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玛蒙少年养成计划(9)

　　Viper认为自己对此没有兴趣，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将那个地点记在心中，轻哼一声便离去。
　　Viper并不知道，等到一切事情都结束，Storia家族的人们收拾混乱的场面之时，一个绿色头发的高个男子来到了他救露切时站立的地方，直接坐在地上，摆弄他自己带来的那些无人理解的古怪器具，将身边人大声的劝说和戒备的举动视若无物。
　　“最后的信号确实是从这里发出的，应该不会锁定错误。”他皱眉，再一次观察自己所探知到的讯息。“那个实验品……啧、本来只是送出去观察的……现在的技术已经没可能再像那次一样，有那么多巧合来再次制作了，无论是材料还是人手。”
　　他懊恼地揉着自己一头乱发。“可惜了……根据消息和探查有73.5%的几率是被那个幻术师拿走了，他究竟会谁？”
　　这样想着，男人在自己面前的机器上随便按了几个键，屏幕上从上而下按概率排列着十数个人名，而他撑着下巴，念出了排在第一的那个人名。
　　“Viper……吗？哼，世界第一的幻术师？看起来会是不错的实验材料。”
　　那之后，Viper也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竟然真的按照K所给出的地址去了吉留罗涅
　　去那里也是一件临时起意的事情，大抵是通过预知知道他会到来的露切早已准备了红茶和甜点，微笑着看向不请自来的Viper。
　　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露切认真盯着眼前的陌生人许久，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叫着：“Viper……先生？”
　　得到肯定的答复，露切吃吃地笑了起来。“我真的没有想到您的真正面目会这么……清秀呢。”
　　会乖乖地坐在女人的对面，听她说话，停留在那里数个小时这种事情对于Viper就像是梦一样奇异。
　　临走的时候露切对他说以后常来，Viper淡淡扫了露切身后的人们一眼，脸上的表情统统是“不知来处的危险家伙以后就再也不要来”的样子，让他莫名地心情大好。
　　露切对他的称呼换成了Viper，Viper也不再会冷淡疏离地称她“吉留罗涅”。
　　露切有着异于一般黑手党首领的爱好，研究着各种甜点的她就像个普通人一般。
　　Viper抓住机会，心想正常饭菜做不了甜点总还是可以的吧？哪想到他手里的甜点确实不再是一坨未知的马赛克样，令人垂涎欲滴的外表下，那个味道足以让只是浅尝的露切僵了僵，捂着嘴颤抖地弯下了腰，第一次维持不住温暖的笑容。
　　Viper只能失落地放弃了对于甜点的尝试。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关心Daniela了。”又一次相聚的时候，Viper这样对斯蒂芬妮说道，得到自家姐姐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周身气息有一瞬间的和缓。“……我见到了吉留罗涅的大空。”
　　斯蒂芬妮一瞬间就呆了，剧情不是这样——不对、那个女人是不是在和她抢弟弟啊混蛋！
　　Viper知道的是斯蒂芬妮不知为何对露切有些敌意，当晚一脸阴暗地推说有事一个人出去，却在隔天的下午支支吾吾，对露切的心态复杂到奇怪的地步。
　　Viper不知道的，是斯蒂芬妮当天就找上了露切，在一堆被露切命令不准出手的吉留罗涅成员的怒视之中和露切大眼瞪小眼（单方面）一个小时，莫名其妙接受了投喂，又反应过来，带着警惕诡异地看了露切一眼，一秒也不敢停留直接瞬移了回来。
　　时间就这样过去，Viper完成工作之后偶尔会去找露切，吉留罗涅的人们对此从戒备变成习以为常，最后甚至有不怕死的会偶尔将Viper也拉入他们的胡闹之中。斯蒂芬妮找Daniala倾诉弟弟可能被夺走的现状，当真让Daniela哭笑不得，
　　两人偶尔会回到废街，主厨和安布拉等人鸡飞狗跳地相迎，有时卡洛会来，安布拉反而呵呵笑着与之相处，也不知当初是谁三天两头就不断抱怨。
　　Viper在那之后也没有再见到杀手或是在K的门前擦肩而过的人，手里威尔帝的东西他搞不明白，所幸也没有引来什么麻烦，这一段日子和平得让人不敢置信。
　　而命中注定的那一次相遇，正也以不急不缓的步伐，向还一无所知的Viper走来。
　　结束这轻松时光的那一天，回到自己临时住所的Viper发现了第二个人的气息。
　　诡异的男人拄着拐杖，坐在里屋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奶嘴。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男人脚下的土地就开始崩溃瓦解，可他自己却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果然……还是你最合适，最强的幻术师——Viper先生。”
　　男人随意地拿出一个透明的奶嘴，彻底无视了Viper的幻术，自顾自地说：“我呢……是为了召集……”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冰封在巨大的冰块之中。
　　恶心的屁股下巴，毫无美感的面具，低俗品味的帽子，把自己当做棋盘的那种黑白方格的装饰和半张脸，带着一脸傻气的笑着的奇怪大叔。
　　Viper心里带着自己的偏见来评论眼前的这个人，斯蒂芬妮每次在通讯器中反复叮嘱的话语让他对于这样的家伙产生了厌恶感，甚至平常看到棋盘心情都会稍微坏一点。这一次更是见到了完全符合斯蒂芬妮描述的家伙，只想着快点解决他然后别再让斯蒂芬妮不停重复了。
　　自家姐姐一直念叨着别的大叔之类的事情，就算知道斯蒂芬妮对其完全没有好感但果然还是非常不爽啊。
　　Viper看着被自己冰封的这个家伙，被他扔在空中，还没来得及接住的奶嘴和他嘴角让人生厌的笑容也一并被冻了起来。
　　这样一个家伙，究竟是哪里需要他的姐姐那般在意？
　　Viper不知道他的姐姐为什么会想要杀了这个人，可他知道斯蒂芬妮绝不可能害他。
　　应该就是这个人没错了，所有标志一应俱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异常的感觉？Viper正想要通知斯蒂芬妮，一抬头，瞳孔猛然收缩。
　　之前在黑暗里看不清楚，现在离得近了，便发现异常在于……这个人的头顶上没有数字。
　　是幻觉？不，就算是幻觉，也不该是这样的干净！
　　简直就像是不存在在眼•前•世•界中的人一样……
　　“我很好奇是谁让你这么做。”
　　听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Viper心中有一瞬间的寒意，发现面前的冰中除了奶嘴之外空无一物！他谨慎地回过头去看背后的男人。
　　“不，我只是单单看到你这个人就会烦躁而已。作为里世界里的人，就算稍微随心所欲一些也没什么吧。”
　　他竟然半点气息也没有，难怪进门之前都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怎么可能？又不是死人！
　　“随心所欲……吗？既然你说出了这样的解释，那么也没有继续追究的必要。”男人压了压帽子，拄着手杖走到冰前，看向里面的奶嘴。“即使这些举动和所谓的随心所欲，和Viper先生一贯谨慎以及追求利益的作风不同……我以为你是不会做出这种轻率而无半点利益的事情的。”
　　这人竟然会熟悉自己的风格？里世界对他普遍的评价都是贪财和神秘，他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获得这种等级的资料？是自己的推测吗？
　　男人将视线从奶嘴之上一开，转身，将Viper的警惕与防备尽收眼底。
　　“原因我无意追究，Viper先生，很遗憾在这里的并不是我的本体，你没有办法杀死我。”
　　男人笑道：“不要紧张，我来此，只是为了召集‘被选中的七人’而已。”
　　“被选中的七人？”
　　“没错。”
　　伤不到他？这算什么？之前所说的本体又是什么？
　　看着他，Viper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突然幻化出巨大的地刺，刺穿了男人的身体。
　　却仿佛是刺进了水中一般。
　　“这样你是否能安静下来听我说话了呢？”
　　Viper收回了幻术，认真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缓缓地笑了，整个人也略有些放松，只是很快心中就又有了一些不解。
　　解读了Viper一切细微的变化，男人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也闭上了嘴，等Viper开口。


第8章 08（修）
　　“……你不存在在我的眼前。”Viper说着，语中带着疑惑。“可是同时你又确实就站在我的面前，类似于投影却又不是投影。我可以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样子，必要的话你甚至是可以触碰到这里的一切，但是我无法伤到你。”
　　“本来就是虚假的东西，我的一切攻击都是无法碰到你的，本来就不在同一个世界，自然无法互相伤害。若说你只是一个非幻觉的假象，却又无法解释你之前能碰到奶嘴这件事情，若说你确实存在，却又无法解释其他的任何事情。”
　　“像是科学的投影又不是投影，像是幻术又不全是幻术，你究竟算是什么？”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事情，Viper免不了有些好奇。“会像是……异能之类的东西吗？”
　　“你可以说是那样。”男人眼中欣赏之色浓厚，鼓起掌来。“不愧是你啊，Viper，作为看出我现在状态的奖励就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和你合作的那七个人会是与你齐名的人们。“
　　“无论吩咐你的那个人想要做些什么，我只是来委托你和其他的六人为我做一些事情罢了。”
　　不等Viper反应过来，他抬手指了指背后冰封的奶嘴，又指着Viper身旁的桌子，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
　　“我想请你按照纸条上的地点与你的同伴集合，请记住带上这个奶嘴。”
　　“我想我的报酬一定能让你满意，Viper先生。啊，对了，作为看出了我现在存在方式的奖励，就告诉你吧。”一手撑着Viper的肩膀，一手压着自己的帽檐，男人俯在Viper的耳边低声道：“本来是打算隐瞒的……你这一次的合作伙伴，就是那些和你同名的——最强的七人。”
　　男人消失地悄无声息，就像他出现的那般突然。
　　Viper伸出手，化解自己的冰，将奶嘴拿在手心的同时也拿起了男人留下的纸条。
　　兜帽遮掩下，Viper眨了眨眼睛，心中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蔓延，抬手打开了通讯器的按钮。
　　从来都没有见全的那个七人，竟然会用这种方式相见。
　　通讯器的那边传来斯蒂芬妮的声音。
　　“有事吗？Viper”她正为做了一笔大生意而愉悦，站在Daniela的面前一脸欢快地闲聊，没有意识到她最不愿看到的事已经发生。
　　Viper沉默良久，方才说道：“我见到了那个男人。”
　　“谁？”
　　“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铁帽。”
　　Daniela看到面前的友人面色突变，第一次只是留下短暂的几个字就匆忙离去，脸色不由得一肃，心里有些担心。
　　下一秒，斯蒂芬妮已出现在Viper的身边。
　　彭格列总部离Viper的临时住所挺远，斯蒂芬妮之前正结束了数日的奔波，瞬移消耗了太多体力，让她面色微微发白。
　　斯蒂芬妮激动地抓住Viper的双臂，大声问道：“你说你见到谁了！？”
　　看到Viper表情的细微变化，斯蒂芬妮发现自己之前因为激动用力太大，敏感的Viper会感觉到痛也是自然的。她连忙松开了手，有些心疼地将Viper的袖子揭起来去查看。
　　“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铁帽。”Viper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将抓在另一只手上男人留下的纸条和奶嘴拿给斯蒂芬妮看。“他还留下了这两样东西，让我带着奶嘴去和其他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