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168)
她支支吾吾,新帝立即问:“说什么?”
“妾的哥哥弟弟们功夫极好,叫他们去追杀丞相……”
太后震怒:“胡言乱语,掌嘴。”
内侍上前就要动手,新帝呵斥:“退下。”
这一刻,太后恍惚明白什么,自己养了一头狼。
新帝立即说道:“去请魏国公来说话。”
太后气得浑身颤抖,死死盯着自己扶持的新帝,而新帝看都不看她,而是与丞相说话:“倘若为真,朕必替丞相做主。”
君臣二人,极为和睦。
颜珞谢恩。
太后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道:“此女胡言乱语,必然是攀扯。”
“如何攀扯?她不过是一内宅女子,连门都出不去,生是魏国公府的人,死了也是魏国公府的魂,会为了旁人陷害自己的主家吗?”颜珞轻笑。
高门大户对女子管教极为严格,又是妾室,性命都握在正室内的手中,平日里出门都要经过正室的同意,压根没有自由。
这也是顾阙的顾虑,若为女子,出门艰难,与颜珞难以住在一屋内。
太后哑口无言,新帝道:“入殿说。”
颜珞却道:“今日月圆,不如赏月。”
新帝:“……”
登闻鼓就在宫门口,省去诸多路程,魏国公来得很快,一见这等架势,当即腿软。
陆松也来了,颜珞摆手,“陛下,臣身子不适,先行回府了。”
太后求之不得,忙道:“风大,丞相速些回去。”
颜珞看了陆松一眼,陆松微微点头,“丞相慢走。”
新帝在,陆松也在,夜深怕是要起很大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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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相府,顾阙盘过账了,恰好得空,两人一道用晚饭。
吃过饭,快到子时了,顾阙不好多问,让人打地铺睡觉。
颜珞看着地上的铺盖,看了眼春露,春露缩了缩脑袋,道:“二姑娘说的。”
颜珞走过去,踢了踢铺盖,“收走。”
春露不动,要哭了,“您、您别为难奴婢,您昨夜与二姑娘说了,说一夜不碰她的。”
颜珞不听:“不对,她今天早上就亲我了。”
春露不信,肯定不是二姑娘主动的,但她不敢说,悄悄说一句:“问一问二姑娘。”
“她听我的,你收了。”颜珞指使道。
春露瑟缩,她又说道:“她听我的,我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走。快些拿走,你不拿走,要我亲自动手吗?不听话就换了你们,想想冷面。”
冷面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春露哪里不知,畏惧颜相,还是将地铺搬走。
顾阙进来后,看着空空的地面,回身招呼春露。
春露不敢应,指了指屋内的颜相,“丞相要换了我。”
“我晓得了,你下去。”顾阙叹气,走进内室看着床榻上的女人,“你闹什么?”
颜珞倚靠着软枕,修长脖颈下肌肤雪白,隐隐可见青筋,她歪头微笑,朝顾阙勾了勾手:“睡觉啦。”
“你说过一月不碰我。”顾阙稳住心神,恨不得闭上眼睛,心里呜呼哀哉。
要命了!
第83章 嘉娘、你背着我去见小情人了。
颜珞有些飘。
顾阙自己去搬被子打地铺, 躺下后警告颜珞:“我明日就去找阿婆,颜相,你该矜持才是。”
颜珞懒懒地打了哈欠, “为何要矜持呢?”
像阿娘那般矜持?宁死都不肯低头与旁人共事一夫吗?
“我睡觉了。”颜珞躺下睡觉了, 浑身透着不满,就连背影都带着对顾阙的不满。
顾阙愣是不敢说一句话。
早上天色没亮,顾阙就起了, 悄悄出屋, 好困。
听澜也觉得奇怪,“您怎地起来这么早?”
顾阙是躲避颜相, 但是听澜不知道,只当她有要事去办, 未曾想, 顾阙只是起来搬着躺椅躺在廊下继续睡。
春露听澜皆露出不解,春露心里嘀咕,拉着听澜说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发生什么了?”听澜满头雾水。
春露红着脸将昨夜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澜疑惑:“昨夜是我守夜的,我瞧得清楚, 二姑娘睡在地上的。”
“难怪了,肯定是吵了。”春露断定昨夜出事了。
两人觑了屋门一眼, 心中哀叹。
到了时间后,婢女们捧着热水帕子鱼贯而入, 顾阙当作没有看见, 蒙上眼睛继续去睡。
颜珞出来后就瞧见了廊下的人, 慢步走了过去, 春露与听澜都跟着紧张。
顾阙睡得正香, 颜珞凝着她, 道:“顾二,我如果有骨气,就将你赶回侯府。”
顾阙没醒,回笼觉太香了。
颜珞拿手戳了戳她的胸口,自顾自开口:“可惜,我没有骨气。”
一问一答的话,顾阙没有听见,春露听澜听到了,两人肩膀颤动,憋着笑。
颜相可太卑微了。
颜珞上朝去了,昨日的事情还需要解决。她去得早些,路上遇见陆松,陆松悄悄拉着她至一边说话,“张三娘被赐死了。”
颜珞颔首:“蠢妇,合该如此。”
“丞相,太后令魏国公在府上闭门思过,手中的差事都交出来。下官觉得,太后是想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等到风平浪静再回来。”陆松说道。
颜珞笑了,走了再回来,哪里就有那么容易吗?
朝会上,太后与新帝丝毫不提昨夜的事情,颜珞当作不知。
散朝,太后留下颜珞,满面慈爱地拉着颜珞的手。颜珞不肯,将手背在身后,道:“下官的手,只能我家夫君碰。”
太后讪讪,道:“他也是被张三娘蒙蔽眼睛,今日就让他登门赔罪。”
颜珞道:“不必,臣还有事,先回官衙。”
言罢,她转身走了。
太后满面含笑,得了她的冷脸,气得脸色发白,新帝含笑,颜珞本就猖狂,又捏着把柄,岂会善罢甘休呢。
她笑着看君臣如何博弈。
新帝做壁上观,颜珞回官衙去了。南京路经略使温茯来信,南京路兵马有调动。
南京路是淮河后防,也就大魏的第二道防线,此时调动是为了什么?
按理来说,京城有命令才可调动,可京城并没有命令。
颜珞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温茯此时发信是想得到京城内的回复,颜珞压着未动,让人去密查。
一来一回,最少需要半月的时间,南京路再有调动就不在控制中了。温茯不懂军事,最是好骗。
颜珞无奈,调了一人前往,随机行事。
晚上回家后,顾阙给她一封文书还有一份名单,道:“南京路调动是因为太后收集兵马,想要重掌南平大营。南平是座空营了,以南京路的兵去填充南平。不仅南京路,各处也有几分调动,人数不多,加在一起就多了。此事略过你,直接去办的,枢密院是有文书传下去的,并不是空谈,是有确切的文书。就算你知晓,也晚了。但我有办法,如何扳回一局。”
顾阙很自信,小脸粉妍,颜珞心猿意马,扫了一眼文书,是顾阙的字迹,是她临时抄录的。
颜珞不知她哪里来的,但字里行间透出来的习惯可见是她的,比如语法用词。
枢密院趁着她不在办了此事,有人背叛了她。
至于是谁,顾阙没说,颜珞心里有数,道:“我出去一趟。”
顾阙好奇:“带我去见见世面。”
颜珞止步,回望她一眼,气息冰冷,“待在家里,问阿婆要些药来。”
顾阙愣住,“你说你一月、一月……”
颜珞淡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岂止一月。”
顾阙:“……”这句话还能这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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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出门去了,顾阙去讨药。
孙氏在屋里打磨药粉,忙得很,没空搭理她,头也不抬地问:“你要,还是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