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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还有救吗?(39)

作者:切尔 时间:2024-12-07 08:26 标签:强强 互攻 救赎 酸甜

  说着,谢泉嘲讽地眯起眼,“自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还想靠别人高抬贵手来拿名次,难看。以为搞这点小动作就能把我搞下去,未免太天真了。只是从今往后,买药的途径要麻烦点了。”
  “你还打算这么一直吃下去吗?”陆南扬看着他,“就算你现在还撑得住,以后呢?等你对地西泮有了耐药性,等它满足不了你膨胀的需求以后呢?你还会碰什么?”
  谢泉的手指明显颤抖了一下,他很快用另一只手握上去,发狠地攥了下拳,被雨浸透的绷带狠狠在伤口处勒了一下,看得人发疼。
  “陆南扬,你不了解我。我不吃药的时候,是很吓人的。”谢泉平静地说,“如果我没吃药,昨天晚上就不会只是逼着你给我口那么简单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南扬把烟掐灭,活动了一下现在还有些酸痛的腮帮子,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看向谢泉,“首先,谢谢你还能承认昨天晚上干的不是人事。其次,你打不过我。”
  谢泉挑了挑右侧的眉毛。
  “如果我想反抗,我可以单手把你拎起来反剪胳膊再按在地上。”陆南扬说,“所以这里面没有‘逼着’一说。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是可以逼着我的。”
  谢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陆南扬,你知道吗?你说话就像个小学生。”
  “但你还是在听啊。”陆南扬无所谓地耸耸肩。
  陆南扬说得没错。
  他不止在听,而且真的相信。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事能绑得住他,绑得住面前这个张扬自由的灵魂。那颗无所畏惧的心脏有时让谢泉嫉妒得发狠,恨不得把它拽下来,把它摘掉。
  关进自己的笼子里。
  谢泉力道发狠地咬了一下左手拇指的指甲盖。
  然后一只手掌覆了上来,阻止了他的动作。
  陆南扬低着头把他的手指拉开、展平,把裹在他手掌上那层已经湿透的纱布解开,“昨天晚上你看见那盘香菜牛肉就发飙,是有原因的吧。”
  谢泉盯着他的手,看着他一层一层将缠好的纱布剥开,没有回答。
  “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等有一天你想说了我再问。”陆南扬把湿掉的绷带往角落里一扔,看了看谢泉的手掌,“还行,不是很深。”
  谢泉不自在地抽回了手。
  “你说得对,我不了解你。”陆南扬拍拍屁股上的土,从楼梯上站起来,看向谢泉,“但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昨天晚上你那表情,笑得比我哭的还难看,跟被强了的是你一样。”
  “……”谢泉抬起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讲话方式很欠草?”
  陆南扬笑起来,朝谢泉伸出一只手,“走了,还坐这受冻?回去了。”
  “下午课不上了?”谢泉问。
  “逃了。”陆南扬说。
  谢泉低头轻笑了一下,把手搭在陆南扬手上。
  干燥温暖,甚至能摸到指节上轻微的薄茧,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道。
  -
  当晚回去以后,谢泉就发了一整夜的高烧,睡了醒,醒了睡,一直在各种光怪陆离的梦里穿梭。
  还梦见陆南扬煮了一碗全是糊味的稀饭逼着他吃,吃完了还要笑话他“就你这身体,在我们部队里连盒饭都抢不上。”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谢泉才意识到那不是做梦。
  床头柜上放着装过稀饭的空碗,一杯水,一袋感冒冲剂,还有一小瓶尚未开封的、崭新的地西泮片。
  他盯着那个小瓶上陌生的包装看了很久,才慢吞吞地把它拧开。
  一开始倒了六粒在掌心里,犹豫了一下,又推出两粒倒回了瓶子。
  就着感冒冲剂一起把药咽下去,谢泉靠在床头,松散地阖上眼。
  整间公寓里安安静静,能听到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和孩童的欢笑。
  谢泉忽然觉得,他换上的窗帘有些太暗了。
  -
  那个帖子最后到底没能掀起太大的风浪,在大家正讨论得最激烈的时候,发帖人自己把帖子删了。
  同时,听说学校也把医务系统里安排的好几个帮忙的学生都撤了出去,只留了谢泉和一个马上要毕业留校的中医系学生。
  谢泉既没被开除,也没有受到处分,事情就这么没头没尾地过去了,只是在这之后,关于谢泉这个人的讨论多了不少负面内容和恶毒的揣测。
  谢泉偶尔会发现抽屉里的巧克力被人恶意掰碎、撒的到处都是;花瓶里的玫瑰被人撕烂;甚至笔筒里的笔都有那么几只不翼而飞。
  但谢泉并不在意。第二天,在他办公室搞恶作剧的学生就都被叫到教务处训了话,偷东西的那位还被记了过。
  无所谓,监控会出手。
  而且很快,云大的学生们就顾不上闲聊八卦了,因为期末火葬场降临了。
  这是整个学期中校园里学习氛围最浓厚的时间,不仅图书馆和自习室里挤满了人,连食堂都被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们占领,一切八卦或恋爱话题都被“今天老师到底圈不圈重点”所取代。
  在云城最热的一天里,期末考试结束了。
  闻飞刚从考场里走出来就伸展双臂冲着天空大吼一声,“终于——结束了!老娘总算可以回家了!高跟鞋女王靴小裙子们我来了!”
  陆南扬拧开水瓶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水,任凭闻飞像个猴子似的扒拉着他在一边又唱又跳。
  “妈的,再给我三分钟我最后一道大题肯定解得出来!”贾荣一出来就懊恼地锤树,“三分钟!”
  “得了吧,甭吹牛了。”钟泽宇冷嘲热讽,“再给你三十分钟你也考不出什么花来。”
  “你就能考出花了?”贾荣嘲笑回去,“还想入党呢,我看到大四也轮不上你。”
  “那是我爹想让我入,我又没兴趣。”钟泽宇嘟囔,“这次回去肯定又得被老头念叨这事了。”
  “害,有人念叨你就知足吧。”贾荣说,“我妈都不问我学校里的事,考多少分也不关心。去年我回家她还问我是不是要升大二了,你说离不离谱。”
  “这个暑假你打算怎么办?”闻飞撞了撞陆南扬的胳膊,“你难道一个暑假都躲着不回家吗?”
  陆南扬漫不经心地说:“能不回就不回,实在不行回去住一天再找借口回来。反正我租了房子,又不是没地方去。”
  闻飞小声问,“你那个室友呢?你不是跟他也挺处不来的吗?一个暑假的时间可不短啊。”
  “他……应该不会一个暑假都住在这。”陆南扬顿了顿,“应该,不会吧。”
  火灾的灾后装修得花多长时间?不,就算修好了就谢泉那个洁癖也不一定愿意回去住了。
  如果另找新房,大学城附近的房源好的差不多都被挑光了,剩下的都是既破又贵的……想找到合适的,得碰运气。
  但是这段时间谢泉真的有在找房子吗?还是说只是他没发现?
  “陆南扬。”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背后叫道。几个人齐刷刷地回过头,看到谢泉身上穿着白大褂,微笑着往这边走来。
  “谢医生,好巧啊!”闻飞虽然说着不爱了,但看见帅哥还是兴奋地拼命招手。
  “喏。”谢泉朝陆南扬扔过去什么东西,后者下意识伸手一接,是一块包着粉嫩包装纸的巧克力。
  “‘喏’个屁,你喂狗呢?”陆南扬恼道。
  “狗不能吃巧克力,我以为你知道。”谢泉笑眯眯地说。
  陆南扬:“……”
  几个舍友显然被这两人流畅熟稔的对话给惊讶到了,几双眼睛从谢泉身上移到陆南扬身上,又从陆南扬身上移到谢泉身上。
  谢泉冲他们笑了笑,笑得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人畜无害。
  只有陆南扬斜着瞟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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