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123)
三只手齐齐指向某空空如也的下铺,答:“已经拎着行李跑了。”
“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学姐,雨哥发起脾气你是知道的,方圆百里那是寸草不生啊。”
团长悲愤:“下个星期就要举行新年晚会了,那小崽子——啊!”
2.
另一时刻,林时雨穿着厚厚的白色棉袄,背着一个包,跳下了抵达北京的高铁。
一下车北方的寒风就吹得他脑瓜子直疼。林时雨跑上楼梯进了车站里面,顶着一头被大风理过的乱发熟练摸到地铁口,挤上地铁抱着手机紧张地翻和钟起的聊天记录,确保自己没有因为太过兴奋什么的泄露马脚。他盯着屏幕一脸严肃上下滑看,发过去一条消息。
[你在干嘛。]
回复,[图书馆写作业。]
[就你们学院的那个吗?]
[嗯。你呢,还在排练?]
林时雨划掉学姐发来的灵魂质问三连感叹号,继续打字,[我排练完了,在回去的路上。]
[路上不要玩手机,回宿舍聊。]
林时雨把手机放回口袋,扶着扶手呼吸吐气,脚尖不时轻轻踮起,抖抖自己。
两人从国庆后就再没见过面,钟起学习课业忙,林时雨被强行编入学生会艺术团成员要为新年晚会和元旦晚会同时作准备,周末还要打工,有时候一天一个视频电话都保证不了,只能互相发消息道个晚安了事。
又忙,又见不了面,打电话通不了一会儿就各自有事。时间一长,林时雨肉眼可见地开始自闭,最直观表现为一回宿舍就抱着钟起在他生日时送他的趴趴熊娃娃窝进床里装死。室友喊他打篮球,不打;出去聚餐,不去;一起打游戏,不玩。
最后实在没办法,让这货赶紧买票去北京约会,他们给他打掩护。林时雨二话不说,背起书包买好票就跑得无影无踪。
3.
晚上进出学校的人多,林时雨趁乱混进学校大门,一路找到数学系的图书馆。北方的深冬后劲太大,冻得林时雨直吸鼻子。
杵在门口实在冷得受不了,林时雨挪到图书馆里面的角落里站着,低头看钟起之前发了消息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回。
[到寝室了吗?]
[又把手机掉水池里了?]
林时雨靠在墙上,伸出冻得僵硬的爪子费劲打字,[洗澡去了。你学完了吗?]
[作业有点多,十点半回去。]
林时雨一看现在时间,九点半。
4.
他就站在图书馆门口等了一个小时。
馆里开了暖气,但旁边自动门开开关关的,冷气就直往林时雨身上钻。林时雨尽量挪远一点,不时蹦跶一下,觉得也没有很冷。
他时而看看手机,回复室友的消息,看一眼时间。过一会儿,再看一眼。
十点二十五。
林时雨的心跳渐渐加快起来。他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抬头看着出闸口。
几分钟后,一个高高的身影从电梯出来。长到膝盖的黑色棉袄,简单的牛仔裤,休闲鞋,背着一个包。脚步稳定,长腿带起一阵风。
钟起在大学时又长高了两厘米,现在个头已经窜到一米八三。他的眉眼依旧英俊帅气,一个人走路时目不斜视,气质疏冷,看起来比从前更加沉稳成熟。
心脏跳动骤然加速。林时雨傻乎乎看着钟起刷卡出闸口,一抬头就与他视线对上。
钟起显然直接愣了,盯着他看了整整三秒,朝他走过来。
林时雨杵在原地咽了咽口水,直到人都走到面前了才想起要说些什么,刚要开口,两个喷嚏就连着打了出来。
他忙捂住鼻子,下一刻手腕却被握住。钟起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皱起眉,“手怎么这么冷?”
他又伸手摸林时雨的脸,“脸都冻僵了。”
林时雨傻傻被他捧着脸仰起下巴,说,“不......不冷。”
钟起用大手捂着他冰凉的脸颊,漆黑的眼眸盯着他,半晌忽然笑起来。
然后低头用力吻住了他。
林时雨吓得当场当机两秒,反应过来后连忙推他,钟起抱着他狠狠亲了一阵,这才被他推开。林时雨挡着自己被咬红的嘴唇慌忙看周围,见旁边沙发上一老师拿着份报纸从眼镜后面看着他们。
林时雨推着钟起慌不择路跑了。
5.
钟起去寝室拿东西,还给林时雨拿了顶毛线帽子下来。帽子是他的,大了点,把林时雨的脑袋罩得严实。
“来北京也不知道戴顶帽子。”钟起给他戴好帽子,整理围巾,“小心脑门都给你吹飞。”
钟起带着林时雨去了学校附近一家环境很好的宾馆。
一进房间门,林时雨连包都没来得及卸下,就被钟起拦腰抱起按在墙上亲。他双脚离了地乱蹬,被钟起亲得直唔唔。两人跌跌撞撞挪向床,钟起扯了林时雨的围巾和帽子扔在床上,按着他的后脑勺凶狠咬他的脖颈。林时雨被咬得不得不偏过脸,抓着钟起的衣服艰难喘息,“洗......洗澡!”
衣服裤子扔了一床,书包歪倒在地上。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一双手忽地撑在磨砂玻璃上,痉挛着蜷缩成拳。
钟起顶进来的时候大得林时雨简直想哭。润滑液被粗暴挤压出来,顺着他的腿根往下滑。钟起掐紧他的腰把他按在玻璃上,从后面野兽一般冲撞。林时雨满脸绯红喘息,几下就被顶得站不住脚,不得不开口求饶,“慢点......嗯!”
钟起像是饿极了勒着他的腰往深了送,几次干得他被迫踮起脚尖。他捏过林时雨的下巴低头吻他,牙齿撕咬唇舌堵住急促的喘息,下面抽送的力气大到快把林时雨摁在玻璃上。水流砸在地板上劈里啪啦地响,混杂着混乱的哭喘、肉体撞击和深深亲吻的水渍声。
林时雨被按在浴室玻璃上狠狠要了一次,被干到挺立发抖的性器在玻璃上来回蹭到不断流水,粘稠的液体射在上面全数往下滑。洗完后林时雨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又被钟起正面抱着走出浴室,按在墙上顶了进来。
“啊!不......”林时雨崩溃在钟起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去床上,去......啊!”
钟起扳起他的腿弯,张嘴咬住他的唇,下面一下插进最深处,抵着林时雨最敏感的地方抽送起来。林时雨简直要疯了,身体被猛地开拓到极致,腹部生理性地剧烈抽搐起来,“呜呜”地发不出声音。钟起进得实在太深,身体的重量又迫使他不得不往下含得更多,林时雨在极端的刺激下浑身泛出潮红,再一次被干得射了出来,流了一小腹的粘液。
“喜不喜欢。”钟起把他抵在墙上,硬热地顶着敏感点研磨碾压,感受被频频收缩吸咬的极度快感。他偏头含住林时雨汗湿的耳尖,声音低哑带着笑,“还要吗?”
林时雨被顶着喘不上气,皱着小脸难受摇头。钟起就把他抱起来放进床里,接着压上来,硬烫笔直的性器再次捅了进去。
“——嗯!”林时雨顿时软了腰,腰窝被压得塌陷下去,“不行……啊!”
钟起掐着他的腰一刻不停耸动起来,撞得结合处的液体全往外溅,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水渍。林时雨扣着床单呜咽喘息,指节都绷青了,硬生生把床单扯开了一角。
床震得一阵涌。林时雨嗓子都快哑了,受不了伸手去抵钟起的胯,“别这么……重……呜……”
钟起抓起他的手腕拉到身后,动作愈发粗暴,把林时雨的腿根撞得通红湿腻,脚趾都蜷得发白。
“嫌重?”钟起俯身用力咬他的后颈,留下一圈显眼的牙印,“那就別咬这么紧。”
林时雨被撞进床里干得浑身骨头散了架,两条白腿绷紧了又软下,最后交合处被急速抽插打出的白沫混着粘液流了他一背,钟起才压着人射了出来。液体满溢淌出来,沾得林时雨身上都是。他差点晕过去,窝在床角里眼前迷糊发黑,又被抱去洗了个澡,终于换上干净衣服,坏掉的娃娃一般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禽兽。”林时雨抱着被子和钟起单方面暂时绝交,憋着委屈劲,“下次再也不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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