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玛蒙少年养成计划(31)

　　Viper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门刚关到一半。
　　“如果这次之后还能再见到的话……大概那个时候你已经拥有了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事物了吧。”
　　“到那个时候，我会把那份跨越了时间的心意，传达给你。”
　　说完这句话后安布拉闭上了眼，摆了摆手，示意Viper把门关上。
　　Viper继续手中的动作，一声轻响，眼前的门彻底闭合。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那种意味不明的话语究竟是想要说些什么？
　　那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知道很多东西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出来，这种身陷谜团自己却一无所知的感觉真是……
　　……糟透了。
　　Viper扶着门，深深呼出一口气，暂时压下心中的那些疑虑和焦躁，面向卡洛。
　　“说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卡洛没有说话，只是笑了几声，拿着一堆纸放在Viper面前，顺手摇了摇。“这个就给斯蒂芬妮吧，现在的她的话，我想是很需要这个东西的。”
　　“Arcobaleno……？”接过那些资料，Viper下意识扫了一眼，一个全然陌生的单词映入眼帘。“这是什么？”
　　“一个对她，对你，都将会非常重要的事物。”卡洛竖起食指挡在嘴前，一脸神秘的笑容。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还真是让人讨厌。
　　Viper咬了咬牙，沉默着将手中的资料收了起来。
　　“那么……还有呢？”
　　“卡洛，别告诉我你特地跑一趟，只不过是为了让我转交一些资料。”
　　卡洛脸上的笑容在Viper话音落地的同时消失了，他直视Viper兜帽下的双眼，眼神严肃中带着几分失落、嘲讽和茫然，更有一种渐渐加深的强烈而疯狂的执念参杂其中。
　　“Viper，我问你。”
　　“你觉得彭格列……和其他的黑手党有什么不同？”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一些细微的颤音，他的眼神告诉Viper，他自己心中其实已经知道了将会得到的答案，却又想要得到Viper的意见，或许是想要他说出什么不同，又或许是想要让他说不出什么不同。
　　“彭格列？”这是一个最近总是出现在Viper耳边的名字，无论是姐姐的闺蜜也好，勉强算是搭档的人的偏向也好，或是眼前这个人的问题之中。
　　卡洛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答案，这一点Viper并不清楚，他只是根据自己所知，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能有什么不同呢？更强大？更出色？更黑暗更加懂得如何扩展和进取？之前的七代目好像是强硬派的人，现在这个也只是好点而已。”Viper冷冷地笑了。“你想要听我说什么？说彭格列是慈善集团吗？不同？不，没有，所有都是一样的。”
　　“现在的彭格列和其他的黑手党，没什么不同。”
　　而卡洛，明明自己也算是黑手党一员的你，究竟在妄想着怎样的存在。
　　卡洛注视着Viper良久，眼中有什么东西渐渐被深藏，而那些疯狂的执念愈加增长。
　　现在的话，在他的梦里，就算是站在在那一池清澈的湖水周围，抬头也只能看见红色的天空了吧。那些压抑着的疯狂的气息，大概已经不再只是被山谷遮挡在外了吧。
　　Viper心中是清楚地，他看着眼前的卡洛，这个男人抬起手来遮住了自己的双眼，缓缓咧开了嘴角。
　　“KU、KUHAHA……KUHAHAHAHAHA……”
　　他大声地笑着，笑声疯狂而尖锐。
　　“是啊，我还在期待着什么呢？期待彭格列是那种举世闻名的大好人，出淤泥而不染的救世主吗？”卡洛移动着放在脸上的那只手，只遮住自己的右眼，露出的那只湛蓝的眼中尽显疯狂。“一切都变了，我还执着于过去的幻影干什么呢！”
　　“老友啊，也许很快就要到道别的时候了。”他上前几步，左手轻轻抚上Viper的脸颊，然后他竟张开双臂，将面前的Viper抱入怀中。
　　因为和眼前人的实力差距已经习惯了不去抵抗他那些奇怪举动的Viper愣在原地，眼前这个人双臂的力道让他感到鲜明的痛楚。
　　卡洛微微低头，俯在Viper耳边。
　　“grato！（感谢）”他是这么说的。
　　“……我没有做什么值得你感谢的事情。”Viper使用幻术从卡洛那里逃开，而卡洛没有制止，只是看着自己空下来的怀抱顿了一下，再抬头又是一如既往地笑容。
　　要说感谢的话，其实Viper本人才更应该要去感谢卡洛才对。
　　“不……”卡洛说，俯视着Viper，眼中有一瞬间的温柔的光芒。“我要感谢你啊，老友。”
　　“Mi stai dicendo che la mia unica luce non solo Mirage（是你告诉我，我唯一的光并不只是幻影）”
　　Viper一愣，卡洛毫不犹豫的消失在他眼前，眼前只剩下一些靛色的雾气。
　　有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无论是安布拉，还是卡洛，都……
　　Viper拉着自己的帽檐，狠狠咬牙，胸口处不知为何有一种细密而明晰的痛楚不断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下一个篇章，顺便说一下，并不是巴利安哟~！
　　到时候，可能有些人会明白我在文案里写下某句话时内心有多荡漾了~！
　　当然，先说一句那一对只是为了好玩，正文里绝对不会真成的。
　　其他就不透露了~


第25章 24（修）
　　庭院之中，阳光明媚。
　　随手扔了点稀奇古怪的祭品在石碑旁边，斯蒂芬妮十分干脆地离开原地，走到通向安布拉房间的走廊之前，坐在栏杆上等着Viper出来
　　她首先看到的人是卡洛，这家伙在她面前只是出现了一瞬，但就在这一瞬间里他看着她露出了让斯蒂芬妮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火气的笑容，让她隐约有种已经发生了什么讨人厌的事情的感觉。
　　啊啊……如果不是打不过他。
　　真想要把这个从一开始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家伙大卸八块，把他的每一块骨头的拆成碎末……
　　斯蒂芬妮在心里想着各种阴暗的主意，一直到她听到了Viper的脚步声从走廊处传来。
　　“原来之前的那个不是幻觉啊……”斯蒂芬妮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Viper。“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落地了呢？”
　　“没什么，不过是觉得至少要能做到最基本的行动而已。”想起那天那些丢脸的事情和自己因为神智有些朦胧而做出的一些平日里不会有的举动，Viper觉得他这辈子的人都在那个时候丢完了，表情中自然就带上了些悔恨和羞恼的意思。“总有些时候，我是没办法使用异能的不是吗。”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感觉一级警报都要响起来了，Viper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无法使用异能啊！
　　斯蒂芬妮在这一刻完全忘记了之前和卡洛之间的那一点不快，沉着脸抓住了Viper的手。“告诉我，Viper，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要说，还是不要说？
　　Viper不知道斯蒂芬妮为什么又一次莫名其妙的生气起来，他下意识吞了口唾沫，说话时带着一点儿搞不清楚现状的结巴。
　　“啊……嗯、我、我知道了。”
　　无论是因为暗杀受伤到别人家里暂住，还是因为没能用幻术推不开史卡鲁和对方打闹滚成一团，或者是大半夜不想在自己房间，出来和女军官一起睡大厅这些事都不能让斯蒂芬妮知道，尤其是因为不会走路就摔倒还连续两次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半个字来！
　　被斯蒂芬妮拉回了他们两个人的房间，Viper看着面前自家姐姐带着火气的背影，心中已经做下决定。
　　那些事情如果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一定会造成很糟糕的结果的吧。
　　虽然就算不说这些事情，好像已经是很糟糕的事态了……
　　得知了自己走的时间内发生的那些事情，斯蒂芬妮险些没有被气死。
　　为什么啊！为什么Viper那么多年第一次落地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人里面竟然没有自己？为什么他面临生命危险不得不全力逃生的时候身边没有自己？为什么Viper还是会和那些人各种搭上？威尔帝什么的借着生意的名头来接近自己的弟弟什么的这个做法简直是太狡猾了！黑漆漆什么的为什么快点去死啊我家Viper要吃晕船药也应该是自己给他的呀！
　　这就是斯蒂芬妮·没救的弟控心中一堆以咆哮姿态翻转而过的字体。
　　“……Viper……为什么遇到那样的危险却没有想起来要叫我过去呢？靠我的瞬移的话一瞬间就可以让Viper你出去的。”
　　看见斯蒂芬妮带着点哀怨趴在床上，Viper额角留下一滴冷汗。
　　“那里太危险了，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你出现的话一瞬间就会被他们当做敌人攻击的。”
　　“只是反射性的攻击的话我一定能躲过去啊！”
　　“可那是国外，远距离瞬移消耗的体力让你在到达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像平常那样迅速反应的吧。”Viper无奈地解释着。“就算你不来，我自己也有保命的方法，只是在那个时候选择让那些家伙帮忙而已。没有他们在的话，我一个人也没办法继续这种难度的任务，报酬就一分也收不到了。”
　　斯蒂芬妮勉强接受了Viper的解释，心中对于那些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刷了Viper好感的家伙不断诅咒。
　　心里想了想，斯蒂芬妮提议道：“Viper，下一次的任务我也陪你去怎么样？”
　　“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喝了口水润润自己的嗓子，Viper问着。
　　“反正你们那边本来也已经有了一个不是最强七人的家伙在了吧。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斯蒂芬妮翻身，面朝天花板。“加上卡洛让你给我的那些，我大致上已经能明白究竟是怎样一个状况了。”
　　彩虹之子是世代交替的，一旦接受了诅咒，直到作为无用的东西被抛弃的时候，都会是那幅小婴儿的模样。
　　斯蒂芬妮仍然不知道彩虹之子是什么，他们又代表了什么，背负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但她知道藏在暗处的那个人正寻找机会要破坏她的弟弟接下来的人生。
　　“所以说，Viper呀。”斯蒂芬妮冲着Viper笑，眼神坚定不移。“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行动吧。”
　　Viper缓缓勾起唇角，笑得轻松。“嗯。”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我倒要看看怎么都找不到的那个铁帽要怎样对你出手。】
　　【心中的不安烟消云散，有你在的话，无论什么都会有人和我一起面对。】
　　离开废街的时候，Viper是在斯蒂芬妮的陪伴下一步步走出去的。
　　周围的景色掠过身旁，最终被他抛却在脑后。
　　明明是同一条路，可他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不是那个只能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的弱小孩童。
　　一个人与他擦肩而过，一瞬间感受到的熟悉气息让Viper下意识去倾听那个人低声说出的话语。
　　“你啊，相信命运的存在吗？”
　　“命运……”
　　等到Viper回头的时候，身后空无一人，而斯蒂芬妮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对之前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命运……】
　　斯蒂芬妮和Viper结伴出现在集合的地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将询问的目光递给了Viper。
　　“这个女人是谁啊？Viper。”史卡鲁来回打量着两个人，这个陌生的女子竟然能让Viper允许她待在身边，待在一只手臂就可以碰到的范围之内。
　　“应该是传言中Viper的那个神秘的搭档吧，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女孩啊。”因为请报上显示Viper的合作者很可能是杰出的体术者，所以可乐尼洛仔细观察眼前这个身材纤细，个子娇小的女性，虽然表面上不太看得出来，但斯蒂芬妮确实拥有流畅自然的曲线，可以感觉到她身体中暗藏的爆发力。“完全陌生的脸……除了帮助Viper之外就没有在什么地方露过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