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102)
钟起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周末的夜晚,学校附近行人寥寥。小吃街与学校围栏之间是一条林木茂密的蜿蜒小路,夏风流连从叶间穿过,路上无人,灯光昏黄。
钟起牵着林时雨的手,轻声说:“一个星期两天,可以吗。”
这个从来都冷漠不关心的人此时脸上竟然露出一种堪称示弱的表情,像某种野外的肉食动物低下头垂下耳朵,示意对方可以放心抚摸。
林时雨望着钟起,忘了想说的所有话。
“两天不行,一天也好。”钟起勾着林时雨的手指不放,声音低低的,“可以吗?”
林时雨从未见过钟起这副样子,他心中狠狠一悸,接着飞速跳动起来。
“那……还是……”林时雨结结巴巴开口,“两天……吧。”
第65章
水滴哗啦啦落在瓷砖地板上,林时雨冲掉身上的泡沫,拧关水阀,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毛巾。
毛巾是新买的,牙刷,水杯,还有玄关的拖鞋等等,都是钟起在逛超市时扔进购物车里的东西,还买了不少零食和冰淇淋,都是林时雨喜欢的口味,最后提了两大袋东西回家。
林时雨总觉得钟起是故意的,具体又说不出到底故意在哪里,只得满脑子迷惑不解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出来。
衣服也是钟起的,一件加大码白色短袖,袖子盖到林时雨的手肘,衣摆遮到大腿下,即使对钟起来说也是件相当宽松的衣服。
据钟起的解释,因为林时雨穿不了他的裤子,只能给他这件最大的衣服做睡衣。
林时雨认真信了。
他吹干头发,顺手把浴室整理回原样,水擦干净,踩着拖鞋走到卧室门口,门大敞着,从阳台传来钟起打电话的声音。
“你和我爸要离,成天找我做什么?”
“他真要给我找后妈也不关我的事……”
“无所谓。”
“冷不冷漠不都是你们教出来的?”
钟起背对着他靠在阳台墙边,身影在夜空下勾勒出一个高挑挺拔的轮廓。他挂掉电话,转身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时雨。
他还保持着揪起衣领擦脖子的动作,见状下意识松开手,有些局促站在门边。
钟起的目光从他的脸逡巡向下,安静收回。
“过来。”他张开一只手臂,示意林时雨到他面前去。
林时雨顿了顿,挪动脚步,慢慢蹭到钟起身边,被揽过腰抱进怀里。
钟起单手把他抱在身前,低头闻着他发间清爽的洗发水香气,手指一点点收紧。
林时雨渐渐放松身体,手试探着搭在他的裤腰上,问:“你还好吧?”
“怎么?”
“你爸妈闹成这样,你真的不会心情不好吗?”
钟起轻笑一声,答:“现在很好。”
他抬起林时雨的脸,低头吻上去。
夏夜静谧,空旷的阳台上洒落温柔星光。窗帘被家政阿姨拆下洗过,还晾在客厅阳台没干,只留一层轻飘的半透纱帘随风柔柔起伏。
吻从断断续续的浅尝辄止愈发热烈,钟起转身把林时雨按在墙上俯身不容抗拒地吻他,林时雨被抵得踮起脚尖,背紧紧贴着墙,被吻得不得不仰起脸,很快气息不稳。
像一捧火星砰然摔进干燥的森林,转瞬间燃起燎原大火,理智在仅有他们的房间里飞速抽空,火热的手心撩开衣摆用力按上林时雨劲瘦的腰,林时雨被烫到似的敏感一颤,慌忙按住钟起的肩膀。钟起松开他的嘴唇,转而狼一般咬住他的喉咙。
林时雨被咬得气息一窒,随即腰被掐紧,钟起的声音哑得厉害:“穿成这样。”
“什么......唔!”
钟起握住他的腿根拉开,手指放肆探进大腿深处,林时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宛如一只即将被攻击要害的野猫迈开爪子就要跑。钟起把人揪回来,抱着按在窗台上,气息也愈发粗重低沉,“跑什么?”
“手,”林时雨的牙关都在打战,“别碰……”
“为什么不能碰?”钟起像是一只侵略气息全数张开的兽类,彻底收起平时懒散淡漠的表象,咬着眼前的猎物不松嘴,“不喜欢吗?”
“……我不知道。”林时雨声音发抖,他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又从没有这样信任着一个人,既怕他一举侵犯自己的全部领地,又忍不住地想要靠过去,依赖地抱住他的肩膀。
钟起安抚着林时雨紧绷的后背,不断吻他的耳朵,侧颈,在他耳边低喃,“别躲,我教你。”
林时雨唔一声抱紧钟起的脖子,宽松的衣摆层层卷起压在窗台上,露出光裸白净的背部线条和清瘦笔直的腿。钟起卡进他的双腿之间,低头将他急促的喘息全数吞进喉咙。
随着林时雨无措的一声闷哼,钟起终于松开他,哑声说:“是不是很舒服?”
林时雨的腿根几乎僵了,脊椎被电散了架般撑不起劲,眼角染上的绯红衬得一双水润清澈的眼睛漂亮得不可方物。
钟起吻过他湿润的眼角,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状的东西拧开,盖子掉在地上也不管。林时雨晃神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钟起将一大半膏体挤到手上,答:“让你好过点的东西。”
他揽过林时雨的腰让他背对着自己,林时雨双手撑住窗台,与窗户之间就搁一道轻薄的纱帘,清楚看到楼下无人的人行道,安静的路灯,停在路边的轿车和自行车。
他还没来得及为这清晰的视野感到惊慌,就忽然扣紧窗台,眼睛霍地睁大:“——嗯!”
他挣扎抓住钟起拦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指尖深深陷进皮肤,“做什么……唔!”
“放松。”钟起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呼吸同样深重。林时雨疼得差点站不住,陌生的冰凉和湿润感莽横挤进,抽出,一次次把他逼到痛极的边缘喘不上气,又一手把他狠狠拽回。
钟起把人按在窗户上,手劲大到将林时雨瘦削的肩背掐起一层青印。他握了满手润滑剂,几乎强制挤进第二根手指,咬紧牙关忍下欲望,“放松,别咬这么紧。”
手指在初经人事过于紧窄的甬道里用力开拓,触电般强烈的感觉在林时雨身体里反复炸开,他痉挛着手指抓紧窗帘,在强烈冲刷的满胀感中断续叫着钟起的名字,像是求饶,又像是无助期望他抱紧自己给予安慰。
接着手指从他身体抽离,另一个更火热硬胀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腿根。
钟起一手横过他的胸口,火热的胸膛贴上他满是冷汗的背,低哑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在他耳边沉沉响起,同时一再深入往他身体里锲。林时雨几乎眼前发黑,浑身剧烈发着抖,要不是钟起抱着他,他已经腿软滑到地上。
“钟……钟起……”林时雨抓着窗帘的手指青白紧绷,声音低弱虚软,“不要……”
钟起却被他小声的示弱烧得邪火愈发高窜,他扣紧林时雨汗湿的肩膀,强忍住冲动没有整个插进去,只在紧致的肠壁紧绞下缓速抽顶,耳边听着怀里人随着他的动作一声声疼痛不已的呜咽,侧头吻他脆弱的脖颈,不断哄着,“马上就舒服了,放松。”
皮肤摩挲间渐渐生出稠密的水声,随着一下一下抽出顶入的肉体冲撞和短促不平的喘息呻吟来回起伏,钟起掐着林时雨的腰越干越深,窗帘被林时雨扯得哗啦阵响。被劈开般的疼痛在一次比一次粗暴的顶撞中混着被彻底搅热的粘腻液体渐渐带来难以言喻的隐秘快感。钟起的力气太大了,从后面顶进来的时候撞得他从腰到腿根都麻木失去知觉。
钟起把再次腿软往下滑的林时雨面对面抱到窗台上,分开他的腿,再次插了进去。
林时雨扬起下巴发不出声音,紧接着双腿被钟起抱进臂弯,润滑剂被强行挤开,身体里的硬物几乎一刻不停抽动起来。林时雨宛如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一只白鸟,被压在窗户和钟起之间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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