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玻璃(51)

　　Mineo嫌他太正式，萧烬也被勒得慌，扯下领带，卸下马甲，松三颗扣，再把西装套上抵凉，从后备箱拎出双空军一号，换下油光锃亮的黑皮鞋。
　　一瞬间，又变回陈眠熟悉的萧烬。
　　小巷曲回，跟在Mineo身后走二十分钟，于一家烤肉馆落座。
　　不急点菜，先要来三罐啤酒。
　　萧烬不喝，说开车。
　　Mineo唆使陈眠，陈眠拗不过他，一口一口小抿着。
　　菜上齐，开始烤。
　　萧烬饿到现在，夹了半盘牛肉，开最大火烤，骂Mineo不会选饭馆，肉熟一半，还没吃上，口水都要把他淹死。
　　Mineo不理他，跟陈眠聊天。
　　酒入喉苦，但两杯下肚，尝到果香，便爱不释口。
　　陈眠吃一半，喝一半，没发现酒劲上头，跟Mineo聊得忘乎所以。
　　萧烬半饱，注意到陈眠脸颊微红，抢过啤酒，放到一边。
　　“别喝了。”
　　陈眠愣了下。
　　Mineo让萧烬别捣乱。
　　陈眠侧身要抢，萧烬立马举高，捏住男人双颊，警告他：“你有点醉了，明天还要上课。”
　　陈眠不依不挠。
　　酒香浓甜，能让他忘掉一切
　　他上了瘾，在朦胧中沉溺，不愿醒来。
　　这时候不再忌惮萧烬，竟猛地抱紧他。
　　“萧烬、还给我！”
　　Mineo支颐，脸色微醺，怂恿道：“眠眠，你这么强硬不行，撒点娇，你萧哥就还给你了。”
　　“撒娇？”陈眠半枕萧烬胸膛，转头问Mineo，“怎么撒……？”
　　萧烬瞪一眼Mineo，低头警告陈眠：“你别听他说，再喝我让你睡大街。”
　　萧烬眼神不假。
　　陈眠微微瑟缩，立刻清醒两分，失落地“哦”一声，乖乖坐好
　　Mineo嗤笑，不嫌事大：“眠眠，他不舍得你睡大街的，来，你学我……”
　　咳嗽两声，捏起嗓音，有模有样。
　　“萧烬哥哥～给宝贝再喝一杯～就一杯～求你了～mua～哥哥亲亲。”
　　萧烬鸡皮一溜，差点连碗带筷砸向Mineo。
　　吵闹的二人没注意陈眠脸色羞赧，盯着那杯酒，似乎下定决心。
　　袖子被人拉住。
　　萧烬停下叫骂，转头，对上陈眠几分胆怯的眼睛，听到他说：“萧烬哥哥……”
　　“给、给宝贝再喝一杯……就、一杯，求你了。”
　　突然攀上男孩宽阔的肩，在唇上浅浅印下一道。
　　离开，脸贴着脸，声如蚊叫，仿佛耳语，刚刚好让萧烬听清。
　　“哥、哥哥，亲亲……”
　　酒兴上脑，一时难以思考，为酒失落，也因酒壮胆，平常懦弱保守的性格难得抛下羞耻，没有理智地向萧烬示弱低头。
　　Mineo双眼大瞪，瞧见萧烬烧至脖根的红，不禁窃笑，立马识相离座，跑去厕所解急。
　　腰部突然被往前一抡，上半身撞入撩火的怀抱，陈眠吓一跳，不禁挣扎，却被束缚在怀，下巴也被捏起。
　　“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眠有点怕，但没意识到危险，乖乖答：“哥、哥哥。”
　　听到吞咽的声音，接着是一声笑。
　　“想喝酒？”
　　陈眠点头：“想。”
　　“我喂你？”
　　声音落在右耳，带起一阵酥麻。
　　难以细想那具体的“喂”法，只知能喝酒，高兴极，重重点头。
　　蓦地，被压开唇，酒液灌入喉中。
　　一口酒下腹，舌尖纠缠不休，陈眠在水声中迟缓地清醒，想推开已来不及，被凶残地扣入臂弯，狂风暴雨倾倒而来。
　　-
　　饭刚吃到一半，便被带回公寓。
　　从玄关开始，裤子剥落，光裸的臀被迫撅高，随一声低吼，嫩花绽裂，压出汁水，肿胀的肉茎在其中捣玩。
　　陈眠神志全无，被操得尖声淫叫，脚尖踮在鞋头，腿软打颤，全靠鸡巴支撑。
　　电话响起，Mineo打来，萧烬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攥着胯反复冲撞。
　　陈眠零碎地求饶。
　　酒喝多，想尿，又混乱不已。
　　刚刚还在饭馆，怎么一会儿，到了萧烬的家，又一会儿，被压在墙上，下面……好涨。
　　“想……上厕所……”
　　陈眠挪挪屁股，求萧烬放过他。
　　萧烬捏起陈眠的小鸡巴，不住往马眼刺。
　　紧扣膝盖，抵挡尿意，却又被一下、一下操开，不得已，哭着求：“萧、萧烬……唔，让我去厕所……好不好……”
　　萧烬俯下身，恶狠狠地凿开宫口。
　　“眠眠叫我哥哥，哥哥给你尿尿。”
　　陈眠迷迷糊糊，想自己比萧烬大，不能叫他哥哥，又懊恼刚才听信Mineo的话，激起萧烬的性欲。
　　这声哥哥实在不敢出口。
　　可……马眼被这般戳弄，他如何忍住。
　　磨蹭两分钟，尿液已经溢出，陈眠急哭，萧烬却不紧不慢地揉他的阴蒂。
　　“真不叫？等下眠眠尿脏我的地板，我怎么罚你？”
　　一阵电流劈过身脊。
　　弹腰，绷直腿，感觉高潮临近，陈眠双眼闪烁。
　　再不去厕所，他真的要、真的要———
　　“哥、哥哥……我想、上厕所……”
　　陈眠无力哀求。
　　下一秒被抱进卫生间，左脚点地，右腿被折起。
　　萧烬捏着陈眠半勃的阴茎，对准马桶。
　　陈眠万分羞耻，抽噎着，在萧烬怀中完成排泄。
　　-
　　泡进温暖的浴缸。
　　陈眠已经高潮两回。
　　萧烬深深插着他，动得很慢。
　　他从何胜那儿听说了沈离初出国的事，心口的大石总算落下。
　　现在，自己进了萧家，沈离初也无威胁。
　　他和陈眠……进展得十分顺利。
　　逗弄男人耳边的发，羞恼自己因为两句撒娇发情，嘲弄一声，又忍不住，轻轻沿着那段玉颈亲吻。
　　帮男人按揉阴蒂，让他在怀中痉挛呻吟。
　　以为自己的兴趣过几天会冷却，可渐渐地，对陈眠的身体愈加不可自拔。
　　隐约意识到，这不是性欲在作祟。
　　他可能，真的……喜欢上陈眠了。
　　虽然不知道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但也不愿意放过。
　　深吻陈眠，等到他挣扎，叫着萧烬，才松开他，看他软在怀里喘息。
　　萧烬非常平静地说：“陈眠，我们在一起吧。”
　　陈眠愣了一下。
　　萧烬以为他害羞，不要脸地下定论。
　　“我看得出来，你应该也喜欢我，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沈离初要出国了，你不用再顾忌他。”
　　陈眠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很久，久到萧烬脸上显现不耐，让他心慌。
　　“你……也醉了吗？”
　　他明明记得……萧烬要开车，没有喝酒。
　　可他刚才的话——
　　未来得及细想。
　　一声冷笑入耳，身下的顶弄突然剧烈，将全部思绪搅碎。
　　萧烬再无一句废话。
　　直到睡前，才听见他幽沉的声音。
　　“我给你三天考虑。”
　　-
　　第二天早上，陈眠起床，头微疼。
　　萧烬叼着牙刷，丢给他一件校服，让他赶紧换上，准备上学。
　　陈眠穿戴整齐，坐上接送的轿车。
　　想起萧烬昨天的“表白”，一时尴尬。
　　可萧烬若无其事，不再提及，专心处理工作。
　　沉默长久，仿若一个世纪。
　　陈眠坐立难安，在窒息的坏境中，终于看见北鼎校门。
　　只是……
　　他眯起眼。
　　看清站在校门口的那人，背后猛地一悚，慌忙低头。
　　萧烬注意到他的反常，略微抬眸，也朝逐渐靠近的校门看去——
　　沈离初完好无损地站在北鼎校牌之下，目光幽沉，视线越过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他们所乘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