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玻璃(28)
惹出沈离初沉重的呼吸。
三天过去,仍肿得像糜烂的落花。亲亲陈眠的嘴唇,用手帮他缓解。再掏出肿胀的肉棒,贴着细缝温柔地碾磨。
连续几天的折磨让陈眠精神不济,高潮两次就昏迷过去。
沈离初贴上那嫩蒂射精,射到湿软的洞口,叫白色的浊物全部流进去,才抱起陈眠清洗,将他安妥地放进床褥,掖好被子。
夜灯昏黄,泛出一层浮油。
他知道那个时间段的陈眠不会记错题,通常是背诵英语单词,准确地从书包抽出英语书,翻到后面的单词表。
找到了。
展开纸条。
眼皮微微往下垂,却还是面无表情,视线在男人窝入羽绒被里的安静侧脸略微停留。
走过去,屈指抚摸,再收回手时,因为青筋用力暴起而颤抖不已。
在阳台吹夜风,滑动火机砂轮,缩拢手心,点燃星火。他抽了两口,拿出被手汗浸湿揉皱的纸条,撑开一个形状。
用折角抵上明灭的橙星。一簇尾巴似的火一点、一点窜起,不着急离手,直到焦黑的边缘快燃进指缘。
力量流失,被重力牵引的纸片还未落地,就已经殆尽自己的生命。
像一颗流星的陨落。
化为灰烬,一些被风吹散,一些荡进花园里的池塘,被游鱼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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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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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早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只花盆从四楼摔落,差点砸到路过的萧烬。
那会儿刚下体育课,萧烬在回教室的路上绑鞋带。花盆落地的位置就跟他隔出三、四米远。碎片溅开,直往萧烬门面射。幸亏萧烬反应及时,刃角只划伤眉骨。如果萧烬再慢半拍,划伤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眼球。
萧烬在医务室呲牙咧嘴地消毒伤口,陈眠正被沈离初压在学生会的休息室做爱。
休息室的窗口恰恰好能看见花盆砸落割伤萧烬的一瞬。
陈眠吓得呜咽,下面的肉花疯狂夹紧少年的肉刃。后颈被往沙发里摁,下巴和嘴唇都埋入海绵,只有露出的鼻尖尚且留给他一丝喘息的余地。
破开了。
沈离初加重力道往宫眼凿。
结合处以及陈眠的腿根皆是一片黏软淫靡。
体育课前的课间就被沈离初带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意味着要做全套,意味着沈离初的阴茎要插入他的阴道。
北鼎又极为重视学生的体育课程,体育课三天六节,隔一天上一个半小时。
十五分钟对现在的陈眠来说已经很吃力,更别说持续一个多小时的残酷挞伐。
陈眠以害怕被老师记缺课的借口,哀求着离初不要做、不要做。
明明下体已经肿胀泛红,再插进来会更加严重。
沈离初虽然重欲,但从未在陈眠受伤时强迫进入。这次为什么一反常态。陈眠不得而知。
今天的早餐,沈离初也没吃多少口就放下了筷子。
陈眠隐约猜到沈离初心情不好,但不清楚真切。
少年将精液射入陈眠口腔,陈眠忍住恶心吞咽干净。
将裤子扣好,换了新的校服和药棒。
开门前,沈离初突然转身,揽住陈眠的腰,几乎把他提起来,唇在脸侧流连,最后吃入男人的舌尖。
陈眠踮脚,被迫仰头和他接吻。
绵长又急切,嘴唇沁出血珠。
疼,好疼。
被亲得喘不过气,模糊又颤抖地叫了声离初,才得以从窒息中解放。
疼痛惹出眼眶和脸颊的嫣红。
不敢叫人发现嘴唇的异样,一路低头,跟在沈离初身后,脚步虚浮地走回教室。
教室喧杂吵闹、唾沫横飞,班里都在讨论那只花盆是怎么掉下来的。
人群围在萧烬座位附近,感叹萧烬命大,说要是再迟点儿,指不定眼睛就没了。
萧烬左眉毛贴上块纱布,伤得不重不轻。他自己倒不怎么在意。反正身上的伤多了去,不缺这么一道两道。
“萧烬,你差点被高空坠物划伤眼睛,你们萧家可不要来找北鼎的校董算账?”
“刚才你没看到校长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生怕萧少一个不高兴,把北鼎给告了。”
“就是嘛,这也太不小心了,高空坠物可不是小事,怎么样也得负责。我要是萧家,不得叫北鼎赔个几百万!?”
“行了。”
萧烬受不了这些趋炎附势的傻逼拍马屁,句句不离萧家,能吵死他耳朵。
心中只有满腔冰冷。
要不是自己顶着萧家的名,真被砸死了,也没多少人愿意关心他。
萧家根本不在意他死活。他哪有什么本事叫那些自私鬼替他跑腿。还赔钱,没给他来一巴掌骂他走路不长眼都算不错了。
赶走那群人,视线一下清朗,正好撞见沈离初和陈眠一前一后走进教室。
上课铃打响。
目光紧随自进教室起就一直低头的陈眠。
盯久了,陈眠便把头垂得更低了。
操。
撇撇嘴,想骂一句老子受伤你也不来关心一句,但最终还是咽回去,把英语课本从抽屉甩出来,烦躁地转笔。
英语老师开始滔滔不绝炫耀自己无聊做作的口语。
于是愈加烦闷,再次忍不住偷看一直紧抿嘴唇的陈眠,想从他脸上瞧出一丝丝端倪。
心里莫名的惴惴不安。
他给的纸条……那白痴窝囊废应该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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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纸条不见了。
他昨天明明夹在英语课本里的!
陈眠急出满头热汗。
还以为记忆错乱,也顾不上做笔记,把书包翻空,一本一本书寻找。
真的……真的不见了!
集中思绪回忆。
昨天的确夹进了课本,就算掉出来也该在书包里才对。现在不知去向,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趁机偷走了。
但会是谁呢,为什么要偷,明明在班级里根本是不起眼的存在,是叫人讨厌的窝囊废,谁会嫌得无聊去偷他的东西呢,还偏偏是那张纸条。
偏偏是那张——
!
忽地愣住。
手臂汗毛竖起。
想起沈离初的反常,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陈眠,你在干什么?站起来,告诉我第十二题答案。”
被英语老师严厉的声音吓一跳。
双腿往后一蹬,凳子“嗙”一声摔倒。
课堂响起细碎的嘲笑。
不知是哪道十二题,作业本和试卷来回翻找。
一只手在他身侧举起。
英语老师的声音瞬间化为温柔:“啊,离初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沈离初看了眼全身不断颤抖的陈眠,敛下眸,嘴角勾起一个微乎其微的弧度。
声音依然端静。
“老师,刚才陈眠似乎分心了,十二题的答案我来替他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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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三年级的某一天冬日,沈离初发烧养病在家,陈眠独自回家的路上被六年级的学长围堵。
小时候不明白、不注意,被同学发现下体的秘密。生理教育还未普及的年纪,“三班那个叫陈眠的男生下面除了有鸡鸡,还多了一个洞洞”的流言在校园内传开。
老师表面上教育同学们不要信谣传谣,背地里却曾多次用奇怪鄙夷的目光看待陈眠,处处针对。
围堵后,衣服被层层扒下,上半身赤裸,被暴力摁入冰冷粗砺的脏雪地。
在一句“为什么没有女人的奶”后嚎啕大哭,挣扎要逃,裤子被拽开的下一秒,学校保安路过,恰巧救下陈眠,一切幸免于难。
后来这件事传到沈离初耳里。
六年级的学长被高空抛坠的牛奶瓶划瞎右眼,监控录像清楚录下那瓶牛奶出自沈离初之手,家长一度闹上教育局,后来被沈君华势力压下,沈离初与陈眠转学。
自那以后,沈离初不再允许任何人靠近陈眠,就连正常的交谈和肢体接触都要受到监视与管控。
放学路上,沉默的车厢内,双手紧攥裤腿,侧眸看向沈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