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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校的隐形人口我有话要说(49)

作者:地上有河 时间:2018-07-08 09:02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花季雨季

  “你是谁?”
  完了完了,这下不仅没能成功,还把他给弄傻了。
  杨晓风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哈哈哈,”纪松泽见他要哭,这才收敛了表情,朗声笑了出来,“逗你的,我怕你紧张。”
  “你差点吓死我。”
  纪松泽走到他身边,揉捏了一下他的后颈,低声说道:“我怕你自责。但是晓风,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就这样吧。”
  见他没事,杨晓风硬是忍住了眼泪,反手抓住在他后颈上作乱的那只手,口中喃喃自语道:“身体……离体……离体的地方。”
  “别去想了,已经足够了。”
  “不,不,你等等,你让我想想。”杨晓风急切地说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开什么玩笑,都到这一步了,让他说放弃他做不到。
  杨晓风闭上眼,努力回想起当晚的梦境,他记得纪松泽是先进了白塔,上了楼,最后从四楼的窗口摔下来。
  再具体一点,是四楼的女厕所窗口摔了下来。
  说起来为什么非得是女厕所啊?
  等等,女厕所。
  杨晓风懊恼地拍了一记额头,暗骂自己愚蠢。
  “走,我们上楼。”
  “去哪儿?”
  “四楼,女厕所。”
  看纪松泽一脸疑惑,杨晓风也来不及多解释,只是说:“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好不好?”
  语气中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纪松泽点点头。随他拉着自己的衣袖上四楼。
  其实自己现在是可以飘上去的啊。纪松泽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塔已经锁了,杨晓风仗着监控被毁,身上的隐形符尚未失效,索性直接撬开了门锁,连灯也不开,就着月光摸黑一步步往上。
  这是杨晓风人生中第一次进女厕所。
  明知道里面没人,他还是不由得生出一点愧疚感。
  “进去吧。”
  纪松泽现在并没有失望或者其他负面的情绪。由始至终,他也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他心想能认识杨晓风就够了,只希望今晚过后,杨晓风能继续去过原本属于他的普通人生。
  “什么普通人生,”杨晓风听到了他的私语,忍不住吐槽道,“我生下来就阴阳眼,怎么也普通不了的。”
  杨晓风一个个打开隔间的门看了看,确认完全没人,这才关上门,走到窗口,用悬停符把纪松泽的身体吊了上来。
  “说起来这真的算外挂吧?”
  “别想那么多了,有用就行。”
  说完,走到窗边,凌空重新画了法阵。
  刚刚就做过一遍的事,现在更是驾轻就熟。
  结印,金光,一切都仿佛是几分钟前的情景再现。
  不过是从空地换到了女厕所。
  杨晓风闭着眼睛,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女厕所。
  纪松泽本以为这个法阵没什么用,不过是顺着杨晓风的心意才上来又做一次。
  但这次的金光一铺上身,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刚刚他只是被光芒刺到睁不开眼,身上却没有任何异样。这一次,他觉得金光就像化成针一样,一根根刺进皮肤里,灵能不停地向外流逝,像漩涡一样被金光给吸走。
  这就是代价吗?
  他只觉得周身疼痛,没有一寸皮肤是自己的,连句话都喊不出来。
  恍惚间,他只觉得自己像被拆骨去皮,不受控制地被他另一边的身体吸引过去。
  太痛苦了。
  纪松泽不是在意疼痛本身,他这十三年吃过很多苦才成长到今天,疼痛与他而言不算什么。
  他在这时突然开始后悔,他恐惧,他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他害怕再也看不到杨晓风一眼。
  早知道应该好好道个别啊。
  在意识尚且留存的最后一刻,纪松泽的灵体艰难地单手结出一个印记,嘴里念出半句话,最后化作点点白斑消失在金光之中。
  杨晓风闭着眼睛,突然周身一凉,就像苏玉碰过他的额头之后一样。
  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这种痛觉就消失殆尽。
  杨晓风捂着心口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动一动手指却发现不对。
  不属于他的灵能又增加了,虽然不太多,但是确实增加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纪松泽给他的了。
  不顾强光,杨晓风赶紧睁眼,此时眼前的光线已经慢慢减弱了,杨晓风先向左边那个法阵看去,那里本该是纪松泽的灵体。
  却不想已经看不见了。
  杨晓风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
  犹豫间金光已经完全消散了,纪松泽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发丝凌乱,仍旧是双目紧闭的模样。
  阵法已经成功,刚刚的金光冲击力实在太大,已经把他身上的两张符纸割得破破烂烂,完全失效了。
  杨晓风扑上前去,跪在纪松泽的身体边,原本想要抓着他的肩膀,想想不妥还是轻轻放下手,凑到他耳边唤了几声他的名字。
  没有应答。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肉体的皮肤触手微凉,却能感到有力地跳动。
  杨晓风觉得他的体温比起自己还是低了些,纪松泽身上只穿了病号服,这样单薄的衣服在这个天气里根本不顶什么用,杨晓风赶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又扶起他让他做好。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温存的时候,他还有件大事要做。

  校庆(三)

  杨晓风刚刚只是画了几个阵,发力的是纪松泽。
  现在该轮到自己了。
  一来他要确保纪松泽之后的安全,二来他也答应过白鸿,过了今晚,他要确保贺斌毫无还手之力。
  杨晓风记得苏玉给他的记忆里,有一个能够毁去别人灵能的办法。用施咒之人的灵能换掉对方身上所有灵能。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办法,怪不得被标了禁术,是因为正常人根本不会去用吧。
  杨晓风自嘲地想:也就自己一个不太正常的才要用这个。
  杨晓风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害人终害己这个词。
  他冷笑一声,觉得这个词是不应该用在他身上的,贺斌才适合这个词。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能够让贺斌倒台,灵能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一点都不重要。
  不过说起来自己好像再也没见过苏玉了,说好的谢谢也被他一拖再拖。
  先不想这个了,杨晓风摇晃了几下脑袋,暗自心想以后总有机会的,先把眼前事给解决掉。
  他去洗手池接了些冷水,泼在脸上,看着幽暗的镜子里自己的脸,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施展此术,要在一张符纸上书写此人的姓名和八字,再以自己的鲜血做阵结印,方能成功。
  至于能拿走对方多少灵能,就看自身有多少了。
  有多少换多少,杨晓风觉得也很公平。
  至于八字,那也不是难事。白静的U盘里记录了贺斌的生辰八字,杨晓风当时觉得有用,顺手就记了下来。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杨晓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提前准备的符纸,上面已经端正地写好了贺斌的生辰八字。又拿出一把原始刀片割开左手中指,新鲜的血珠一滴一滴地冒出。法阵细节颇多,复杂难画,杨晓风一时间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工具,只能用右手小拇指沾着鲜血去凌空勾画。
  伤口小,血液很快就凝结了,可法阵也还没画多少。杨晓风眼也不眨,举起刀片在中指上又划了一刀。
  前后一共十五刀,才刚刚把法阵画完。一只中指肯定不够,无奈之下他只能又在食指和小拇指上分了几刀。
  杨晓风开始也觉得疼,划着划着也就麻木了。
  不要紧,都不要紧,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左手最后一道伤口还有血迹渗出,他随手在裤子上胡乱蹭了几下。粗糙的牛仔布划过还没结痂的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法阵已然成型,杨晓风深深看了一眼纪松泽,长出一口气,把符纸放进了法阵中央。
  杨晓风有点兴奋,双手微微颤抖。这个开车撞死他父母的凶手,让他的恋人承受了十三年的痛苦的男人,这一刻终于可以有个了断了。
  虽然这个能力有很多不是他自己的。
  杨晓风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集中所有注意力在眼前,双手在胸前结印。
  原本在空中禁止的血液突然流动了起来,逐渐发出诡异的红光。
  红光比起刚才的金光要柔和不少,一直盯着看也不扎眼,不过短短数秒,双手结印完成,杨晓风看着眼前法阵红光越盛,圆形的诡异图形渐渐缩小向符纸中央掠去。
  黄色符纸已经被他的鲜血浸透了,现在他的眼前不过是一张湿漉漉的红纸在不断上下飘忽。
  杨晓风皱眉看着这张符纸正觉得奇怪,暗想过去有一会儿了,到现在也没见起作用,这不会是出差错了吧。
  那自己十多道口子白划了啊。
  就在此时,符纸正中心迸发出一道细细的妖冶红光,直直朝着杨晓风的心口扑来。
  还是不过是一道细线粗细,可一挨上杨晓风的身体后,就贪婪地吸附起他周身的灵能,红光越来越粗,慢慢成了一道红色光柱,把整个容都笼罩其中。
  杨晓风全身脱力,低头一看,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周身灵能泛着些微白光,顺着周身脉络向心口那道红光汇聚。
  灵能飞快地流逝,周身好像被火烧一样灼热,感觉全身的血液就要沸腾,竟是比上次在火场里还要难熬百倍。他的四肢一点力都发不上,他不觉得疼痛,只是这种全身虚脱的无力感让他感到惊恐和不安。
  透过那道红光,杨晓风能隐约看见仍旧在办公室加班的贺斌突然倒地不起,全身痉挛,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用力抓着地毯。
  他挣扎得太过激烈,后背一下一下撞击在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纸张受不住力,一张张轻飘飘地零散飘落。
  贺斌用力抓紧地上的纸张,瞪大眼睛,眼珠凸起,满目红光,他愤恨地捶了一下地面,口中狂怒地喊出三个字。
  杨晓风听不见,但看口型,他觉得那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明显的,贺斌绝不甘心坐以待毙,想要拼命挣脱束缚。只见他浑身颤抖,仍旧强行要把手指塞进口中。
  杨晓风心知他是要见血施术,他不愿意让他得逞,索性先发制人,用力举起左手在裤子上抹了几下。
  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受不得这样粗糙的对待,十几道伤口一起重新裂开,血迹又汩汩地流了出来。
  他顾不得那么多,催动周身灵能加快速度想心口汇去。与此同时,留着鲜血的左手像那张浸透了血的符纸拍去。
  符纸就好像一块没吸饱水的海绵,见了新鲜的血液就急不可耐地黏了上来,仿佛要把他周身的血液全部吸干。
  杨晓风的脸色越发难看,眼前也越发模糊。
  他强撑着,就是为了看到贺斌的模样。
  贺斌神情越发痛苦,强行要开了手指却没有力气作出进一步的动作。杨晓风仿佛看到了他的周身散发着点点黑气,从体内向外扩散。
  那是因为强行发出太多禁术,灵能被反噬的象征。
  贺斌徒劳地伸手去抓那些从体内抛出的点点黑气,结果不过是徒劳,灵能没有实体,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身污浊的灵能不断消散,毫无办法。
  杨晓风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的灵能越发薄弱,脉络里的白光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纯净,而是掺杂了一股股的黑色杂质。
  半黑半白的灵能流淌过的地方,竟是从骨子里透出了阵阵钻心的疼痛。
  禁术毕竟是禁术,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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