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每天都在翻车[快穿](18)
多可笑。
明明是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的七尺男儿,却因为区区儿女私情要死要活。
可是,那是季绵。
那是支撑他继续走下去,支撑他活下去的季绵。
傅尘闭了闭眼睛,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
季绵本来是没有察觉主角攻的不对劲的,他知道傅尘好像喝了挺多酒,明明这个人平时沉稳得不行,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那些人去给他敬的酒他好像就没有几个拒绝的。
而且从大殿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脚步都是极其沉稳正常的,但是一回到他们那个小院子,他就扶着路旁边的树干呕了起来,一张脸苍白如纸,但是嘴唇却红得不成样子。
季绵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他们隔得近了,他才闻到这人身上浓浓的酒味。
他愣了愣,连忙招了人煮醒酒汤,但是在他想把这人扶进屋的时候,却遇到了点麻烦。
傅尘十分不配合,而且还挥开了他扶着他的手。
季绵再次愣住,借着屋子里透出来的暖色烛光,他这才发现对方的眼尾红得就像是红梅的花瓣。
傅尘没有说话,只是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说是笑,实际上眼睛里面却没有几分笑意,甚至眸色还深得有些渗人。
他摇摇晃晃地往屋子里面走,季绵不知道他在发什么颠,只看着他这样子实在有点担心,想过去扶他但是又害怕这人再一次把他推开。
季绵在后面跟着他走了几步,在看着他又一次踢到门槛差点摔倒的时候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住了青年冰凉的手掌:“夫君?”
青年不走了,倚着门框,一张脸隐在阴影里,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季绵竟然觉得在这种他说不清楚的目光下,他有些心虚。
不过小哥儿没有多想,仰着头看人的时候整个人都软得不行:“夫君?是不是头疼呀,我让人煮醒酒汤了。”
青年还是没有说话,眼神有些空,明明视线都落到他身上了,但是却轻飘飘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夫——”季绵还想问的,但是话刚一出口,面前的男人就一下把他拥进了怀里,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
看着像是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大狗狗。
傅尘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他身上了,季绵被他压得有些站不住,但是知道他这个状态不太正常,想了想,还是有些艰难地没有推开他。
傅尘一直没有动,就在季绵都在有些离谱地想,这人是不是哭了的时候,他开了口,声音沙哑得不行:“为什么不推开我?”
这问的是什么话?
季绵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之后,有些迟疑着道:“你是我夫君呀。”
就算是不是夫君,主角攻也还是他的粗大腿,大腿想要抱着他靠一靠,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拒绝的吧?
很显然他这个回答没有让主角攻满意,自顾自地不带什么笑意地笑了笑之后,又松开了他,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
季绵觉得这喝醉了的男人真是难伺候,但是没办法,谁叫他现在是主角攻的舔狗呢。
他慢吞吞地叹了口气,十分舔狗地伺候着这酒鬼喝了醒酒汤,洗漱了之后,才在这人旁边瘫了下来。
说起来还有些好笑,等着他都收拾完了躺下来的时候,这人竟然都还是睁着眼睛的,只是眼睛有些空,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清不清醒。
说是清醒吧,这人在他给他脱衣服洗漱的时候配合的不行,乖得就像只大狗狗,但是说不清醒吧,这人又不像季绵以前见过的那些酒鬼,不哭不闹的,安静得有些反常。
季绵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侧着身子看向了旁边的男人:“夫君,”他软软地喊,本就清软的声音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温柔了:“你怎么了呀?”
他费劲儿地用自己容量不大的脑壳想了想,问:“是因为长宁公主说要跟你成亲,你不高兴吗?”
傅尘只是不想动,但是他这会儿其实脑袋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小哥儿的声音温软,但是落到他的耳朵里,却像是化成了一把利刃,把他的心脏割得钝钝地疼。
为什么?
傅尘有些自嘲地想。
看吧,他果然不知道。
在小哥儿脑袋里面,恐怕就完全没有过那些缠绵的情情爱爱。
他觉得难受难堪,但是又觉得不甘心。
这小骗子自己先骗他喜欢他喜欢得不行,现在却是他自己干干净净,就像这场闹剧从始至终就只有傅尘一个人相信。
傅尘闭了闭眼睛,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伸手一下把小哥儿揽进了怀里,压在身下,然后,期身吻上了他小妻子的唇。
季绵:“!!!”
他身体都僵成了一根木头,直到压在他身上的主角攻舌头轻轻松松撬开了他的唇,舔上了他的上颚,他才猛的一下回过了神。
这这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傅尘疯了?!!他又不是主角受!!!
季绵整一个大惊恐,开始费力地挣扎了起来,但是他一个哥儿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上傅尘?对方一只手就把他双手都压在了头顶,而另一只手竟然顺着他衣服的下摆摸了进去!!
傅尘刚回来的时候体温有些低,但这会儿手指却有些烫人,他腰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他被压在床上,躲无可躲,最后甚至他都放弃了,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身上作乱这人长长的睫毛。
季绵:QAQ
可恶,我不干净了. jpg
作者有话说:
傅尘:可恶QAQ,老婆不喜欢我
第16章
就在季绵都要露出来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青年倏地停了动作,季绵眨了眨眼睛,愣了愣,然后跟着就听到了后者轻缓的呼吸声。
季绵:“……”
睡、睡着了?
气氛莫名就诡异了起来,小哥儿盯着傅尘看了一会儿,然后悄咪咪地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地在青年肩膀上推了推。
没反应。
不会叭……
不是上一秒还亲得听使劲儿的吗?
还是说喝醉了的人就是这样,时不时发一下颠?
季绵对刚才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十分耐心地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身上的主角攻睡着了之后,他才猛的一下松了口气。
可恶QAQ!
他都已经死了一次了,还以为这次清白不保了呢。
小哥儿抿了抿唇,动作很轻地慢吞吞地把自己从傅尘的身下挪了出来,然后像是被吓到了的猫崽子一样,一下缩到了角落里。
他其实还有些害怕,但是抵不住现在已经夜半了,没一会儿就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在他闭上眼睛不久之后,“早已经睡着了”的傅尘悄然睁开了那双黑眸,眼睛里面没有半点朦胧睡意。
他静静地看着所在角落里的小哥儿,对方应该是真的被吓到了,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看着可爱又可怜。
傅尘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有点想伸手给小哥儿拨开脸颊上挡住的发丝,但是只是一瞬间,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才被吓到了,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是让他睡吧。
他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中间和季绵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他眼睛有些空地看着虚空,隔了一会儿,又自嘲地笑了笑。
枉为读书人。
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竟然真的想要对季绵用强,如果不是半路清醒察觉到小哥儿身体僵硬得不行,一双漂亮的眼睛夹着眼泪要掉不掉,可能就不能收场了。
也是傻。
傅尘静静地别过头,看向了睡得像个小孩的小妻子。
明明刚才才被他欺负了,竟然还能在他的床上睡得这么安静。
他眸色有些复杂,隔了许久之后,他才轻叹了一口气,伸手给小哥儿捻了捻被角,也闭上了眼睛。
*
事实上,世人说祸不单行是有道理的。
在傅尘才得知他家小妻子没有半分心悦他之后不久,他就又得到了一个极其恶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