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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127)

作者:蒙蒙不萌 时间:2023-12-15 10:57 标签:快穿 强强 豪门世家 轻松 打脸

  他是一个荆棘中也能开出花的人,无论命运给他一副怎样的烂牌,他都会打出最漂亮的可能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做过的事情而屈服于命运,让自己用余生去后悔一件事、一个人?
  祁宴最后悔的,可能是喜欢过祁闻淮罢。但其实也说不上后悔,幼时那个将他从狗笼中拉出的少年,的的确确成为了照亮他人生的第一束晨光。无论后来他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那一幕对祁宴的意义都不会变。
  既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到满值的虐渣值,谢以宴干脆就不干了,还策划了一手,反而将其他人的虐渣值给收集满了。
  “无论是再回去一次、两次,还是一百次,我都永远不可能收集完自己的一百点虐渣值。我这里倒是有其他人的虐渣值,总共六百点呢,你也可以把它们作为让我跳跃时空的能量来源,不是么?”祁宴笑着说。
  而那声音沉默了一阵后,说道:“你在挑衅我。”
  “是又如何?”祁宴反问,他的神色从玩味般的笑意逐渐转变成了不耐,“别说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去收集自己的虐渣值,就算是你将我传送到下一个任务世界,我也不会再完成任务了。”
  “我已经懒得和你玩这种过家家游戏了,牧峥。”


第106章 牧峥(1)
  他人的撕心裂肺,对谢以宴来说,只是一场颇有趣味的戏剧。
  无数次在任务中倾尽一切地付出、再被毫不留情地践踏,这其中的落差是锥心刺骨的痛,也正是这一类任务最难的地方。
  但是谢以宴感觉不到。
  他一遍又一遍地穿梭在这些任务之中,一遍又一遍感受着求而不得、感受着真心被零落成泥,但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痛,甚至连“失落”都从未拥有。
  谢以宴是快穿部的新人王,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在来到快穿部之前是什么身份。
  他这样一个业务能力出衆的人,明明到其他组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偏偏要死磕攻略组呢?
  谢以宴来到主位面时,主神亲自召见了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身着金边白袍的主神站在寂静的空间中,神色带着惯常的悲悯。
  “听说你这里有个业务叫‘情感剥离’?”
  “任务者需要这些。”主神说。
  “你的任务者都是来自各个位面的天之骄子。”谢以宴把玩着手中的短刃:“我只是想知道,能让这些人都要去做‘情感剥离’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为赎罪而来?”主神低头看着他,金眸中无悲无喜。
  “不。”
  “我想也是。”主神如是说。
  后悔之人才会想着赎罪。
  谢以宴从不曾为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后悔,他又怎么会是为赎罪而来呢?
  只是他真的有些好奇罢了。
  真的会有为一个人倾尽一切的情感吗?又有人会对这样炽热的情感无动于衷吗?
  他在一个又一个世界中扮演一个又一个孤火者,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没能找到一个如他一般的人。
  一个如他一般,心肠冷硬如铁、从不曾被孤火点燃的人。
  最终他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而正当他要离开时,他却被卷入了这一循环之中。
  原是他的答案来寻找他了。
  牧峥是谁?
  他在二十四岁之前,只是芸芸衆生之中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青年。
  只是他比寻常人优秀些,从小品学兼优,从全国最好的大学毕业,进入了一家不错的企业。
  这样的生活说上等也谈不上,但也却是比普通人要强上些许,牧峥曾经也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永远这么继续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到家,却发现他的卧室中躺着一个人。
  一个艶丽至极的男人。他侧躺在牧峥的床上,脸贴着枕头,墨发顺着他的脸颊一路蜿蜒至腰间,他的脸色苍白若纸,但唇色却依然是鲜豔的朱红。
  这样好看的人似乎不应该存在于现实之中,有那么一瞬间,牧峥觉得自己应该是见到了什么精怪。
  可紧接着他也来不及多想了,因为他闻到了一阵强烈的血腥味。
  牧峥缓缓向前,才看到这男人盖着他家的薄被,而被子和床垫上早已染了大片的鲜血。
  牧峥见状,动作一顿。家里凭空出现一个好看得像山鬼一样的男人,男人身上还都是血,换做常人遇到这样诡异的一幕怕是早就夺门而出报警了,但牧峥却只是在微愣之后转身在柜子里翻出医药箱,为男人处理起伤口来。
  男人在他家中昏睡了很久,牧峥如常地上班、下班,直到第四天,男人醒了。


第107章 牧峥(2)
  彼时男人已经坐在窗边,采光极好的窗户投射下明媚的阳光,男人靠在椅子上,面前已经泡好了热腾腾的红茶,袅袅上升的白烟柔和了他那过于惊心动魄的美。
  这个男人简直从容到把这里当做是他自己的家一样。
  牧峥看见了,也只是在微顿后步履平常地走进来,他的手上还提着今天买的菜。
  他把菜放在桌上,说:“没想到你醒了,也不知道买的菜合不合你胃口。”
  男人显然也没想到牧峥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他挑起眉梢:“你不惊讶吗?……或者害怕?”
  牧峥摇摇头,把目光定在了男人的腹部。
  他的嗓音有些轻:“我见到你的那天晚上,你肚子上的伤至少有十多厘米长,而且完全将你的腹部洞穿了。”
  “但是现在它却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他说着,将目光对上男人的眼眸:“遇见这种事情,我惊讶或害怕与否,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男人眸光流动,轻笑道:“倒是没想到这样无趣的地方能碰到你这么有意思的人。”
  “要喝吗?”男人伸手对着他的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他面前的空位置上,已经沏好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男人叫谢以宴,是一名“旅行者”。
  这是男人说的,他在说这句话时,似乎轻轻低笑了一阵,仿佛间他好像还听到男人说:
  “与其说是旅行,倒不如说是流浪。”
  这名旅行者就这样在他的家中停留了下来,他也不知道他这一室一厅的小居室有什么吸引男人的地方,虽然说,以牧峥这个年纪,在首都能买下这么一处房産,已经是非常过人了。
  牧峥似乎也默许了男人的住下,他每天的菜也是自觉做了两人份的,男人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只是一到饭点就自觉地坐在了桌前,姿态优雅地准备着。
  男人似乎很满意牧峥的厨艺,牧峥做的菜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简简单单、一丝不苟又恰到好处,他那白皙修长的手包起饺子来,都像是在弄什么艺术品。
  谢以宴经常夸赞牧峥的厨艺好,并且在来到牧峥的家中没几天后,就直接没脸没皮地向他点起菜来。牧峥虽然每次都神色冷淡,不做置评,但第二天的餐桌上,总能出现男人前一天想吃的菜。
  男人好像没什么事情做,一开始他是整日靠在牧峥家中的沙发上,像只慵懒无骨的猫。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逐渐霸占了牧峥的床,而牧峥也是默默地睡到了沙发上。
  牧峥的家好像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入侵者给彻底侵占了,也没人知道牧峥是迫于男人的神秘而敢怒不敢言,还是因为其他。
  有天男人的一件衣服忽然找不到了,他寻觅了半天,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了,它被规规整整地挂在了衣架上,已经是被晒干的样子了,凑近闻,是洗衣液和阳光混杂的一种对于男人而言有些陌生的东西。
  男人的神色有些奇异,他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阳台门口处的牧峥,说道:“我这衣服不用洗,它不会髒。”
  “是吗?”牧峥垂下眸,“知道了。”
  “哎——”男人拦下牧峥,“不过我突然发现洗过的衣服好像更不错,以后还是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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