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美人盯上后[虫族](129)
只见衣裳凌乱的军雌眼神迷蒙、脸色潮-红地坐在衣柜的空间里,周遭是从衣架上扒下来、散落在地的衣服。
这些衣服被筑起,像一个小巢穴般将萨缪尔的半身掩埋。萨缪尔窝在正中间,手里还捧着一件衣服,送到脸颊旁,用通红的脸颊去摩擦。
他犹如一只离开主人而不安,依恋筑巢小动物。
修郁定睛看了过去,果然发现这些衣服都来源他……
“萨缪尔。”
修郁滚动了喉结,微眯起眼。
意识都有些不清的军雌,像幼崽般窝在满是雄虫气息的巢穴里,抬起懵懂又濡湿的眼睛,看着修郁轻哼了声。
连喷洒出来的气息都是灼热滚烫的。
“你似乎发热了。”修郁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然而才触碰上肌肤,萨缪尔就猛地颤抖了下。
“不要害怕。”
他轻哄,将掌心触碰上萨缪尔的额头。果然,他的体温在升高。修郁试图分析现状,他隐约在雌虫生理书中,见到过这种情形。
当孕期的雌虫得不到雄虫充分滋养,并长时间分离时,雌虫就可能产生类似于动物的筑巢行为,将沾染雄虫气息的物件用于筑巢。
但筑巢行为发生的概率极低。
这只能说明,萨缪尔的爱意过浓。
大概是适应了修郁的手,又大概是修郁体温相较冰凉,混沌的军雌用绯糜的眼睛盯着他,一面蹭着他的手掌,一面伸出舌尖,不经意地舔舐过他的手腕。
舌尖的温度37℃。
但粘稠的湿度却难以估量。
修郁深了眸,手指从他额头滑向舌尖,拈起搅弄,“你很想我?”
第104章
“……想你。”
萨缪尔迫切地朝修郁伸手, 发软的身体直接踉跄进修郁的怀里。肢体贴合,空隙猛地被填补。满脸氵朝红的军雌,濡唇翕动, 将口腔中的热气叹慰而出。
“修、修郁。”
微凉的体温让他痴迷, 他费劲地支起身体, 双手攀上修郁的肩膀, 将脸黏蹭上修郁的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平日里难以袒露的委屈在此刻倾泻。
修郁柔了视线,垂眸望他,“为什么不联系我?”
“不想……”
萨缪尔颤动长睫, 犹如幼崽般孩子气地抿唇,“不想打扰你。”
修郁微怔, 几乎是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温度捂上心头。紧接着,他的喉结滚动, 声线染上哑意,“这么乖吗?”
“萨缪尔。”
“教官。”
“你这么乖吗?”
他的雌君太会勾-引虫了。修郁捏住萨缪尔乱蹭的脸, 热气伴着黏糊不清的回答喷洒在他虎口,叫他心烦意燥,想要做点什么。
被钳制着的萨缪尔呜咽,难受地咬向他的虎口。然而筑巢期的身体过软,让萨缪尔像块刚出炉的、被捣烂的年糕,连牙齿使不上半点劲儿。
虎口被咬得湿湿黏黏。
修郁可以想象,还会有更加黏湿的地方。他想要一口将眼前的军雌吞下,事实上,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只是吞变成了咬,修郁露出了牙尖, 克制着力度咬上了萨缪尔的脸颊。
牙尖触碰白嫩的肌肤,细微的疼痛惹得意识混沌的军雌抽泣了声。
为什么要咬他。
迟钝的大脑费劲转动,萨缪尔始终想不到理由。他开始推搡修郁的脸,无助喊疼。
相较于隐忍的状态,这样的军雌同样令虫食欲大开。修郁掐脸的力度加大,将萨缪尔瑟抖的神情收入眼中。
“为什么咬我?”萨缪尔委屈询问。
修郁回答,“因为你也咬了我。”
话音刚落,他就再度朝着萨缪尔的脸颊咬了一口。这一口,明显比先前那口更用力。
“……”被摆布的可怜军雌完全傻了眼,在感受到疼痛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哽咽起来。
“可我只咬了你一口。”
萨缪尔的眼睛蓄起水雾,然而他根本不知晓,这样只会让躁动的雄虫愈发躁动,变得更加想要欺负他。
“那你再咬回来。”
修郁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托起他的臀部,猛地将他抱起。
萨缪尔惊慌,紧紧环抱住对方的脖颈。直到身体下坠,骤然撞上柔软的大床。还未等反应,修郁就只腿跪在床上,俯身,阴影也随之照落。
“萨缪尔,来咬吧。”
……
循循善诱,春光盎然。
不知过了多久,当夜幕拨向清晨时,萨缪尔的意识终于回笼。他从疲倦的梦中苏醒,睁眼就是一片白皙的胸膛。
往上。
从锁骨到脖颈,不同深浅的咬痕赫然在目。萨缪尔看着修郁身上的红印发怔,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他咬的?
他忽然低头又看向自己的胸膛,有之过而无不及的咬痕更是令虫面红耳赤。这简直太疯狂了,就像是他与修郁进行了一场关于测试牙口的比赛……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萨缪尔迟疑地掀开被子。
“……”天哪。
下一秒,他猛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只剩下一对红到滴血的耳朵独自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会如此……没有节制。
萨缪尔已经不敢回想昨夜究竟有多疯狂,以致他的腿上,包括大腿根附近等难以启齿的位置,都残留着清晰的牙印。
“教官,大清早就开始自我反省了吗?”
正当萨缪尔羞耻之际,修郁打趣的嗓音忽然响起。
从萨缪尔掀开被子起,修郁就已经苏醒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雌君,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而后将通红的脸埋进手掌里。
可爱至极。
听到修郁的声音,萨缪尔身体僵住。这实在是个令虫情难以堪的场景,他手捂着脸,一时间竟不知该继续捂住还是放下来好。
“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迟了?”
修郁故意靠近,在他滚烫的耳旁逗弄道,“昨晚可是你先要跟我比赛的。”
他不说还好,越说萨缪尔就越感没脸见虫。然而修郁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盯着他的耳垂,悄无声息勾唇,继续使坏道:
“果然是教官。”
“我差一点就输了。”
“你……别说了。”萨缪尔的耳垂红得仿佛要爆炸。他终是没有忍住,双唇嚅嗫。
昨晚的种种历历在目。
萨缪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触发概率极小的筑巢行为。他像只没断奶的幼虫,意识混沌地躲进衣柜里,用沾满修郁气息的衣服筑成巢穴,在正主面前犯蠢。
“那只是……生理行为。”萨缪尔试图解释。
“是吗?”修郁握住了他的手腕,“我还以为那是你的本意,你想要让我早点回家呢。”
他将萨缪尔的手轻轻扯下,两虫
的视线猛然对上。萨缪尔闪烁的目光,撞进了修郁的眼里。他的唇颤动,差一点就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但他并不想修郁因为自己而困扰,更不想打扰到修郁工作。
太过黏人的虫子,并不会因此得到雄虫的喜爱。一旦对方感到厌烦,奢求来的宠爱也会随之消失。至少,萨缪尔是这么认为的。
“我并不是这么想的。”
“你刚就任院长之位,是该专注于公务。”从前他独自孕育雄崽可以,现在一样也行。
萨缪尔看着修郁,“你不用担心我的。”
看着军雌认真的表情,修郁无言。他的眉不经意蹙起,从唇角溢出轻微的叹息。
听到这声叹息,萨缪尔顿感无措。他以为自己的回答是正确,刹那慌张于自己哪儿还做得不够好。
“萨缪尔。”修郁牵住他的手,沉沉地盯着他。在军雌越发无措的表情中,亲吻上对方的眼睑,郑重道,“是我的问题。”
在这段关系中,萨缪尔总是下意识将自己放在低位。这是个很难改正的观念,但修郁以为这是他的失误。
“科学院并没有那么重要。”就连院长之位也是如此。修郁摩挲着他的指节,继续道,“是我疏忽了你,尤其你还是在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