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美人盯上后[虫族](25)
“我可不是你的雄主。”
……
撩人的夜漫长粘稠。
当发-情热暂时平息,意识回笼时,萨缪尔猛地从昏睡中惊醒。伴随着难以启齿的疼痛,一幕幕羞耻的记忆疯狂席卷。
“砰”的声,不着寸缕的身体撞击地面。
回眸,一张俊美无涛的睡脸瞬间出现在萨缪尔的眼前。
这并不是梦境。
萨缪尔艰难喘-息,浑身颤栗。他难以置信依仗着发-情热,自己都干了什么……
还未从这震惊一幕中缓过神,冰冷的嗓音就猛地回响在耳边:
——我可不是你的雄主。
雄虫温柔的吻,将冰冷的话语衬托得残忍至极。瞬间萨缪尔如坠冰窖,潮水般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掩埋。
被亲吻过的唇没有余温,下一秒就被
咬出血痕。身后修郁还没醒,而对床的杰尼似乎也未被惊动。
他必须赶紧逃离这里。
萨缪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手忙脚乱寻找着自己衣服。好在,床边摆放着整齐的衣物。来不及多想,当即他便忍住疼痛颤抖地将衣物套上。
夜色不再撩人,冷冽的月光无情地打在军雌狼狈青紫的身上。他脊背颤栗,佝偻着将无声的呜咽吞咽。
而后,火速逃离。
一切悄无声息,无虫知那床上熟睡的雄虫早已睁开了眼。
*
因为海域创伤与发-情热的双重影响,当晚回到自己宿舍的萨缪尔就高烧不断、陷入昏迷。
直到翌日上午,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训练场。”沙哑的嗓音泄出。
高烧间,强大的自律叫军雌猛然惊醒。他顾不上虚弱的身体,就要从床上爬起前往训练场。
可奈何高烧无力。
下一秒眼前便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向地面。
“萨缪尔!”
劳伦斯刚推门而入,就瞧见即将摔倒的萨缪尔。他三步并做两步,匆忙接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外甥。
“你这个状态还想去哪?”不要命的军雌浑身滚烫,劳伦斯瞬间皱了眉,“躺下休息。”
但萨缪尔却好似有执念般,抿起干涩的唇重复着,“训练场。”
考核即将开始,他必须过去给新兵训练。
他的士兵们还在等着他。
尤其,还有修郁。
萨缪尔费力地推开劝阻的舅舅,推搡间衣领凌乱,一眼便叫劳伦斯窥探见那脖颈往下不断蔓延、深入的暧日未红痕……
劳伦斯暗了神色,这并不是他第一眼见到萨缪尔身上的痕迹,从萨缪尔失踪到主动回来的当晚,他就发现了萨缪尔身上的不对劲。
加上发-情热的状态,一切不言而喻。
他青涩单纯的外甥失踪了一晚,竟被虫吃干抹净,还以这样一副糟糕透顶的状态回来。劳伦斯极力压制着狂跳的太阳穴,沉声问,“萨缪尔,你昨晚去哪了。”
逼问令虚弱的军雌一颤,抿着倔强的唇不愿回答。
劳伦斯就知道自己的外甥会是如此性子,当即冷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查得到。”
儒雅的军官眼里俨然没了笑意,脑海中早已浮现了嫌疑虫的身影。除了那只危险又冷漠的雄虫,还有谁值得萨缪尔如此包庇?
“萨缪尔我早就说过。”
他沉沉地盯着自己倔强的外甥,“你该离他远点。”
“你和他根本不是该在一起的虫。”
无论是身份、阵营。
还是性格。
劳伦斯的再次提醒,让萨缪尔脸色苍白。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就像那晚修郁亲吻着他耳尖,溢出的温柔却又残忍的嗓音:我可不是你的雄主。
如此冰冷戏谑。
萨缪尔不禁捏紧了泛白的指节。
趁事态没有更乱,趁他的外甥还没有彻底陷进去,现在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劳伦斯直接将另一个重磅消息告知了萨缪尔,“发-情热期间,你都不需要再去训练新兵。”
“我已经向军部申请了另一位军雌暂替你的工作,对方正巧也是此次考核的裁判长之一。”
与此同时。
F区的训练场,集合的雄虫们迟迟没有等来教官的身影。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会被换下来吧。”
萨缪尔与赛亚起冲突,惊动了调查组的消息在军校已经传开。贵族雄虫的消息总是最为灵通的,“听说上边又有虫要下来……”
讨论声入耳,修郁眸色微深。
雌虫的发-情状态一般持续7-25天不等,这个期间发-情热会导致雌虫出现黏虫、意识不清且外化触角等一系列明显特征。
如果有雄主直接疏导,那么雌虫的发-情状态7天便可以解除。但依照萨缪尔昨晚的状态……
修郁微眯了瞬眼,片刻后却又冷却了神情。他怎么会忘,那只军雌的身边还有温斯特·劳伦斯。
那点仅剩不多的垂怜转瞬又被粉碎得彻底。
十几分钟后,“哒哒”的脚步声忽然响起。由远及近,一名军雌朝着训练场缓缓走来。
愈近,军雌的身影愈发分明。
那并不是萨缪尔·艾尔沃德。
猎猎的银发猛地闯入眼帘,好似烈焰,迎面而来的雌虫眉目张扬、英姿勃勃,蔚蓝野性的长眸往上一挑,扫过一众骚乱的雄虫却精准地捕捉到修郁的视线。
只见他忽而勾唇,轻佻一笑。
开口道,“我叫塔米亚·瓦达斯。”
“由于你们的教官萨缪尔中将身体不适,近期将由我暂时接管你们的训练。除此之外,我也会负责你们本次赛事考核的评判。”
这是只与萨缪尔全然不同的雌虫,连蔚蓝的眸中都好似有烈焰生长。塔米亚扯开唇,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目标虫。
轻吐话语,“小雄虫们,多多指教。”
张扬恣意的神情,如此熟悉。
被目光锁定住的修郁,缓缓微眯了眼。
新任教官塔米亚并没有照惯例进行下马威,反而很是随意地将一节训练结束。他解散了队伍,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目标明确地走向了修郁。
两双蓝眸相撞。
疏离的冷淡与恣意的张扬撞出明艳的火光。
雄虫那贵气俊美的脸倒映在塔米亚的眼中,暧日未的距离,塔米亚的手忽然抚向修郁的脸,下一秒唇角挑起灼热而意味深长的笑,“我说过,我会抓到你的。”
“我亲爱的小雄虫。”
“等等——”
在众虫的哗然中,一声急切又沙哑的声音乍响。浑身滚烫的萨缪尔不顾劳伦斯的阻拦,强硬赶到了训练场。
他本意是想用药物强行干预发-情状态,在塔米亚正式上任之前交接回雄虫训练的管理权。可似乎已经晚了一步,事态出乎了萨缪尔的想象。
拖着高烧的身体抵达,萨缪尔便瞧见了这一幕:
刚接手他职务的军雌赫然站在了修郁的面前,极近的距离,倾斜偏向的身体,不顾众虫的议论与目光,勾着张扬恣意的唇,手暧日未地抚摸上修郁的脸颊……
那句“我亲爱的小雄虫”顺唇滑出。
他如此自信坦荡,比任何一只想要凑在修郁身旁的虫都要不加掩饰。用着比千方百计的靠近更直白的方式,明晃晃地宣告着所有虫。
他的目标就是修郁。
刹那,萨缪尔蜷缩了手指。
空前的恐慌与危机感涌上心头。
“塔米亚少将?”
萨缪尔捏紧了指节,他记得在军部时塔米亚·瓦达斯似乎并不是如此张扬的性格。
闻声,塔米亚回眸。
一只陌生的雌虫站在他的身后,分明是在叫他,清冷涩然的目光却透过他的身影直直盯向对面的修郁。
真是有意思。
塔米亚勾唇,暗了眸色。
“修郁。”萨缪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忽然沙哑道,“……你和塔米亚少将认识?”
“认识。”
还没等修郁作答,塔米亚便抢先回答。他的手抚摸过修郁的唇,拿捏着无比熟稔的语气,盯着萨缪尔张扬至极,“我们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