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侧写师(29)
幸好没删,严衍暗自庆幸,他摸摸鼻尖,将照片递给收银小姑娘。
收银姑娘一眼扫过去,将手机拿起来,感叹:“你弟长得真好看,他在当明星?”
“没,自己开店做生意。”
“哦哦。”收银姑娘仔细地看了看,望天思考,拍桌说:“欸,是有这么个,就那天儿,对面吵架的时候,周围不是一堆人看热闹吗,他就站在人群外,特别安静,听他们吵。”
“当时我就想这人真好看,跟明星似的,我还偷偷拍了照!”小姑娘献宝似的拿出来,翻出那张侧面偷拍:“你看看,是他吗?”
正是颜溯!
严衍激动,点头说:“是他,谢谢你。”
小姑娘笑:“不谢,祝你早点找着你弟。”
“嗯。”
“欸那个,能不能把这照片发我一张,真的好好看,我想用来做屏保。”小姑娘星星眼。
严衍哭笑不得,将栀子花颜老板的照片发给她。
红烧牛肉面好了,严衍三下二除五吃了面条,顺便联系张科:“科子,我给你定位,找工商部门调资料,查查固山县一家中餐馆,老干妈私房菜。”
张科二话没说,联系工商调营业资料。
老干妈私房菜,位于宁北市固山县莲花街142号,营业执照登记经营者为赵志刚,个体户,注册日期,四年前。
赵志刚,34岁,男,小学学历,已婚,妻子和孩子住在城里,曾因故意伤害罪吃过三年牢饭。
原本是无业游民,五年前在银行贷款做生意,盘了固山县莲花街的店面,主营中餐,没多久,就把银行借款还清,还存了一笔。
自从开始做生意后,原本贫穷的赵志刚渐渐发达,银行存款也越来越多。
不过他刚开始做生意时,反而进账最多,银行存款净流入最大,往后这四年反而不如头一年。
严衍回到市局,对比赵志刚和吴永桂的资料,分析他们的生活轨迹。
吴永桂,29岁,他是普通的出租车司机,在五年前,狼人案发生之前,吴永桂和赵志刚一样,手头没几颗米,都过着拮据的生活,吴永桂甚至没钱结婚买婚房。
但某一天,几乎同一时间,这二人境遇突然好起来了。
吴永桂买房,赵志刚盘店面,两人好像都经历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尽管看上去都是正常人生轨迹,但明显能发现其中诡异的同步。
严衍心中疑虑和不安加剧。
他回了一趟固山县,下午三点左右,老干妈私房菜就剩了两个店员。
有一个在打扫卫生,另一个在收银机前清理收入。
严衍走进去,出示了警察证件,开门见山地问:“你们老板赵志刚在哪儿?”
那两名店员吓住了,打扫卫生的放下扫帚,收银机前的将零钱放入匣子,一齐走到严衍面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说:“老板不在,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给老板带话。”
严衍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过她们,那两人顿时如坐针毡,惴惴不安起来。
“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人吃出了人手指头。”严衍幽幽道。
扫地的立即摆手解释:“没有的事,是老板他儿子的玩具。”
“是么?”严衍笑了下,霎时目光一暗,厉声喝问:“你们老板,究竟在哪儿?!”
第25章 开膛手杰克狼(4)
那俩店员显然不是沉得住气、经得住吓的料,立刻将赵志刚行踪交代了。
两天前,赵志刚自驾回了乡下老家,说是回去看望妻子和儿子。
严衍又出示了颜溯的照片,问她们两人见过没有,那俩员工鸡啄米似的摇头,她们没见过。
至于那个所谓的人手指头,给赵志刚带走了,估计是藏起来或者处理掉了。
严衍发现再问不出别的有价值信息,便离开了固山县,回市局套上防弹衣、带上警用手|枪,马不停蹄驱车至赵志刚老家:仓西市咸水村。
仓西市与宁北市同属渝东省辖市,仓西位于宁北以南方向,从宁北到仓西,走高速大约需要六小时。
严衍抵达仓西市高速路口收费站,已经是晚上九点。
他查了咸水村位置,跟着导航,又开了将近两小时车,才沿着弯弯绕绕的山路,进了咸水村。
仓西市本就不富裕,和繁华的宁北有天壤之地,咸水村更是与世隔绝的僻壤乡村。
咸水村村民分布在山腰上,村里就一条水泥路通向村外,沿途种着油菜、小麦等农作物。
黑灯瞎火,一片漆黑,没有路灯的情况下,严衍自山脚开车上半山腰,进入村里。
车灯刷过黑暗的村落,寂静中时而响起两三声狗叫。
严衍摸出手机,一看时间,快到十点了。
村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点,大部分村民都早早地睡下了。
手机信号只有三格,偶尔直接没有,严衍好不容易才收到小刘十分钟前发来的信息,仍然打不通颜溯电话。
严衍狠狠一拍方向盘,深吸口气,坐在车里环顾四周,触目所及,就一家村户家里灯还开着。
眼下,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严衍熄灭发动机,下车关车门锁车,将车钥匙揣回兜里,直奔那亮灯的村户而去。
那家就住了两位老人,平常这个点他们也该睡下了,但今儿不知怎地,家里养的猫不安宁,在屋里上蹿下跳喵喵叫,老妇人指挥着老头子逮猫,是故这个点儿还没躺下。
老妇人骂猫:“遭瘟玩意儿!”
老头子跟着骂:“发神经了!”
严衍一米九的大高个,不尴不尬地立在门前,那左右逃窜的田园猫恰好扑他面前,严衍手疾眼快,一把将猫逮住,以逮罪犯的熟练手法,两手抓住猫四条腿。
两位老人齐刷刷望向他,严衍笑了下,客客气气地说:“叔叔阿姨好,打扰了,想跟二位打听个人。”
老妇人将他引至屋里坐下,老大爷给他递了张板凳。
“你打听谁?”老妇人纳闷。
严衍简单解释了下,他弟弟丢了,他弟和村里的赵志刚认识,所以严衍来找赵志刚。
“说来话长,事情紧急,叔叔阿姨知道赵志刚他们家住哪儿吗?”严衍问。
老妇人想了想,叹气:“嗐,孩子,你来这儿怕是走错地方了,志刚嘛我们认识,几年前发了财,就从村里搬走了,一家老小现在都不住咸水村。”
严衍心里咯噔一下,不甘心地问:“那他平常还回来吗?”
“回来倒是偶尔回来,他们家还有三亩地呢,”老大爷在严衍身旁坐下,给他倒了热水,“他回来一般都住他们家老房子里。”
“他最近回来过吗?”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
老大爷接了严衍递来的烟,拿在手里没抽,嘶声:“这个没关注过,好像回来了一次吧,就前天?大概是回来看他们家土地,不过当天下午就走了。”
老妇人点点头:“孩子,你要不去城里问问,志刚他真不住这里。”
“谢谢叔叔阿姨,”严衍吸口气,走出屋子,站在院坝,“冒昧再问问,赵志刚他们家老房子是哪座?”
“哦,离我们近,”老妇人热心地给他指路,“就那边看到没,过了那条沟往山上走,就他们家老房子。”
前两年扶贫建设,村里的房子都统一地点、统一标准修建,就赵志刚他们家没挪窝,是故那地方眼下也只有赵志刚他们家老屋。
严衍只看了眼,便确认,是藏东西、藏人的好地方。
事不宜迟,他同两位老人道别,借口回自己车里,待到离开二老视线,再一转弯,进了山,直奔赵志刚家老屋而去。
周围确实没人,老屋前是一片竹林,养了条中华田园凶犬。
严衍伏身在山石后,检查手|枪和子弹,按了按身上的防弹衣,仔细竖起耳朵听周围动静。
自从进宁北市局,刀口舔血的日子似乎离他远了,做刑警、抓罪犯,通常不会遇到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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