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美人盯上后[虫族](24)
萨缪尔好似听不懂,无措的双眸紧盯眼前俊美的雄虫。他不懂对方为什么不给他亲,眼中刚蒙上的水雾,瞬间凝结成珠。
“啪”的,纷纷破碎。
大颗大颗滚烫的水珠砸在修郁的手背,叫修郁一瞬暗了神色。
“呜,抱抱……”
黏人的
嗓音忽然泄出,更为黏人的精神触角猛地勾缠着他的腰腹。
终于,修郁发现了军雌的不对劲。
滚烫。
黏人。
意识不清,甚至能够伸展出精神触角。只有在发ˉ情期,雌虫才能外化出触角。
这是雌虫求偶的一种手段。
“……”难道精神海域的双重刺激,导致这只军雌进入了发ˉ情期?
望着那根不断扭动摩挲自己腰腹的触角,修郁微眯了眼,“下去。”
军雌无动于衷。
黏人的精神触角仿佛认准了主,小心翼翼摩蹭、讨好着眼前的雄虫。瞧准了时机,迫切的唇再次凑了上来。
可这一次,依旧被修郁冷淡避开。
“抱抱……”扑了空的萨缪尔焦急不已,海域的混乱与滚烫叫他备受煎熬。他的精神海域早已记住了修郁的气息,无数的细胞都在渴求地叫嚣。
他渴望这只雄虫。
渴望对方的温柔安抚。
呜咽声连绵,好似得了肌肤饥渴症般,萨缪尔不断靠近眼前的雄虫。就在他即将缠上之际,却猛地被虫捏住了两靥。
距离被拉开。
相触的肌肤一片滚烫。
这是典型的发-情热。
修郁眸色沉沉,警告道,“萨缪尔,你发-情了。”
可陷入发-情热的军雌满脸酡红、眼神迷离,从鼻腔哼出黏腻又疑惑的尾音,迷茫地盯着眼前的雄虫。
雌虫被驯化的天性令他本能地讨好雄虫,颤栗的长睫低垂,下一秒,湿濡的舌尖就滑过修郁的手指(衣服完整,脖子以上)。
不等修郁进一步制止,头脑滚烫的军雌便蛮力地挣脱束缚。然后顶着被套,手脚并用地直往他怀里钻。
钻不进去,焦急的呜咽声再次溢出。
“萨缪尔·艾尔沃德。”
修郁面无表情,危险地吐出了萨缪尔的全名。他竟不知这只军雌在发-情时如此难缠,是最令他头疼的类型。
被喊全名的萨缪尔,本能地颤栗了下。可下一秒,长睫就沾上水珠,胆怯又委屈地黏腻出声,“……不、呜不要艾尔沃德。”
窸窸窣窣。
对床的杰尼像是被惊扰到了,忽然翻了个身。修郁的长眉敛起,而得寸进尺的军雌却乘机跨过他的腰腹,拱动着被子,双手撑在他头的两侧。
滚烫的气息喷洒而下。
那双秋水撩人、迷离含情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唇下的小痣熠熠生辉,恍惚间,军雌忽然勾唇。刹那水色涟漪,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叫月光为之颠倒。
“您真好看。”
猝不及防,滚烫的唇落在了修郁的眼上。
“我喜欢……”
还未等那醉人的话说完,对床却又传来动静。睡梦中不堪其扰的杰尼再次翻身,修郁一把捂住了萨缪尔的唇,直接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堵进了掌心之间。
有舌缓慢地舔-舐过掌心(脖子以上)。
“……”温度骤升。
瞬间暗色淤积,深不可测的眸中仿佛囚禁了野兽,与虫对望。而始作俑者,却颤栗着长睫无辜地回视。
雄虫并没有发-情期。
但却会受发-情中的雌虫的影响陷入假性发-情。
“教官,给你两个选择。”
捏着军雌腰的五指在隐忍发狠,低沉微哑的嗓音从薄唇溢出,“一,快滚。”
“二,不要哭出声。”
萨缪尔颤着睫毛没有回答。
但紧缠的触角、滚烫的唇足以说明一切。
……
“我给过你机会了。”修郁面无表情,猛地将萨缪尔从床上拽了下来,径直拽进了浴室。
随着“咔哒”一声,门锁关闭。
空间瞬间变得逼仄危险,意识混沌的军雌本能地想要逃跑,可回眸就撞入身后雄虫隐忍晦暗的眼中。
“我说过,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抚向萨缪尔脸颊的手像是垂怜,可按下了淋浴设备的动作却冷漠无情。
水柱一泻而下,猛地冲打在萨缪尔的脸上、身上。冰冷的水疯狂汹涌,从眼眸到鼻腔,溺水感令萨缪尔感到窒息与恐慌。
“难……受。”他浑身湿漉,想要躲避这些水柱的攻击,然而修郁却钳住他手臂,叫他无处可逃。
发-情热被无情地浇淋,冰冷无情的水从他身体直直浇淋进他的心。失去力气的军雌跪倒在地、委屈呜咽,丝毫不懂眼前的雄虫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
他只不过是想要对方的一点疼爱而已……
疼,难以形容的疼痛从旧伤难愈的骨翼蔓延进冰凉的心脏,连鼻腔都被酸涩的痛感疯狂汹涌。
可即便是这样,萨缪尔依旧本能地渴求着热源,用那被水柱击溃得萎靡又可怜触角,颤颤巍巍地勾缠上修郁的身体。
“……触角,伸出来。”他急出了哭腔,渴望修郁释放出安抚的精神触角与之交-缠。
啜泣呜咽。
毫无理智可言。
修郁睥睨着这只狼狈不堪的军雌,在眸色浮沉中,忽然,薄情的唇勾起一道近乎完美的弧度。
“想要?”
水声淅沥,模糊了言语间的情绪。
“要……要的。”萨缪尔哽咽出声。
好似垂怜般的精神触角被释放出来,漫不经心挑起军雌的脸。那张清冷艳丽的脸早已被水冲洗得苍白而颤栗……
如此无辜可怜。
修郁眸色深暗,笑意不达眼底,“教官,你究竟有几副面孔?”
是放浪引-诱,用他的等级做为要挟筹码的?还是转头变得清冷刻板,端做起高岭之花的?
又或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无辜又可怜的神情,想要得到垂怜的?
修郁并没有忘记,眼前的虫子不仅有婚约,甚至还依附着自己的上级。冰凉的触角划过军雌的脸,修郁冷漠出声,“萨缪尔,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不惜跪在他的身前乞求垂怜。
“为了上位?”
薄唇吐出冰冷的答案,意识不清的军雌难辨情形,恍惚地啜泣附和,“为了上位……”
闻言,修郁的眸色彻底沉冷下来。
而那只“为了上位”,褪着衣服的虫子却奋力支起身,吻上他的唇角。笨拙又青涩的舔吻,如星火燎原瞬间点燃了修郁的躁意与施-虐欲。
不知死活的军雌还在胡言乱语,用将湿濡颤抖的身体贴上修郁的胸膛,黏腻恳求道:
“……求雄主享用。”
这一句将修郁胸腔的躁欲彻底点燃。
他猛地攫住萨缪尔的下颚,冷声逼问,“谁是你雄主。”
发狠的力度将萨缪尔的下颚捏红,萨缪尔泪眼朦胧,“是……是你。”
修郁嗓音低沉,“我是谁。”
“赛亚·康伯巴奇。”
一个个名字从修郁的舌尖顶出,“温斯特·劳伦斯。”
他对萨缪尔谈不上喜欢,但每一个名字的吐出都令他攫住虫子下颚的力度加大一分,“还有谁。”
“不……都不是。”啜泣索吻的虫,终于颤栗地说出了答案,“是修……修郁。”
啪嗒——
理智的弦崩断。
“呃!”
强势的精神触角猛地闯入萨缪尔的海域(位于大脑中)。疼痛让萨缪尔的瞳孔失去焦距,精神触角随着肢体的起伏不断分离交缠。
情至深处。
抵着虫子腰身的修郁眼神清明,修长的五指抚弄对方的颚颈,下一秒,唇温柔吻上滚烫的耳尖,可溢出的磁性低语却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