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8)
此时的黎容看上去从未有过的强硬,但不知道为什么,白缘山总觉得他像断了尾巴的幼兽,明明想抱着尾巴哭,却非要强硬起来给尾巴报仇。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白缘山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非常沉静地望着黎容,却更像是在出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气似的开玩笑:“哪能啊,你要我的命还差不多。”一眼就能叫他戳心戳肺,舍不得下狠手。
黎容有些呆。这不怪他,毕竟白缘山自己也想不到,有天正兴奋的时候被人踹了老二,自己还得心疼人家,想着怎么哄人家。仔细想想,这真是能要了老命的事情。
白缘山探身把人拢在怀里,往脸皮肉最嫩的地方咬了一口,黎容疼得直掐他,末了留一个深深的牙印,做下断语:“胆大包天。”
黎容往外推他,根本推不动,又被掀翻在床上,让人压了上来,把他乱蹬的腿扯开,制得严严实实,一点作乱翻身的机会也不给。这使得黎容立刻有些惊慌,毫无章法地挣扎起来,他浑身就一条单薄的小内裤,精赤条条的皮肉贴着白缘山扭,眼里还带着某种酸楚的恨意,叫一叠鸦黑的睫毛遮着,轻轻颤颤,每一下都像是贴着白缘山的痒处在撩,层层的痒堆得令人心慌,却不给个痛快。
白缘山拍一下他的屁股,沉声道:“作(一声)什么?”手就贴在上面再没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揉,往敏感的地方探。
他实在了解黎容身体的每一处细节,或者说,就连这方面,黎容也经他一手调教,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黎容最敏感的地方,在他之前,黎容毫无经验,白纸一张。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得这样的机会,手把手将一个人一点点雕琢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然后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
白缘山甚至想,假如有一天自己真要豁了这条老命出去,除了为他,又能为着谁呢。这世上从头到尾都属于他的宝贝,只有这么一个而已。
确实是再没别人了。
第十章
黎容可不知道此时自己父亲心里一片缱绻柔情,犹如铁树开花,要是他愿意软下性子来求几句,白缘山什么也能应下来。偏偏白缘山一贴近他,他就心慌,完全没有一点冷静应对的意识,被人警告了还回不过神来,反而因为某种陌生又熟悉的刺激惊得两条腿乱踹起来。可惜一点力都使不上,踹到人身上的时候软软绵绵,没把人踹下去,倒把人踹得呼吸都粗重几分,看上去更加凶悍。
白缘山几乎是着恼地把一股热气全喷在黎容的颈窝里,还不够,张嘴含住他一片耳垂用力吸`吮,好像在咂摸什么珍馐,这才模模糊糊地哄黎容,让他乖一点。说话的声音里都能听出克制的情绪。
就是这样的温柔,也没让黎容有片刻的清醒,他只感觉的白缘山压得他无法动弹,而且他的手正在抚弄他身上最羞耻的地方,忍不住哆嗦道:“你别碰我!”声音尖薄得要命,呲呲啦啦,显得非常可怜。
白缘山逗他:“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这句话问得实在是不要脸到了极点,黎容抿着嘴沉默。他才说了这人不是他的父亲,一个没有关系的男人,难道他还要去教导他什么叫做廉耻道德?他只能说:“我不愿意,还要什么理由!你这是……这是……你不要脸!”嘴边上打着转的两个字,他倒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黎容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白缘山带跑了情绪,一身戾气变成了生气,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任性,还茫然不自知。白缘山做出几分父亲的样子来哄,来逗,他就熟门熟路,自觉变成了个被人哄,被人逗的孩子。
可白缘山也未见得多么得意,他倒不想当人父亲,套用一句他自己的话来说,这事儿由不得他。
白缘山自知自己退了多大一步,不甘心地往小东西身上咬,手指在人体内翻翻搅搅,拿覆着枪茧的手指头去捻他肠肉下的腺体。
“呃——”黎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弹起腰,却因为被白缘山压得死死的,看上去像是往他身上用力蹭了一下,柔嫩的茎头正好蹭过他坚实的腹部,黎容的眼角都红了,嘴巴微微张开,仰着脖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白缘山趁机把舌头伸进去吻他,黎容的口腔里显见比平常潮湿一些,大概是神经太过兴奋,刺激到了唾液腺的分泌。黎容的这个反应白缘山倒并不清楚,在床上的时候,他往往直奔主题,很少认认真真地吻他,这下像是错过了什么似的,用力吞咽他的舌头,几乎要连小舌也一起勾卷进来。
黎容被他吻得缺氧,全身一阵阵地发麻,等白缘山好不容易放开他,脑子都不太清白了,昏昏沉沉地听见白缘山问他愿不愿意。
什么愿不愿意,黎容迷蒙地思考着,连白缘山放松了对他的压制都不知道,乖乖地瘫软在床上张着嘴喘气。直到他感受到某种无法言喻的空虚感,像是从骨头缝里直蹿入脑神经一样迅猛得令人无法招架,才渐渐清明,抬眼见白缘山跪在他两腿之间挺直了身子解衣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惨白的顶光从他头顶打下一大片黑影,那样子……非常难以形容。
黎容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急速地鼓胀起来,跳动得非常厉害,直的就想让这个人抱抱他。
白缘山解了皮带扣,撑着身子压下来,非常轻柔地在黎容唇上吻了一下,一只手重新伸进他的内裤里,包裹住他开始往外吐水的器官,用大拇指捻住茎头不轻不重地磨,“你愿意,爸爸就帮你,嗯?”
黎容几乎是瞬间嘤咛了一声, 红着眼角瞪白缘山。他经验不多,除了早先零星几次手`淫,之后都是靠后面得到高`潮,否则白缘山不许他随意发泄,怕泄得多了对身体不好。白缘山早把他的后`穴开拓得松软湿润,此时却放了后面不管,只抚弄前面,对于早就习惯前列腺高`潮的黎容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很快就被逼得眼眶潮热,仰着脖子急剧地喘息。
白缘山还在问他,想不想要,好不好,你愿不愿意……有时候就贴着他的耳朵低喃,热气直往他耳朵眼里钻。
不,不……黎容甩着头,表情迷乱又痛苦,嘴巴张张合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要是换做往常,他早就乱七八糟地开始叫爸爸了,今天却犯了倔脾气,眼泪都被逼出来,一下子流得满脸都是,就是不说话。
这小混蛋别的不会,就知道怎么要他的命。白缘山把手指插进他嘴里,不许他咬嘴巴:“你松开,松开!乖……叫爸爸,爸爸就给你。”
黎容含着他的手指头抽抽噎噎,吐字含混不清的,还要跟他犟:“你不是……才不是……”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依着白缘山一贯的性子,几乎想就让他这样哭着,反正他哭得好看,操起来也尽兴,粗大的器官都贴进了屁股缝儿里,到底舍不得,恶狠狠地拍他的屁股,把人贴进怀里咬耳朵:“那你想让谁来当你爸爸,恩?爸爸吓唬你的,你还当真了?”说得倒像是真的一样。
黎容哭得更加厉害,像是终于无所顾忌一样,泪珠子直往下掉,止也止不住,全蹭在白缘山的肩窝里。
爱情里有句话,说是先爱的先输,可这两个人,却不知该怎么算才能算得清这笔账,乱麻一样缠在一起,说不好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白缘山矮下`身子去含他脆嫩的器官,伸两根手指到后`穴里,模拟着抽`插的动作揉他肠壁底下的小突起,黎容整个小腹猛地缩紧,连带着全身都绷得直颤,从喉咙底下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没几下就泄了出来,一瞬间除了汨汨涌涌的快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失神失得十分彻底。
此时正是黎容全身最松弛且不设防的时候,白缘山利索地把他早就不具备遮挡意义的内裤扒下来丢到一边,自己的裤子也脱掉,炙热的柱身顶在他的穴`口摩擦,探身从床头缝里取一支润滑液抹上之后,不容迟疑地缓缓抵进去。
黎容还未来得及反应,最粗大的部分便已经卡进去一小半,即使做了足够的扩张,整个肛口也撑到了极致,等黎容开始收缩推拒,就进的更加艰难。
“疼——!”每一次进去的时候,黎容都紧张得不行,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恐惧当中,白缘山只好转换他的注意力,俯下`身去舔他的耳朵,或者含一粒乳珠,顺着他的后腰臀那一块儿来回抚摸,等弄得他身子发软了,再趁机一鼓作气地顶进去。
这头白太太洗了澡,仍不见丈夫回房里睡,在屋里转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推了门想去看看。明明在自己家里,堂堂一个当家太太,却跟做贼一样,轻轻蹑蹑地下了楼梯,才下到一半就听见一些隐隐的声响,顿时不动了,手仍旧搭在扶手上,静静地站着。
若是平时家里有人,黎容再怎么也会克制自己,但今天他早昏了头,满心委屈,哪里还顾得上白太太在不在家,又是躲在自己房里,叫得便十分惨烈。白缘山自己是从来不会顾忌这些的,只是怕他叫坏了喉咙,全部进去之后便停一会儿,细细地哄他,亲他的嘴巴。其实自己也不好受。
“还难受吗?”
黎容不说话,抽泣的频率慢慢降下来,有一下没一下,两条腿乖乖地架在白缘山的肩上,白缘山就轻轻款款地抽送一会儿,等他适应了之后不时地用前端贴着腺体摩擦,黎容两只手揪着枕头,刺激过大的时候就仰起脑袋喘气,断断续续地叫:“啊!不行……不行……”
他犹如恐高症患者一样害怕被快感推到云端的感觉,摇着脑袋像是要逃避,但这种本能的反应哪是他想躲就躲得掉的,白缘山按住他的手,不许他纾解自己硬`挺的欲`望,急得黎容直哭,白缘山还偏偏吃他这套,顶得又狠又急,每一下都撞在他白嫩的屁股瓣儿上,撞得通红一片,人都要给他顶到床头上,快撞上去的时候又扯着腿拉回来,故意去捣他的腺体。
黎容很快又失神了,大声叫饶,白缘山一身热汗,哑着嗓子问他:“跟谁说话呢?”
“爸爸!爸爸!轻一点儿……求求你轻一点儿……呜……”这会儿再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了。
白太太站在阶上听了不到半刻,已是满脸通红,用力地抓着扶手,不知在想什么,转身上楼了。
房里的声响在她走后倒静了不少,白缘山遂黎容的愿放得缓了一点,也是怕刺激得他就这样射出来。他今日已经射过一次,这一次还是缓一些,最好今天就射这最后一次了。
但这种决定对于黎容来说并不见得多么好受,他年纪轻,身体敏感,一直叫白缘山吊着,每每冲到临界点又轻轻放下,拖到最后都快崩溃了,泪眼模糊地躺在床上朝白缘山伸手,白缘山便俯下`身子去抱他,听他在自己耳边撒娇:“爸爸,你给我……你疼疼我……”
白缘山知道他这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不然绝不会说出这种话,便顺手把他搂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巅,黎容浑身酸软得根本扶不住自己,每一下都重重地落下去,除了叫爸爸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白缘山抓住他的茎身一捻,他立刻就射了出来,小屁股绷得紧紧的,使劲绞白缘山陷在他体内的肉根,射到最后没什么可射的了,还在轻轻往外吐着清液,很长一段时间都缓不过来。
白缘山趁着最后的紧致抽顶了一番,低喘着抵在黎容的大腿根射了出来,黎容松了一直绷紧的弦,整个人完全挂在他身上,神智迷离。两个人就着高`潮后的疲软,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等过了一刻钟,黎容的房门才被打开,白缘山把餐盘原样端回厨房去,厨娘还在厨房里守着,一见他便喊先生。
白缘山神色淡然地应了声,说没事,他吃不下,我给他把汤热一热,你先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