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玻璃(14)
那被幻想出的男人也痉挛尾椎,在他体内迎来终局。
余韵中仍然颤动的身体呜呜低咽。
支离破碎的四肢如此竭蹶又悲戚,总能诱发施虐者心底残存的悲悯,也总能引出酷虐的残暴欲。
“呜呜呜……哈……我错了……对不起……”
细小的声音钻入耳中。
萧烬握着门把的手已经颤抖得骨肉分离。
他偷窥陈眠的高潮,窃察他的眼泪,全程僵在那儿,脑子陷入狂性后的空白。
当陈眠转过身,只差半秒便望见他时,萧烬惶悸地关上门,靠在墙上一阵麻乱。
心跳失序,呼吸芜杂。
低下头,发现牛仔裤的裆部已经被顶出形状,浸开一片深色的水痕。
至今为止,对陈眠的所有幻想与感触愈来愈真实。
玉锁骨微咬便留印,纤腰轻压就坍塌,圆屁股撅起来,骚湿地敞开,洞口蠕缩,邀他进去,操死他。
好硬,好痛,要爆炸一般。
萧烬无法理清思绪,被轰然的性欲占据。
几乎踉跄地跑回房间,抱住根本记不清名字的新情人。
没有任何亲吻与爱抚,只来得及匆匆解开拉链,粗暴地插入、抽送。
他身下的人媚叫连连,又痛苦地低吼。
此时的心里只想着:他不会这般吵闹,不会这般谄媚,所有哭咽虚弱又柔软,尖吟克制,静默中毁灭自己的身体。
暴力捂住情人的嘴,按照刚才的幻想,无间断地纳动镌凿,一次又一次,射精又坚硬,等全部沸腾的血肉都随浓郁的精灌入别人的洞,他牛喘着,冷静下来。
情人已经昏迷。
萧烬扯出自己仍勃的男茎,“啵”一声,带出精液,渗湿床单。
遍布的咬痕与指痕在情人身上青红交错,洞口肿大,无法闭合,臀缝黏丝织杂,一副被性虐后的惨状。
捋齐湿发,裸体下床,萧烬套了件浴巾,捏住烟蒂,叼入齿间,慵懒地靠入栏杆,深深吸上一口。
盯着在烟雾中仍颤抖且模糊的手,陷入了沉思。
他到底在干什么?
偷看那土包子自慰,起了反应不说,竟性急地把好不容易钓来的李家公子操到昏迷。
搞什么……
不耐烦地吸入第二口烟。
冷冽月光下,天空被墨汁铺陈,大地笼罩在沉寂中。
双颊微凹,星火闪烁,烟蒂抖落一簇灰。
该死的色情画面又在脑中猖獗。
好吧。
他承认,他的确对那没种的软骨头有那么一点点、一丢丢、一丁丁的性幻想。
因为很新鲜,所以让人在意,但也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把沈离初操到手,这种想法很快就会消失。
他也不再需要照顾那个陈眠。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不可能有其他原因。
萧烬吸入最后一口烟,摁入烟灰缸,碾灭。
-
第二天,他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萧烬睁开眼,脑子懵了会儿,拍过手机一看,才八点。
他妈的。
谁啊,一大早上敲门,是不是有病。
皱眉。
微弱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萧烬不想理,钻入被窝,刚闭起眼——
“萧、萧烬,我是陈眠。”
猛地弹起。
旁边睡着的小李公子被他惊醒。
揉揉眼睛,眼皮肿得睁不开。
昨晚被一言不发只顾打桩的萧烬操得怕了。
喉咙沙哑,表情怯生生,刚要出声,霍地被捂住嘴。
萧烬轻叱了句闭嘴、别动,拉上被子把他捂严实。
趿上拖鞋,一边走一边抹衣服,弯腰折腿把被晾得干腥的臭内裤穿好,在床底下找牛仔裤,没找到。
啧了声,敲门声又起。
他不得已冲进卫生间,过遍漱口水、湿手搓干净脸,再对镜拓平头发。
整理好形象,打开半边门,看见已经转身要走的陈眠。
陈眠听到合页声,扭过脸,又站好,对上萧烬的眼睛。
萧烬靠上门框,抱胸,不让陈眠偷看门内的混乱。
他有些心虚,但自己没发觉,遮掩又扭捏,轻咳一声,假装正经。
“怎么了。”
陈眠昨晚哭得眼睛红肿,揉一揉,折出三层眼皮。
萧烬目光微飘,总是不太敢看。
“我是说,我要走了。”
“走?走哪去?广场那边还没有表演。”
陈眠乖乖摇头,手指拤手指。
“我要回家了。过来,告诉你一声。”
“……”
萧烬懵了下。
这家伙真生气了?
从头打量到脚。
双腿有点儿软,腰带着颤,眼下青黑,显然昨晚没睡好。
不会他走了,这人又——
后背陡地窜出道白电。
大早上最容易起反应。
萧烬急忙调整姿势,半掩着裆。
心里狂背马哲,逼大脑冷静,出口时,声音已带微哑。
“你……为什么要回家,待在这儿不好玩吗?”
“我……我家长,不给。我要回去了。”
陈眠苦巴巴地耸眉。
“……必须回去?”
陈眠畏怯地回答:“必须……”
“那……我送你。”
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萧烬暗自咬唇。
陈眠却毫不犹豫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
站都站不稳,还自己回去?
路上被人拖进小巷子里扑倒怎么办?
没发现自己奇怪的脑回路,更没发现心中的别扭与矛盾。
逆反心理严重的17岁青少年只是冷眉一束。
“不行。”
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嗙”一声关上门,又“咻”一声甩开。
找到牛仔裤穿好的萧烬一把挽过陈眠的肩,表情拽酷拽酷。
“走,哥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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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发现老婆是双性,慢慢来
谢谢阅读
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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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用萧烬指导,陈眠自己就知道怎么开车门、系安全带。
坐上副驾,也不像之前乱动,安妥地陷入座椅,双手环抱书包,凝望窗外,什么话也不说。
萧烬奇怪。
陈眠今早的状态不对。
昨晚自己弄得这么爽、这么骚,像只发情的小狐狸,怎么早上又变成这副没精打采的窝囊样儿。
大概谁也想不到那设计丑陋的肥衣服里,藏着这么一个淫物。
越看越觉割裂,身体燥热难耐。
萧烬想通了,不再自寻烦恼,视线变得大胆,毫不避讳赤裸的眼神,“舔”完陈眠的身子,无限遐想。
放弃挣扎,又没完全放弃,瞟一眼,回一眼。
心里琢磨这窝囊废是不是天天晚上撅屁股拿大鸡巴塞自己,不塞睡不着,又嫌弃他这小身板塞个中号就得哇哇叫疼,肯定受不住。
默默哼哼两声,非常自负地认为若是陈眠给他操,他好哥哥不把他肚皮操穿,直接将他钉鸡巴上,像飞机杯一样来回撸。
完全不知道同辆车里的某个人,用何种淫邪的眼神看待自己。
陈眠心情灰暗,昨晚被迫在外人面前淫叫放荡,用手指强奸自己高潮,不听话的身体捣碎他的自尊与羞耻心,落回床褥后的空虚与恐惧叫他整晚难寐。
隔着手机,他无法看到别人的视线与表情,对性的羞耻敏感让他无法抑制想象,想象那个人唾骂他不知廉耻,羞辱他是一条狗,垢厉他是离不开男人鸡巴的贱货。
沈离初说,没有人会喜欢他,他的身体天生畸形,天生要给男人操。
陈眠反抗,喊不是、不要。
沈离初就会掰开他的穴,折起他的腰和腿,让他好好看自己不停翕张流水的阴唇,跟他说,只要男人插进来,这两片肥唇就会包裹、吮吸、迎合,怎么不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