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3)
他惊骇:“爸爸?”
白缘山在床上最听不得他叫这个,一下就刺了进去,黎容这才发现自己早被剥光,胸口两粒微微肿痛,显然已被人玩弄了一段时间。他顿时火冒三丈:“出去!你这个……这个坏蛋——呃啊!”一记顶撞,他下巴一抬便咬着自己舌头,脑袋还撞到床顶,眼泪霎时涌出来,“混蛋!”
白缘山听他呜呜地含着声音骂人,样子竟十分可爱,下面更是紧嘬着他,只好按住他防着他乱动,警戒他:“乖,待会儿伤了你。”
黎容感觉他像捅进来半根铁棍,又恐慌又怕疼,哭得凶巴巴:“我再也不叫你爸爸了!你这个老混蛋、臭流氓!你别——别进来,呜……进不去了,进不去了……”黎容双手抵在白缘山的肩膀上拍打,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他粗长的器官一点点往他身体里深入,他已经完全慌乱无措了。
白缘山不容迟疑地往里推顶,黎容尖叫:“好疼!爸爸!爸爸!”他求饶一样凄厉,几乎要把喉咙撕破。白缘山当没听见,强势地抵进去,低头看黎容,哪还有力气喊叫,白缘山一动他就疼得呼吸都不通畅,锁骨用力地突立出来,整个脖颈的线条绷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好像稍不留神就要断气。
“真不像我教的,”白缘山在他耳边轻叹,“还是笨呀。”这种时候还叫爸爸,爸爸也救不了你。
黎容安安静静地,从眼角淌下泪来。
彻底捅开之后,白缘山倒并不粗暴,因为顾忌着黎容青涩的身体,甚至有些刻意的温柔,只是黎容完全感觉不到,他太疼了,漂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恨意,以及自怜一般的悲悯,无声控诉着白缘山的暴行。
白缘山从来没在床上看见过这么勾`引人的眼神,吸魂夺魄一样,叫人想狠狠钉进他的身体里,钉住他的心,他的灵魂。在他眼里这哪里是控诉,分明是个少年在对自己百般信赖的长辈撒娇,拿捏着对方的爱意,于是不知死活起来,妄图让比自己强大数倍的对手屈服,就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点委屈。
多么可笑的天真,偏偏把白缘山迷住,伸手去捻他脐下脆嫩的筋肉,黎容顿时从喉底溢出一声颤音,拿那双漂亮的眼睛瞪自己的父亲,恨不得挖下他一块血肉。
白缘山漫不经心地哄他,手下百般动作,语气里带着点儿轻佻的笑意:“乖,舒服的,爸爸不会骗你……是不是?”他的声音又沉又轻,嘶嘶哑哑,活脱脱的蛊惑。黎容真的太年轻了,身体稚嫩得在白缘山面前完全不堪一击。白缘山抱定主意要他也品尝这种快乐,并记得是谁给予他的,强制地使他的小东西保持勃`起的状态,最后硬是要叫他跟着射一回。
这对于黎容来说太过刺激,抓着白缘山的手臂拼命摇头:“不……不……”
白缘山捏着他粉`嫩的龟`头,“要不要?”
黎容红着眼睛不说话,死命咬自己的下唇。
“怕什么,爸爸在这里,不会有人怪你的。”白缘山低声蛊惑他,“你是好孩子,乖。”
黎容的神志都不太清楚了,终于崩溃:“爸爸……”
白缘山无法克制地扑上去吻他的喉咙,咬住一块儿皮肉撕磨,在他高`潮的痉挛中猛力抽送,活像要把他钉死在自己怀里。窗外的天已经透出青灰的光亮,白缘山把彻底昏过去的黎容抱进浴室清洗干净,又把他擦干塞进被子里,眼神轻柔得不可思议。
黎容带给他的刺激实在太过强烈,他一生经历的女人不少,男人也有,没一个能比得上黎容。或许黎容几乎算是他一手带大,他给他从未有过的宠爱,随意将自己的气息注入他的言行举止,左右他的成长,像一株亲手灌溉的兰草,初养时不见得多么用心,慢慢经历了些年岁,竟然也长成粉雕玉琢的名品,不免叫人欣喜。
只是自那以后,黎容就再没像以前一样真心真意地喊他爸爸,有时看他的眼神冰刃一样冷漠,不像看父亲,倒像看仇人。白缘山对此并不太在意,十七八岁的孩子,总归是有些叛逆的,他常常对人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脾气,这是正常的。”
这话说的十分在理,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位慈父一样的人物私底下是怎样把自己的儿子按在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亲吻,或者强制抚弄他纯涩的欲`望。有时佣人就在后头做工,黎容紧张得浑身发抖,但是毫无办法,只能央求他,甚至按照他的要求讨好他。他早认定这个男人强大不可违逆,除了绝望与羞愤,生不出一丁点反抗之心。
所幸白缘山工作非常地忙,并不常常在家,有时一出差就是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时候白太太就跟放飞的鸟一样不见踪影,家里只有黎容一个人,只有这时他才能稍微安心。但坏处是,一旦白缘山回来,他就要遭大苦头。白缘山很少真正跟他做到底,可能是顾忌他的身体,每一次间隔的时间都足够他休养生息,又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样生涩艰难。
黎容有时苦中作乐地想,这大概是他仅剩的一点父亲的温柔了吧。
第四章
01
他早知白缘山这几天要回来,因此小心翼翼,睡觉的时候反复起身检查房门反锁好没有,仍然没有用。白缘山是什么人物,一道门锁哪拦得住他。
黎容昨晚被人破了房门,十分不甘心,晚上在卧房里乒乒乓乓,管家上来敲门问需不需要帮忙,黎容在里面大声地喊:“没事,不用你管。”他把能挪动的家具全部堵到门口,终于舒心,进浴室洗掉一身热汗,清清爽爽地滚进被子里,只开一盏阅读灯,手里拿本书看。
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书已经被合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只是昨晚看到的那页折起一个角,阅读灯也熄了,而门口的桌椅板凳丝毫未动。
黎容从床上跳起来,咬牙切齿,一件件把家具搬回原处,搬到一半累得心火直冒,撂下椅子去打电话。
“醒了?”
黎容想问你昨晚怎么进来的,想来想去觉得问不出口,只好大骂他:“你这个王八蛋!”
王八蛋从从容容地笑,“要是搬不动,就叫管家把门卸了帮你搬。”
黎容气得撂下电话,原地转了几圈,又去搬椅子。等他搬完,一身臭汗,洗完澡连早饭也来不及吃,拎着书包把自行车骑得跟飞一样,总算赶上早自习,从后门猫着身子溜进去。白白早起几个小时。
李可小声笑他:“周末过得太爽,乐不思蜀啦?”
黎容没理他,把书拿出来跟着读,心想爽你二大爷。
他一贯如此,小大人一样不爱说话,班主任就特地把全班最爱说话的一个安排给他做同桌。黎容定性好,不受李可影响,但李可定性也好,不管黎容理不理他照样说得开心。班主任想拿黎容压制李可的愿望破灭了,安慰自己好歹降低了影响,就继续让他俩坐一起。黎容无所谓,李可倒很高兴,因为黎容虽然不怎么理他,但从来不嫌他烦。一来二去,两人的交情居然还不错。
下了早自习,李可要去食堂买早饭,黎容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李可一脸讶异,说你没在家吃啊。想想又自己解释,哦,你起晚了。然后就很开心地打算跟黎容一起去食堂,他还没跟黎容一起去过食堂呢。
结果两人从后门出去,打眼就见厨娘立在那儿,手里拎一只三层的保温桶。一见黎容,立刻迎上来,她还记着黎容跟先生闹着矛盾,因此说:“管家说你早晨没吃饭,叫我给送过来。”这话实在说得拙劣,白家能使唤厨娘出来送饭的,只有白缘山一个人,要是管家,就会遣个佣人过来。
李可心里惊羡黎容命好,脱口而出的却是:“黎容你早晨吃这么多啊。”那只保温桶实在太大了。
黎容有些尴尬,接过来说:“行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李可在一旁叽叽喳喳:“你不跟我去食堂啦?你一个人吃的完这么多啊?”他早知道黎容家境非凡,连管家都有,想必厨子的手艺也不差。
“分你一半。”
李可立刻很高兴,跟黎容勾勾搭搭地回去了。
02
下午放学,黎容找不到自己的自行车,连锁也不见了。李可今天吃了他一顿饭,自觉帮着他找,从车棚这头走到车棚那头,一辆一辆地看。这学校里大多学生非富即贵,车棚里根本没几辆自行车。黎容站在自己中午停车的地方没动,提高声音喊李可:“别找了。”
李可朝他走过来:“要不去找保卫处吧,看看监控。”
“不用。”黎容已经开始往校门口走,李可紧紧跟着,问:“你知道车去哪儿啦?”
黎容面若冰霜:“大概被哪只野狗叼走了吧。”
李可一脸困惑,什么样的野狗会跑来学校叼自行车。
还没出校门,黎容就隔着人潮见着了那辆白色的路虎,心里冷哼一声,对李可说:“我家里人来接了。”
李可呆呆愣愣,“哦,拜拜。”
黎容一个人慢慢朝外走,走到路虎旁边,拉开后座的门往里探身一瞧,果然,车身叠得整整齐齐的塞在后备箱里。白缘山正在后排坐着,见黎容的面色不虞,笑了一下,黎容看都不看他一眼,利索合上车门,转身走了。
管家坐在前头驾驶座里,叹气:“我早说这样不好。”
白缘山冷静得很:“是你去偷的车。”
“要不是您的吩咐,我哪敢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管家十分谦逊。
白缘山嗤笑自己:“难道叫我追一辆自行车跑,还是当街抢车又抢人?看,这样不是方便很多吗。”他悠悠地望着窗外那道身影,脸上的表情十分玩味。
管家无言以对,挂着一档慢慢把车开上去,连油门都没踩,嘴里嘟囔着:“容少可不一定愿意去。”
“这可由不得他。”白缘山摇下车窗,朝黎容喊:“上车。”
黎容没理他。
管家车头一摆,挡住黎容的去路,白缘山打开后座车门:“上来,别让我下去。”那颐气指使的样子,恨不得拿气场直接把黎容压上来。
黎容不知道白缘山发的什么疯,咬了咬下唇,伸手砰地关上后车门,白缘山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微微眯了一下,就见黎容拉开前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白缘山觉得这孩子实在懂得怎么勾起自己的趣味,就沉着声音逗他:“脾气这么大?”
“不如您本事大,撬门开锁样样都会。您还做什么生意啊,不去当小偷都可惜了。”黎容很少这样牙尖嘴利,显然一口怨气憋了很久。
白缘山的声音勾勾绕绕:“你怎么知道我没偷?”
那个偷字怎么听怎么意有所指,黎容顿时不说话了,管家就在旁边,替自家主子解释:“咳,容少,那个车是我拿回来的。”
黎容咬着下唇,拿牙锋往下磨,满心怨火,根本听不进去。
白缘山在后头道:“别咬嘴巴。”跟他看见了一样。这个毛病自他发现起就开始纠,不管用,平时便罢了,心里一魔怔还是要犯。
黎容一凛,下意识松了嘴。这口气他太熟悉了,简直要形成条件反射。
03
白缘山还要检查他:“说话。”
黎容没敢继续咬嘴巴,但也不想这样轻易被白缘山拿捏,嘴巴闭得紧紧的。
管家在一旁和稀泥:“没咬着呢。”
白缘山闻言立刻向前探身,瞬间把黎容的椅背放下来,黎容一点儿没防备,吓得一声惊呼,转眼就被白缘山拎到后头去按在腿上教训:“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