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美人盯上后[虫族](112)
“教官, 你可得小心点。”
修郁微笑,“让你的雄主瞧瞧,军部的军雌都是如何照顾伤员的。”
如何照顾伤员……
萨缪尔找不到一丝理智,任由热浪驱使,颤唇道,“首先……伤员不能擅自动弹。”
很好。
这听起来像是对他自己的惩罚。
尽管修郁微眯了眼,但他还是饶有兴趣地听军雌一本正经地胡诌。
他询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被咬得发红的唇波弹而出,萨缪尔双手撑在修郁的胸膛。片刻后,随着军装衣摆起伏,他用了些磨蹭的肢体语言。
萨缪尔红脸道,“伤员如果感到难受,或是疼痛,请及时与治疗虫员反馈。”
难忍的虫变成了修郁。
修郁半响没有回过味,他教官似乎有些扮演的天分。他想要说点什么,或者解除这该死的惩罚。
可还没等开口,这名“治疗虫员”却忽然俯身。
衔住了他的喉结。
紧接着,舔-舐的湿濡感便微凉地传递上来。
“……”喉结滚动得艰难万分,修郁搂住萨缪尔的腰身。在萨缪尔毫无防备之际,猛地下拉。
额头抵上了额头。
心脏剧烈律动,四目相对间,修郁嗓音哑得彻底,“我着了你的道吗?”
萨缪尔颤着长睫,没有回答。修郁却继续道,“请问我的治疗虫员,你是在反向惩罚我吗?”
萨缪尔这才再次抬眸,仿佛无措嗫嚅,“……不行吗?”
然而他不住弯起的唇,却表达出截然不同的情绪。修郁暗着眸子想,他着了这只军雌的道也算是情有可原。
“当然可以。”
修郁吻上了他的唇,“我从来不计较这个。”
……
冷清的走廊,滚烫的病房。好在门缝足有严实,半点靡靡水声都不曾泄露。
雄虫在床上的话,不能相信。在不知过了多久后,萨缪尔终于知晓了这个道理。
修郁分明说他不计较,但却变着法子惩罚了他这只“治疗虫员”。
怎么会有这样的病虫。
萨缪尔裹着军装,被修郁抱着怀里忍不住想。他的嗓子已经疼得不想说任何,而红到快要滴水的眼睑在控诉着修郁的“恶行”。
“好了。”修郁为他扣上了最后一颗纽扣。这令修郁有种亲手拆开的糖果,再亲手包装上去的诡异成就感。
事后的军雌总是怔怔的,修郁亲吻了下他的脸颊,询问道,“教官你在想什么?”
尽管喉咙已经疼得厉害,但萨缪尔仍旧对修郁百问必答。他道,“我在想你太欺负我了。”
这话令修郁勾了唇。
因为他口是心非的教官,一面控诉,一面却不由自主地往他怀中蜷缩,就仿佛要长在他的身上般。
等隔离审讯的时候可要怎么办?他的教官似乎有些分离恐惧。
修郁询问,“你准备好了吗?”
萨缪尔知道修郁说的是审讯的事,但他不想回答。而是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思考着修郁注射的东西是否被吸收。
他太想要第二枚蛋了。
如果漫长的隔离审讯有崽崽和第二枚蛋陪着,那他也能够忍受吧?
萨缪尔的眼底再次浮现出痴迷,他不顾身体的酸疼猛地回头,精准捕捉上修郁的唇。
迷离的粉色几乎占据了他的眼睛,他带着修郁的手触碰上刚扣好的纽扣。
“修郁,我觉得有些难受。”
“再帮我解开一下吧……”如此含蓄,却谷欠色拨撩。
面对这样的军雌,那只雄虫能够坐怀不动。修郁任由萨缪尔再次将他扑倒,深眸笑道,“教官,你似乎不爱长记性。”
刚控诉他欺负他,现在却还想要继续被欺负。
渴望蛋的执念已经搅乱了军雌的大脑,他本能地散发出熟糜的气息。极尽迷离道,“那这次,雄主教我怎么长记性吗?”
*
两天后,科学院现任院长之死正式进入了调查程序。萨缪尔也不得不与修郁分开,开始被军部隔离调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消息——洽奇醒了。这只星盗被抓了个现行,脱出了乔纳斯的伪装被关押进军部大牢。
经过数小时的审问,真正的乔纳斯的下落终于被查出。如洽奇当初所言,他并没有杀乔纳斯,而是将其扔在了某颗荒星上,交由自己的手下看管。
这倒也算他还有点良知。
只是对于谋杀多芬之事,洽奇一口咬定是修郁主使。这令军部感到难办,更令萨缪尔蹙眉。
萨缪尔找到了劳伦斯,“舅舅,我想要单独见洽奇一面。”
在军事法庭没有开庭前,当事虫是不能见面的。尤其萨缪尔的身份特殊,还可能涉及到职权问题。
“萨缪尔你该知晓军部的规定。”劳伦斯没有想到萨缪尔会提出这个要求,为了自家外甥着想,他当即是拒绝的。
“舅舅,只有这一次。”萨缪尔抿唇,扯住了劳伦斯的衣袖。
劳伦斯心下复杂,他清冷刻板的外甥,自长大后第一次跟他撒娇。作为“老父亲”的劳伦斯,心软到不行。
然而一想到他是为了修郁那小兔崽子,才扯着他衣服撒娇后……劳伦斯刚上扬的唇角,顿时耷拉了下来。
他蹙眉道,“萨缪尔,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为了一只雄虫,铤而走险。
萨缪尔抿唇,甚至唇色有些苍白。他已经将自己唾弃到不行了,他甚至觉得自己
不配再成为一名光荣的军雌。
但他无药可救、一意孤行。
他盯着劳伦斯,忽然冷不丁道,“舅舅,你想要第二只小侄孙吗?”
劳伦斯:“……”
半个小时后,审讯的电路被切断。
萨缪尔走进了洽奇的审讯室,还身着病服的洽奇瞧见他顿时微变了脸色。
但很快又嚣张地倚上座椅,嘲讽道,“萨缪尔上将还真是福大命大啊,给了我一记手刃,还赶在坍塌前,平安无事地逃了出来。”
他差一点就成功了,却没想到最后败在了他不曾正眼的萨缪尔身上。
洽奇微眯了眼,“就差一点……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捡漏了。”
从他在军校算计修郁起,所有的成果都被这只军雌捡漏了。他什么都没捞着,而萨缪尔不仅晋升了上将,还生了修郁的蛋,与修郁结婚。最后,竟然直接将他一直搞不定的修郁本虫都给攻略了。
洽奇感到严重不平衡。
然而萨缪尔却心平气和地拉开椅子,看着这只嚣张自负的星盗道,“的确,只差了那么一点。”
萨缪尔勾唇,展现出一种从未在修郁面前流露过的神采,“但仅仅是那一点,就足够拉开你我之间的距离。”
冷傲锋利。
像把泛着寒光,光彩夺目的刃。
萨缪尔在自己的领域是自信的,甚至是有高虫一等的资本的。他将冷傲对着外虫,将柔软全部留给修郁。
“为了修郁,我能够放弃我自己。”
萨缪尔淡淡道,“就是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他从来不是靠运气攻略的修郁,而是靠不断解刨自己的心,哪怕疼痛也要让修郁看清它构造,进而产生拥有的欲望。
“洽奇,你做不到。”
萨缪尔笃定,而洽奇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的确做不到,但他不想承认。
沉默了片刻后,他反驳道,“没有几只虫能做到这种程度好吗?”
“我只是只正常的虫子。”哪有虫子会爱他虫,胜过爱自己。甚至到了付出一切的地步。
洽奇狠狠皱眉,“萨缪尔,是你不正常。”
萨缪尔并不恼,只是笑笑,“那说明你并没有走心,你甚至都不知道修郁想要的是什么。”
这就是修郁想要的。
因为修郁要的不正常,所以他才变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