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51)
韩余何对这样的差别对待并没有什么意见,别说这些小鬼了,连他都被苏宴迷得五迷三道了。刚认识苏宴那会儿,他觉得缪斯都不会再比苏宴美了,他给苏宴画了很多画,但画出来的虽然也是大美人,却觉得比苏宴丑得不止一点点,最后都被韩余何放到储藏柜里吃灰了。
总的来说,韩余何非常喜欢苏宴,时常觉得自己运气爆棚才能碰上这么个长得好又有钱还脾气好的合伙人。只是他偶尔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苏宴家里是做什么的,也很少听苏宴说起家里人。
不过他经常在苏宴的画里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因为苏宴擅长色块,他的画总是一些色块构成的感觉,而那个男人的面目也是不清晰的。但能看出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而且只要画中出现了这个男人,那么整幅画的光就会聚集在他身上。那样的笔触倾注着爱恋和信仰,有时候韩余何冷不伶仃地一看,心中都会有些揪疼。
于是他意识到苏宴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后来他也慢慢推测出,苏宴应该就是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因为苏宴每到下午五点,就会回家,一天也不会出差错。苏宴经常接到电话,那电话里的人没说几句就会挂到,然后苏宴就往家里赶。苏宴会做饭,会准备礼物,似乎都是给那个男人的。
苏宴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韩余何却能从他的画中看出他的爱而不得,从苏宴的一举一动中看出那个男人对他的漠视。
所以韩余何觉得,苏宴应该是在跟一个渣男在一起。
他心中对这个渣男充满了愤怒,然而却从未见到一面。
直到有一天,苏宴在画室里不小心被烧开的茶烫伤,用冷水冲了半小时,看起来不那么严重了,但韩余何还是不放心,想送苏宴去医院。可是苏宴眼瞅着都快过五点了,就不愿意去医院,说想回家。
韩余何听了都要气笑了,说什么都要把苏宴拉去医院,苏宴只能说,家里也有药物。
于是韩余何就负责送苏宴苏宴回他的住所,一路上,他在担心苏宴的伤势之余,也升腾了些许好奇和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去苏宴家,也或许能见到那个男人。
苏宴的家把韩余何吓了一跳,他跟着苏宴的指路开车,最后车居然开进了a市最出名的富人区别墅群,这里面随便一栋房子至少就是数亿。这还没完,一路开到了最里面,在一个大得像庄园似的地方停下了。
韩余何看着眼前集庞大和华丽于一身,甚至透着些森罗井然之感的建筑,又低头翻了翻导航,脑海中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明锦公馆?”
事实上,哪怕是在一座城市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不一定会知道这座城市里最有钱最煊赫的人是谁,住在上面地方。但是这偏偏是a市,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地方,那么这个话题就引人好奇了。更别说秦家近些年那堪称可怖的崛起和发展,尽管秦家那位很低调,但他缔造的商业神话和传奇,只要稍微对金融有些了解的对他就不会陌生。
韩余何呆在国外好些年了,倒是不太清楚。但是他表哥却是a市金融圈的,经常和他提起秦家那位,这明锦公馆,就是他的住所。听闻这是他们秦家主宅,秦家人住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代了。
韩余何虽然知道这地方很牛逼,这里面住的人很厉害,但到底是一知半解,因此心中虽然十分震惊,但还是没多少实感。
他被门口的保镖拦下了,苏宴这时候拉下车窗,那些保镖一看到苏宴,说了句“苏少爷好”,便把门打开了。
韩余何听得都恍惚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叫少爷。
但这里的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倒显得他大惊小怪,因此韩余何一句话都没说,继续开车带着苏宴进去了。
这大门到主宅的位置也不小,韩余何一边开一边咋舌,到了那主宅门前,他把车停下,有人问他拿了钥匙,说是帮他把车停在别的地方。
走上台阶,主宅的内部装潢格局一览无遗,其他的他不懂,但韩余何甚至一眼能认出那挂在墙上的壁画是一位名流千古的大师的真迹。
韩余何震惊得都有些麻木了,他小心地牵着苏宴到那复古又华贵的沙发上坐下,问:“你说的药放在哪儿,我去给你拿来。”
苏宴指了指壁龛旁的桌子,说:“就在那里面,左边的第一个柜子。”
韩余何依言去取来,是个挺大的要向,他在茶几上打开,发现里面各式各样的似乎什么药都有。
韩余何找到烫伤药和纱布,握住苏宴的手指,仔细又小心地给他上药,再将纱布缠上。
韩余何以前也被烫伤过,跑了一趟医院处理之后,医生让他在家里自己换药。因此韩余何还是有点经验在身上的,包扎的手法虽然不专业,但也没有纯新手的笨拙。
韩余何正在给苏宴包扎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在这偌大的大厅中显得格外明显。
韩余何看到苏宴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快速转头看向门外。快得险些把韩余何弄到一半的绷带弄散了,韩余何连忙紧抓住苏宴的手,又喊了句:“哎,小心!”
拉住苏宴后,韩余何的眼睛也下意识看向了门外:看苏宴的反应,应该是那个男人回来了,而他对那个男人,也一直都有好奇。
然而看去时,他却发现,来的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人。
抬头的瞬间,看到前面那男人时,韩余何呼吸都微微一滞,他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见到气场这么强大的人。
这人看上去二十七八,他的身高看上去少说都有一米九,那腿长得韩余何感觉都要到自己的胸口。五官是锋芒毕露的俊美,且立体深刻,仔细看去,他的眼眸更是极其少见的墨绿色。头发全部梳到后面,这样的背头衬得他的相貌似乎更加具有攻击性了。
这应该就是他表哥总提到的那个秦家特别厉害的人,也是他好奇了很久的耽误苏宴的渣男。
正在韩余何恍惚之际,他听见苏宴高兴得喊了一声:“阿洲!”
这还是韩余何第一次听到苏宴用带着这么浓郁的高兴情绪说话。苏宴虽然脾气一直很好很软,但情绪却一直淡淡的,似乎外界的变化都无法引起他太多的情绪波动。
听到苏宴的声音,男人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在看到韩余何时,原本就没什么温度的神色更加冷了些,随后便毫无犹豫地收回了。连打个招呼或者回应的都没有,韩余何感觉自己跟苏宴被当成了空气,而苏宴的原本明亮的眼眸似乎也暗下去了些许。
韩余何被他这眼神一扫都有些紧张,不过他发现男人走进来后,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那同样是一个很俊美好看的青年,但还是属于正常范围之内,见过苏宴和刚刚那男人非人般的俊美后,韩余何倒是没有特别的稀奇。
青年年岁不大,应该跟他和苏宴差不多,二十三四左右。青年好像也不是常来这里,因为韩余何能看出他在见到这大厅时,神色中露出的和自己一样的惊讶和艳羡。
青年进来时落后了秦予洲一步,但很快又跟上来,神态极其亲昵地挽住秦予洲的手腕。
秦予洲虽然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但也没有推开青年。
于是韩余何看到苏宴神色瞬间黯淡了,但眼睛依然盯着男人,一直在等着他的回应,一时间韩余何都开始心疼了。
他没想到更无语的还在后面,在经过他们这边时,那青年突然停下说:“您就是苏少爷吧?”
苏宴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人是在说他,于是迟钝地点头。
青年笑靥如花:“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比传闻中的更加好看。”
苏宴没有回话,韩余何知道,苏宴一直都是这种闷闷的性格,而且不喜与人交谈。似乎只有在刚刚面对那男人时,才能从他身上看到主动和不同。
苏宴没回话,青年也不恼,他继续笑吟吟地说:“我叫姜桦,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说完,他便继续朝楼梯走了,但是在上楼梯前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问:“对了,可以麻烦你等会儿给我跟秦董送两杯水上来吗?”
艹!这什么ac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