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每天都在翻车[快穿](172)
现在他说出来,半点意思都没有。
……反正季扶洲手下的那群人里,迂腐废物书生不少,总会在这件事上面给他找不痛快的。
到时候,他就只用在旁边煽风点火就行了。
这么一想,他终于气顺了些,深吸了一口气,才好不容易挤出了一点笑容:“今日老臣身体不适,娘娘身体向来不好,怕给您过了病气。”
“今日也算是已经回了门,要不陛下……就先请回吧。”
每一个字,他都说得咬牙切齿。
这明摆着,在这件事上,他已经认输了。
让这两个来耀武扬威的畜生赶紧滚。
季扶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深色的桃花眼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
诶?
季绵有点不太高兴,他肚子里准备了一大箩筐话,准备好好的气一气这个给季扶洲身边塞人的老家伙呢,没想到还没出手对方就已经认输了。
不过好像也够了。
他悄咪咪看了一眼右相的脸色。
好家伙,铁青。
好了好了,毕竟也是他名义上的爹,这回门把爹气出了什么毛病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嗯。
季绵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然后装模作样:“好哦。”
“父亲大人好好休息。”
右相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好不容易终于要把这两个瘟神给送走了。
他看着自己的“好大儿”挽着某个疯批的手,刚准备转头上轿子,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
右相心里面又一次浮现起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在下一瞬,少年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乖巧的笑,然后凑上前来,小声道:“对啦干爹,你的好儿子在哪儿你好像现在都还没发现呢。”
右相的身体瞬间再次绷紧!
季绵都觉得有些无奈,他明明都没有把人藏得很深诶。
“你回去找找房间床底下呀,那位兄长看起来身体并不好,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得不偿失了呢,嘻嘻嘻嘻嘻嘻。”
“……”
右相拳头握得死紧!
直到皇宫里的人都已经走得看不见身影,他身后的谋士们才一拥而上把他扶住:“相爷!相爷!!”
右相摆了摆手,想说“没事”,但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直到现在,他的脑袋里还全都是季绵离开前的“嘻嘻嘻嘻嘻”。
耳朵和脑袋一起生疼。
隔了好一阵,他才又想起来刚才季绵离开之前说的话,忍着上涌的怒气挥了挥手。
“去!给我找!李墨尘消失之前呆的那个房间,把床底下都给我翻过来找!!!”
*
季绵两个人这次是真的把右相气得不轻,就连季扶洲婚假结束之后都开始上朝了,他还请了好多天的病假。
在他恢复上朝之后,季绵远远地在外面看过一眼,右相身体这会儿可能是真不太行了,穿着官袍身上好像都在漏风,空荡荡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反正状态大不如前。
季绵稍微放心了一捏捏。
这家伙身体都这个样子了,总不可能连命都不顾了,还要跟季扶洲过不去吧。
但他实在是低估了右相这个人。
他为了权势蝇营狗苟了大半辈子,对权势的渴望已经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怎么可能就因为身体状况就放弃?
相反,更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他才要加快步伐。
他本来想的是,在他没有在朝堂上的一段时间,季扶洲手底下的人因为季绵偷龙换柱,一跃从“太子殿下”变成新皇后的事,会给季扶洲找些麻烦。
他被这两个罔顾人伦的混账玩意儿气得只能卧床,他们俩也不能好过。
所以说,他虽然没有上朝,整日呆在府中,但实际上,他早已经吩咐好了下面的人,只要季扶洲的人一提出质疑,他们就在上面添砖加瓦。
但是他没想到,不知道季扶洲这疯批给他下面的人喂了什么迷魂药,这些人竟然对这件事一个字都没说!!
怎么?难不成在这些迂腐书生的眼里,这父子□□的事情还是什么正常得很,很能见人的吗?
他觉得不对劲,示意下面的人不动声色地去打听打听,却没想到,那些煞笔们难得统一口径:“什么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早已经病逝,不过只是名字相同长相相似,怎么可以污蔑皇后娘娘和一个已逝之人是同一个人?!”
神他妈的“长相相似名字相同”!!
要不你们自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右相忍不了了,他觉得他必须得马上回到朝堂。
不只是回到朝堂,他还必须得做点别的事。
……比如,彻底弄死季扶洲。
不能再拖了,他以前觉得这样做很容易被人捉住把柄,但是抓住把柄也是等他彻底掌握政权之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要是现在还拖着不动手,按照现在的局势,说不定他就和追求一生的权势彻底失之交臂了。
不行。
不能。
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就连季扶洲,当初也是他一手扶植上去的。
这次,他和手下的谋士认真商讨之后,做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季绵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只知道不久之后,北方边境突然暴动,外族像极了有预谋一样地入侵,大量流民涌入中原。
季扶洲派了人过去镇守,但是流民这种问题,并不是一味用武力镇压就能解决的。
他被右相的人一句话接一句话架在火上烤,没多久,季绵就收到了他要出去安抚流民的消息。
季绵想要跟着出去,但是他家男人不让,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听话呆在宫里好了。
主要是这件事由右相一党提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心怀不轨,季绵对于自己的武力值真是再清楚不过了,一味跟过去也只是让季扶洲做起事来顾头顾尾。
这不行。
他还得要保护好自己呢。
等着季扶洲回来就可以啦。
不过季绵怎么想都还是觉得有些担心,在他离开前,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得着。
季扶洲对他的动作感受得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揽着少年的腰把人一下拉进了怀里。
季绵还有些懵,一双眼睛愣愣地抬眸看他,里面带着明显的水意,在昏黄的灯光下,很容易让男人联想到某种不太和谐的画面。
季扶洲的身体悄无声息地起了反应,但表面上,还维持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睡不着?”
“嗯。”季绵小小地应了一声。
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当初在安乐寺后面的林子里,看到的这人倚着树干浑身是血的模样。
想到这儿,他主动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面都不可抑制地带上了几丝潮气。
“季扶洲,你要好好的哦。”
他永远不想再目睹当初的那一幕了。
季扶洲整颗心脏就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那种柔软又温暖的感觉随着他血液流淌进他的四肢百骸。
绕是季扶洲,在这一刻几乎都没能说得出话来。
男人抿了抿唇,垂眸老是看人的时候,那双桃花眼莫名压住了本来应该显示出来的轻佻,显示出一种莫名的柔和深情。
“放心。”
他抬手捏了捏小妖怪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猫咪耳朵,轻笑:“睡吧。”
“唔。”
小妖怪又动了动,完全没有发现某个不当人的东西桃花眼的眸色在悄无声息中又深了许多。
“还是睡不着?”
季绵“嘤”了一声,声音很轻,听起来就像是小奶猫无意中的撒娇。
但是这次,他身边的男人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全然没有了刚才哄他的耐心。
……反而,多了一股浓浓的,季绵不用猜都知道的意味:“那,做点别的?”
“……!!!”
做什么做什么?!虽然小猫咪也很喜欢瑟瑟,但是——!!这昨天才被压着弄到了半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