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每天都在翻车[快穿](25)
众人察觉出了他的怒气,不约而同地把头埋了下去,没有吭声。
“哈哈,”陈雪回笑了两声,声音却越来越冷:“干得好啊。”
“没有傅先生今日这出,我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你们下面在干些什么。”
这话就有些严重了,有人忍不住开口:“将军——”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主位上的陈雪回就一下把手里的杯子朝着他砸了过来,他不敢躲,杯子正中他的额头,殷红的液体从他的伤口留下来,但是他却一动不敢动。
他背后的冷汗已经出来了,忍不住地把脑袋埋得更低。
是他忘记了,最近他们将军因为傅尘和傅尘打的胜仗心情愉悦,但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不少人被陈雪回这一下吓得瑟缩了一下,他冷冷地笑了笑:“杀人夺财,屠城,你们真是干得好啊。”
“我且问你们,这种畜生行为,跟狗朝廷又有何不同?”
“是,是有不同,”他越说,火气越跟着上涨,“朝廷那些自诩清廉的狗官,都做不出来你们这些事!!”
他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没什么好说的。”
跟着,他的表情才终于显出了起义军领头人的冷漠,“与此事有关的人,杀无赦。”
众人一片哗然,但是都知道他的脾气,也没有一个人开口求情。
陈雪回说完,甩了一下袖子就往外面走,跟着他的下属赶紧追了出去,但却又见他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众人:“还有,你们在背后对傅尘动的手脚,都给我收敛些。”
“不能替他带起义军赢,就一个二个把头埋低点,看着丢人现眼。”
*
现在时间正值初春,傅尘还没有到家,绵绵的春雨就落了下来。
他没有撑伞,具体来说,他也不甚在意这雨。
他麻木地看着街上的众人纷纷往家里赶,心里面只剩下了麻木。
青年一身布衣静静地站在雨中,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和这个世界隔开了一样,身上那种溢出来的孤寂感甚至要沾染上雨水的潮气。
季绵在家里面待着也没什么事,见外面下起了雨,干脆就起身乘了马车来接主角攻。
但他着实没想到,见到傅尘的时候竟然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远远地就看到了远处街上静静伫立着的青年,他都以为自己看错了,等着马车稍微近了些,他一下就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夫君?”
按理说这人不是应该在练武场吗?怎么在这大街上站着?!
季绵急急忙忙叫停了马车,撑了油纸伞往青年那边跑了过去。
这时候的雨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这么绵密地下着,他的衣裳下摆都沾湿了,更别说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的傅尘,季绵只是恍惚看了一眼,就知道他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小哥儿急得不行,走得更近了些才反应过来这人衣裳上的红色竟然不是布料的花纹,他看得一愣,接着更急了:“夫君?”
他没有傅尘高,一边稍微垫了脚给人撑伞,一边慌得不行地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你这身上怎么有血呀?”
隔了好一会儿,青年的瞳孔才重新聚焦,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像是隔了好一会儿才把他认了出来:“绵……绵绵?”
季绵点了点头,眼尾都红了:“你这样……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青年迟缓地摇了摇头,接着,像是身上的所有力气都已经被消耗殆尽,把他按进了怀里,说是抱着他,其实他身上的力气都放在了季绵的身上:“绵绵。”
季绵一愣,第一次感觉到了心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的感觉。
硬是说起来,他觉得这感觉有点像是什么小种子轻轻地顶了顶坚硬的地面。
但傅尘没有给他时间多想,青年的脑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跟着,哑得不行的声音在季绵的耳朵边上响了起来:“你,不要怕我。”
季绵不知道怎么回答,再次一愣,跟着就听到傅尘低声继续说,语气里甚至都带了些许哽咽和恳求:“你不要怕我,绵绵。”
这听起来,就像是要是得不到他佛回应,这人就会崩溃一样。
季绵愣愣地点了点头,小声回:“我不怕你。”
他有些生疏地拍着青年清瘦得有些突出来背脊,语气里面带了些许轻哄:“夫君,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青年没有回答他,季绵就费力地带着他往马车里走,马车那边的仆人也慌忙过来帮了忙,傅尘才被他成功弄进了马车里。
但是不知道主角攻受了什么刺激,抱着他的手始终都没有分开过,明明这人淋了雨一身寒气,手指都冰凉得有些浸人,但打在他脖颈处的呼吸却烫得他那处的皮肤都泛起了红意。
傅尘好久都没有再发出声音,就在季绵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竟然又听到了这人哑声喊他:“季绵。”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第22章
傅尘好久都没有再发出声音,就在季绵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竟然又听到了这人哑声喊他:“季绵。”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季绵再次顿住。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但是好像抱着他的青年也不是那么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傅尘的嘴唇已经贴到了他脖颈处的皮肤上,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含糊:“没关系。”
他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季绵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转眸看他。
傅尘微垂着眸,眼尾搭下来,看着竟然有些可怜。
青年现在可能也不太清醒,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季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的眼尾好像都染上了些许脆弱的绯色。
季绵说不清楚自己心里面是个什么感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了手,在青年的头顶上碰了碰。
*
果真如他所想,傅尘身体本来就不算是特别好,这次淋了雨心里面又装着事,回去之后就病倒了。
他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连主角受陈雪回都来看了他几次。
这位行事果决的起义军领头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眉头都皱紧了,转眸看到在外面等着的季绵眸色才又稍微温和了些许,朝着他点了点头。
季绵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毕竟是主角受,傅尘又是主角攻,在陈雪回眼皮底下,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明明傅尘现在和陈雪回没有半点那种感情的苗头。
小哥儿抿了抿唇,又慢慢地想到了之前傅尘在马车上跟他说的话。
说实话,他虽然不小心和傅尘睡过了,但是从来都没想过傅尘会喜欢他,他以为,傅尘对他的感情,大概就是对患难与共的朋友或者亲人。
主要是,就傅尘那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喜欢像陈雪回那种明媚又智多近乎妖的人。
而他——季绵真的很有自知之明,他不聪明,有时候还有点傻,他不知道主角攻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他想得多了,心里面就有了一种自己扰乱了傅尘命运的感觉。
要不……他离开傅尘好了。
不过他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付诸现实,很快就被傅尘无意中堵了回去。
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病都没好全,就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又开始上岗处理公事。
季绵不知道他处理的那些事有多重要,也不好直接阻止他,只能每到饭点就去军营给他送药。
他们家到傅尘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也不算远,季绵又不怎么喜欢使唤人,所以每次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但是他没想到,这送个药竟然都能出事。
他前脚刚从军营里出来,后脚就被人从后面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那帕子上有种说不出难闻的味道,他心里面猛的一跳,下意识地想开口喊人,但是还没等他出声,他就感觉眼前一黑,跟着软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