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想泡我的甲方(99)
凌泠闷声一声,挡住他的狗头说:“不行了,今天再来我就出不了门了,不能爽靳哥的约。”
很久没见的小狗批脸重出江湖,沈鸣玉说:“咱们可说好了,在床上的时候不提别的男人。”
凌泠:……
内心叹气,猛男吃飞醋可真吃不消。
靳如嗔定的餐厅在一间有50年历史的泰式老屋内,从院内的花园,到老屋的建筑重建,内部的装饰都极尽考究,凌泠有点职业病发作,一路都在看别人是怎么设计的,心里对靳如嗔选餐厅的品味还是很认同。
除了那入乡随俗的花衬衫,靳如嗔在审美和设计专业上跟凌泠是很合拍的,这样的老板可遇不可求,凌泠跟着他工作也学到了很多,靳如嗔方方面面都活得很精致,不像个直男。
反而是自己身边这位弯得不能再弯的大猛攻,活得并不怎么精细,也不对,不能这么说,凌泠重新在心里评价了下,沈鸣玉所有的精细都用在了工作上,改稿改得合作方怀疑人生,那段经历凌泠可不会忘,反而生活方面沈鸣玉并不怎么在意,很直男气。
靳如嗔已经在了,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起身朝他们招手。
凌泠还是第一次见婚后的靳如嗔,花衬衫终于换掉了,成了西装革履的精英范儿,他坦言:“现在身份变了,再像以前那样配不上总裁先生这个名头。”
“挺好的,靳哥,”凌泠发自真心地恭喜他:“还没祝你新婚快乐呢。”
沈鸣玉在边上不发一言,还是靳如嗔先破冰:“这不还得感谢咱们小沈总嘛。”
沈鸣玉脸色稍霁,凌泠看着自家男朋友,觉得这人脾气是真臭,但哄也是真好哄。
靳如嗔做主点了店里的招牌菜,几人吃着聊着,他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你们难得过来一次,除了我尽尽地主之谊,还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什么事情啊靳哥?”凌泠问。
靳如嗔看着沈鸣玉,认真道:“既然有共同要扳倒的人,咱们合作吧。”
沈鸣玉闲闲擦了擦嘴角,双手交叉,向后靠在椅背上,说:“说说看,怎么个合作法。”
靳如嗔笑了笑,说:“合作,不外乎利益交换,我先说我这边可以给到什么。”
“听说你们要自立山头创业,我估摸着多少还是会跟快消行业有关,那么,只要你们做出产品,整个东南亚,缇朵旗下的渠道都是对你们开放的,而且,免费。”靳如嗔打出他的第一张牌。
凌泠看到沈鸣玉挑了挑眼,明显感兴趣,嘴角的笑意都浮出来了。
他觉得有意思的点在于,当初颂恩千方百计想要月明集团在国内的渠道网,没要到,没想到现在缇朵在东南亚的渠道网,被苏家的赘婿捧着送到了他面前。
靳如嗔跟他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继续道:“另外,考虑到你们创业期各项开支都要压缩,人手方面——我指凌泠要用到的人手,可以继续用我在国内的公司,随他调遣,反正现在我在国内也没什么业务,以后的中心都在东南亚,国内那些员工都是跟凌泠配合过的,用起来他也顺手。”
这是他的第二道诚意,凌泠心领,真心说了句:“谢谢靳哥,他们的项目工资我还是会照开的。”
沈鸣玉这才问对方:“那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什么?”
靳如嗔探身向前,目光灼灼,说:“我们一起联手,’搞死’我大舅子。”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已经在收尾中了哈,总共大概一百来章的样子~
第89章 夫夫店
豪门夺产的一幕终于在凌泠眼前上演。
靳如嗔跟他们坦白了苏家的现状,颂恩虽然一时半会回不去集团,但仍然是遗产的第一继承人,也就是,等到老苏董一死,缇朵随时会回到颂恩的手中。
而且,靳如嗔说,颂恩现在已经筹建了自己的公司,做的是缇朵目前尚且空白的产品线,他有意跟父亲示好,希望靠自己的实力和正确的政治立场,重新赢得父亲的信任。
而靳如嗔跟查雅都不希望看到他成功。
无法断绝苏董跟颂恩的父子情,且靳如嗔碍于身份,也不能从商业上去打压他,而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一种。
靳如嗔没有完全说透,但沈鸣玉和凌泠已经明白了,除了让他死,便是让他坐牢。
弄死一个人的代价太大了,搞不好会反噬自己,靳如嗔不会这么干,他还是想要合理合法的途径,于是选择让他入狱,那么,入狱最便捷的方式,便是——他想要凌泠和沈鸣玉手里的,吉野清和的那份“证据”。
那份证据资料里,不单单只有颂恩把吉野清当“礼物”送出去,还有颂恩跟那位少将做的各种交易记录,以及颂恩用各种内幕资料干涉市场的证据。
这是吉野清和的“保命符”,如果不是现在有了新的受害者,他不会把这些东西轻易交予他人。
同样,承受这份信任的两个人,也不会轻易把这份东西给到别人,当初用它来威胁颂恩和他父亲,只是要让这两个人知道,证据现在在他们手里,就已经达到了目的,并不需要真的把那些资料交由外界。
靳如嗔有了这些,便可以让颂恩入狱,彻底丧失财产继承权。
而且他说:“恶人我来做,送他入狱是我的手笔,他记恨或是有什么报复的行为也不会落到你们身上,这件事,对你们,对我们,都好。”
对凌泠和沈鸣玉来说,这世界少了一个变态,的确是大快人心的事。
但是沈鸣玉说了“NO”。
靳如嗔不解。
沈鸣玉看一眼凌泠,接着说:“因为这件事不仅事关你我,还牵涉到吉野清和,证据资料并不是给到警方和检察院就一了百了,需要调查来源,就需要吉野清和出面审讯,那些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就会被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靳哥,你有没有想过,他当年没有选择这么做,现在依然不会。”
沈鸣玉话说得更直接:“拿别人的馈赠来慷自己之慨的事我不会做,如果这证据是我找出来的,我可以决定交出去或是不交,但那些证据不属于我,属于吉野清和,轮不到我来做这个决定,颂恩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如果我拿吉野清和的感受不当回事,自作主张把证据交出去,我比颂恩更混球。”
“sorry,我看我们的合作要告吹了。”沈鸣玉说。
三人一时陷入沉默。
凌泠看看一左一右,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当事人都一副硬挺挺的状态,故意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好像难受的只有他自己一样,过了会,靳如嗔“哈哈”一笑,说:“原来你是这样的沈鸣玉。”
沈鸣玉面不改色,面无表情。
“行吧,”靳如嗔说:“既然你们有你们的考虑,我也不勉强,只不过这是最快能解决掉这个人的捷径了,这个人留着,对你对我,始终都是麻烦。”
“话是这么说,”沈鸣玉气质沉稳得不像凌泠常规认知里的沈鸣玉,说:“但我为什么要怕他?”
“哈哈。”靳如嗔怔了怔,又尴尬地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找补,过了会,靳如嗔对凌泠说:“虽说你们家小沈总在这件事上跟我的看法不同,但是,作为男朋友,我现在觉得他是靠谱的,我对以前在你面前讲过的,不看好小沈总的那些话说声抱歉。”
凌泠瞥了眼沈鸣玉,只见他还是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凌泠知道靳如嗔这话是故意的,他就是让沈鸣玉知道,以前他多不看好他,哪怕现在态度改了,也还是要膈应一下。
男人,呵呵,真是哪里输了一局,立马就要在哪里扳回来。
凌泠当着两人的面都懒得吐槽了,只顺着靳如嗔的话笑了笑。
这顿饭过后,两人直接去机场,路上沈鸣玉说:“我刚刚拒绝他的时候,没有问你的意思,你没生气吧?”
凌泠摇了摇头:“我跟你想的一样,吉野清和给我们那些东西,是为了帮我们,不是为了让我们出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