在这时跳出来,贺兰没工夫在想多买符箓的原因,点开新订单,一个顾客购买了捉鬼业务。
贺兰记下这位买家的号,住址,跟阿飘打了声招呼。出门时小狐狸和阿黄缠在一起打滚儿玩闹,见到贺兰后立刻分开,摇着尾巴扑向了贺兰。贺兰弯下腰笑着摸了摸它们,两颊上浅浅的梨涡显得少年模样有些娇憨。
他直起身子,奔向了不远处的公交车。
到达买家的居所,门半开着,没有锁。贺兰推门而入,映入眼的就是一个瑟瑟发抖缩在沙发上的大叔,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年男人身上趴着一个同体红色的黑衣女鬼,女鬼脸上印着“咒”字。
囚印恶鬼分为很多种,地府为了分类好管理,会把囚印印成不同的字样。而印有“咒”字的,说明这鬼生前是做贩卖器官生意的。
贺兰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抓住女鬼的头,抬脚踹在女鬼的腰上。女鬼发出一声嘶吼,张开血盆大口,咬上贺兰的脖子。
几根人类无法看到的枝条从贺兰臂上生出缠住女鬼,女鬼被缠得动弹不得,只能摇摆着身体大叫。贺兰掏出鱼恒走时留给他的锁妖网,女鬼一看,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使出全部力气挣脱一只,摸上沙发上大叔身上的辟邪符,瞬间化为了灰烬。
贺兰愣了愣,慢慢回收枝条,这已经是第五个了。第五个看到自己要抓它,主动自杀的鬼魂。
五只自杀的鬼死法不同,年龄不同,唯一相同的都是带着囚印的恶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只鬼宁可自杀也不让他抓走,之前他在捉鬼过程认识了一个同样会捉鬼的大伯,大伯说他几个月来抓到的鬼都这样,一把它们抓住它们就自杀了。大伯也想不通,后来说可能是恶鬼不想回地府吧,毕竟他抓这些鬼也是为了上交换赏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