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巨星朋友(68)
大概是他念叨得多了吧,南少虔也重视起来,就说要和他一起看首播,还说就去他家里看算了。尤因想都没想,马上扬着一张大笑脸马上点了头,还兴致勃勃介绍呢,说我家的是激光幕布,特清晰。
等南少虔熟门熟路开进他家小区的车库了,他才想起,综艺晚上九点才更新,南少虔家距离他家开车得一个多小时,看完回家起码都到了十二点。
那么晚了,南少虔会愿意回自己家?
怕是没这个觉悟。
而且就是普通朋友,礼貌来说也该留人在家里住一晚的。
尤因心里打起鼓。
他当然喜欢和南少虔呆在一块儿,哪有人刚谈恋爱不喜欢和对象黏在一块儿的,但南少虔吧,粘人得也太过分了。
嘴上没几句话,看着沉默又稳重的一个禁欲男,私下里其实特别爱动手动脚。
才在一起不到一周,只要单独在一块儿了就得搂着他,腰啊,肩膀,怎么顺手怎么抱,小姑娘抱熊娃娃似的爱不释手,好几次甚至直接把他从副驾驶拖过去抱大腿上坐着亲,密闭空间里经常擦枪走火,那么大一个跑车,被两个不知羞耻的男人震得几乎海浪似的晃荡起来。
趴在南少虔肩膀上咬着手指忍耐呻吟的时候,他偶尔也会突然想起,wingman女士在对南少虔的形容:感觉做爱能把车震塌。
这种时候忍不住会想笑,要不是太过惊世骇俗,他真想去告诉她,经他亲身体验,都没动真格儿的呢,仅仅只是边缘性行为,南少虔的座驾就已经在报废边缘了。
过瘾是过瘾,烦人也够烦人的,尤因的嘴巴肿了又好,好了又肿,全身上下没一块儿好皮。
南少虔还热衷于在他身上留痕迹。
前天吧,还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车里亲着亲着,南少虔非在他两边胸口上留印子,尤因脸上臊得慌,觉得特像雄性动物标记地盘,就去推南少虔。
推了好几下才把南少虔脑袋从怀里推开,低头一看胸膛的皮肤红得发紫,热乎乎的,又辣又烫,一下子来火了,不高兴地说:“你属狗的吧,我都说了别留痕迹别留!明天人家给我换衣服看见了我怎么见人啊!越喊你还咬的越重,我咬你一口看你疼不疼!”
声音有点儿大,南少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二话没说,掀起衣服露出六块腹肌和人鱼线,似乎还挺期待:“你想咬哪儿?”
给他气得半死,马上把搂着自己腰的健壮手臂抬起来咬了一口。南少虔一躲不躲,就盯着他,看上去似乎还觉得挺享受挺好玩儿。
不挣扎有什么意思,尤因觉得没劲儿,就好像自己的报复变味成了取悦,磨了磨牙留了个口水印子,恶狠狠地松开了。
然后南少虔就抱着他闷闷地笑。
他们俩大多数的亲密都发生在车厢内,偶尔在餐厅的包厢内,公众人物就这点儿不好,根本没空间可以约会,干什么都像是偷情。
总之,光是白天呆在一块儿尤因就已经快招架不住了,这回还引狼入室,还要过夜,要是不发生点儿什么,他自己都不信。
尤因有点儿后悔,也有点儿懊恼,他们的这段感情根基太浅,所以他总是害怕不长久。
为了未来的可持续发展,他很努力去延缓每一段进程的进度条,比如牵手,亲吻,去对方的家里,进入彼此的朋友圈……不一一举例了,每个阶段该干什么,他都有自己的衡量。
虽然每次都因为南少虔的急色没能控制住吧,总是超前完成任务,但他是真的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筑稳根基,延长爱情的保质期。
说是那么说,可真打开门把人迎进来的时候,看到南少虔换了鞋以后也不随便乱走,只是站在玄关转动一双凛然漆黑的眼睛安静地四处打量,不由得心里一软。
算了,总有一天要把人带进这道门,早晚的事,如果南少虔可以开心……
尤因走到餐桌边倒了杯水,转头看向第一次上门虽然好奇却略显拘谨的男朋友。
南少虔确实很开心,这就够了。
第51章
他露出笑容,道:“来客厅吧,歇会儿,想看我家一会儿随便看。”
南少虔答应了声,跟在尤因身后走到客厅。
尤因给他指了个地方让他坐,然后把水递过去。南少虔接过水杯,坐下,很高大的个子和一米二长的沙发不太匹配,膝盖需要微微屈起来。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也确实是渴了,他微微仰起头喝水,握杯子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腕上的蜜蜡串垂下来搭在袖口,凸出的喉结一下一下滑动,很性感,也很可爱。
尤因脱了外套丢在一边凳子上,想进房间换件家居服,看他这样儿,突然口干舌燥起来,把毛衣也脱了,只剩一件贴身的纯棉白衬衣,走过去把南少虔手上的杯子拿走放到茶几上。
“怎么了?”南少虔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挤进自己两条腿中间站着的尤因,两只手很自然地搭在尤因的腰上。
尤因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俯下身,轻轻用嘴贴他的嘴,只一下而已,马上离开,然后又定定地看着他。
南少虔便明白了,笑着主动去亲尤因,很深很深地吻上去,手也从单薄的衣服下伸了进去,柔情而霸道地揉捏。
尤因喜欢这种被动的吻,腰一下子就软了,脸颊红红地扶着南少虔的肩膀,抬起腿正面跨坐到南少虔腿上,南少虔摸他的力气稍微大一些的时候,会动情地哼唧一下。
鬼使神差地亲了好几分钟,尤因气喘吁吁喊了停,他的上半身已经没有衣服,胸腹上很多红道道,裤子也几乎褪到了脚踝。
南少虔倒是衣着整齐,只是解开了皮带和拉链而已,喘着粗气在他细长的脖子后面嗅来嗅去,边说,好香,边轻轻地用牙齿咬他,被骂了几次,已经不敢留印子了。
请别人来家里做客,话还没说几句已经快滚到床上去了,尤因有点害羞,从南少虔身上跳下来以后小声说了句“你自己随便看看”就钻进了屋里换衣服。
南少虔敞着腿很没办法地靠在沙发背上,等尤因白瘦高挑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过了会儿才冷静下来了才穿好裤子站起来。
四周安静下来,他得以完整地看一遍尤因的家,客厅尤其大,沙发背后的墙几乎掏空,做了几层多宝格,每个格子里都有一张唱片,黑胶,蓝胶,最大的那一格内是台唱片机。
沙发对面是一面很大的投影幕布,整个屋里并没什么绿植,潮流的摆件倒是挺多,最引人注目的是落地窗旁的大书桌,他走过去看,上面两三台电脑,笔记本一台,另外的是台式,桌面上凌乱地摆着很多草稿纸,有音符,也有歌词,还有很多数据线,连接着一些似乎是录音设备的器材,话筒,话放,天线之类,几乎像个小型专业录音室。
他能想象到平时尤因使用这些设备时候的样子。那些在等戏的时候,在很寂寞的夜里白天听过很多遍的歌曲,原来就诞生于这样一张普通的桌子上。
他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放进同一个文件夹。
尤因出来时,南少虔正在观赏博古架上的淘汰录音设备,感觉到尤因走近,侧过头,说:“最近好像很少看到你抱着手机写歌。”
尤因扭扭捏捏说:“不知道为什么写不出什么好曲子了,词儿也都是些腻歪的情歌。不想写。我觉得我需要冷静冷静。”
南少虔莞尔:“情歌有什么不好?”
尤因不想告诉他,因为谈恋爱而变得只写得出情歌,他觉得这非常玩物丧志。
于是他反问:“你喜欢情歌?”
南少虔不置可否,说:“你写的我都喜欢。”
这也太盲目了,一点儿都不客观,尤因却笑了,被夸奖得浑身暖洋洋的,像一株没有骨头的小树苗,软软地抱住南少虔的腰身,甜滋滋地说:“好,那我就写,写好了唱给你听。”
南少虔摸摸他骨峰突出的肩胛,垂眼微笑了下。
晚餐是外卖,掀开外卖盒盖子,一碗一碗全是绿油油白生生的轻食。
南少虔的下一部戏在农历年后开机,古装戏对身材要求比较严格,不管男女演员,体型越纤薄越好看,稍微壮一点儿就会显得憨厚,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