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185)
写完都已到亥时,吱吱将文书都搬了回来。
颜珞睡过一觉,见到吱吱回来,顿时来了兴趣,问她:“你家姑娘可好?”
“姑娘又不是我家的,她休养着,今日没起来。”吱吱将东西放在桌上。
颜珞斜靠着软枕,抬了眼睛,“她伤得厉害吗?”
“不知,听澜姐姐不大高兴。”吱吱摇头。
颜珞品了品这句话,听澜不高兴了。主子挨打,婢女自然会不高兴的,她问吱吱:“一整天都不高兴吗?”
“嗯,都不理我。”吱吱也觉得委屈,今日还说她蠢笨。
颜珞想去见顾阙的心又被摁了回去,混身无力,看了一眼桌上,文书中都夹了张纸。
她同吱吱招招手,示意拿过来。
吱吱抱了过去,支了一张小桌子,道:“姑娘都看了一遍。”
顾阙的字,有自己的独特的风格,但她写细笔字就很好看,文书中夹的就是细笔字。
颜珞看了几份,道:“这个傻阙。”
傻傻的顾阙就是傻阙。
颜珞推不掉了,只好自己提笔写,一面看顾阙写的关系,处理得很快。
顾阙写的东西多,前因后果都写上了。颜珞看着出神,顾阙是知晓事情怎么发生的,甚至知晓后果,但是不知如何批注。
她像个神仙,掐指一算,前因后果出来了,但是不知过程。
开了一双天眼吗?
颜珞怀疑,但没多想,迅速处理完公文,子时将至,她喊春露点灯,晚上住在山房。
春露没动,为难道:“听澜姐姐传话来了,姑娘说不见您,除非你爬墙呢。”
“爬墙?不去就不去,难不成还想她?”颜珞自觉自己也有骨气的,中午赶过一回了,让她爬墙,除非太阳动西边出来。
春露打来热水,伺候颜相梳洗。
“今夜是奴婢守夜,奴婢睡这里,还是睡外边去?”
颜珞道:“睡这里。”
春露搬来被子,在窗前打着地铺,“您要喝水,就唤奴婢一声。”
她躺下了,颜珞看着她,双眸出神,半晌后,憋出一句话:“你睡得着吗?”
春露奇怪,“为何睡不着?”
姑娘不让您过去,没说不让我去呀。
颜珞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春露,问她:“她怎么不讲理呢?”
主子唠叨,奴婢也不好说。春露艰难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坐起来,说道:“您不讲理呀。”
“我这是在解决,你看,现在不挺好的。”颜珞有一点点不满,顾阙是死脑筋,不知晓哭一哭,闹一闹,事情就会简单许多吗?
瞧永安侯,不就松口了。
傻阙!
颜珞不肯,甚至一点睡意都没有,就想亲一亲顾阙。
眉眼、脸颊,唇角、脖子、胸口,哪里都成。
一人睡,捂不热。
春露小声劝道:“是您害她挨打的呀,她疼,您都不心疼。”
“我、我心疼呀。”颜珞不满春露的说法,“我心疼,你看不见吗?”
春露轻轻摇首,“我觉得您挺高兴的。”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呢。
颜珞狠狠噎住,辩解道:“我真的很心疼她。”
“您这话,奴婢都不信,二姑娘更不会信了,您二人换一换,您会怎么做?”
颜珞揉揉自己的脸颊,换位思考,半晌后,憋出一句话:“我会咬死她!”
第90章 狗洞、不如,我给你钻狗洞?
颜珞一夜没睡, 清晨起来,一声长叹。
昨日,春露还会搭话, 颜相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说得再多也无用处。
还是得自己想明白。
吃过早饭,颜珞坐在屋檐下叹气,一声接着一声。
鬼鬼来禀报:“刑部说魏国公送去了大理寺, 由凌昭凌大人接管。”
凌昭是出名的公正, 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太后坚信魏国公没有叛国, 交给凌昭,最合适。
颜珞又叹气, 道:“这可不好办了, 你去山房将吱吱找来,告诉她,有笔大买卖去办。”
鬼鬼站着没动, 欲欲跃试,问道:“我想去。”
“你问问吱吱愿不愿意分你一半的银子。”颜珞托腮望着院中光景, 实在憋闷得厉害。
看书吗?
没这个心思。
颜珞心情非常复杂,打发鬼鬼离开, 她找来春露:“你也去山房,找听澜问问, 顾二伤可好好些了。”
春露瞧着主子别扭的样子, 哀叹一声, 去了。
片刻后, 吱吱跳了进来, 问:“什么大买卖?”
“去大理寺将一人给我偷出来, 如何偷,你自己看着办。”颜珞丢了难题给吱吱。
吱吱惊道:“大理寺,那可是铁桶,没办法偷啊。”
颜珞犹豫许久,看向她:“你不偷,我等唔唔来偷,可成?”
“我去。”吱吱被激到了,忙道:“我烧了大理寺,趁着救火的时候,我将人偷出来,再用死尸代替,可成?”
“你怎么烧?”颜珞好奇道。
吱吱笑了笑,“我借用下鬼鬼祟祟,不过,鬼鬼祟祟可能就回不来了。”
可以用一颗小小的炸弹,绑在鬼鬼祟祟身上,夜晚飞到大理寺,直接炸了。
前面乱了,趁机去牢房放火,顾此失彼,大理寺的人会两头逃窜的。
颜珞摆摆手,“随你去办。对了,二姑娘可好?”
“不晓得,听澜姐姐也不理我。”吱吱也犯难了,“您说我不就吃了几块糖,她气什么呢?”
“错了,她是生我的气,顺势呢,看你不顺眼。不理你,我们就不去,你赶紧去办事。”颜珞理智性安慰吱吱,告诉她:“她不理你,你也不理她,要有骨气。”
吱吱懵懂。
踩着点来的春露恰好听到最后一句话,若非畏惧丞相威仪,差点就翻了白眼。
您有骨气?
昨晚是谁一夜没睡,大清早坐在这里裹着毯子吹风?
呸,就知晓糊弄小孩。
吱吱犹豫不决,颜珞又告诉她:“还是要先赚钱,等你荷包鼓鼓的,她们上赶着和你说话。”
吱吱信了,给颜相糊弄一番后,高高兴兴地赚银子去了。
鬼鬼看着眼馋,蹲在树下看着,长长地一声叹气。
春露瞧见了,莫名奇怪,今日是初二啊,正是喜庆的日子,怎么都在叹气,大的为情所困也就罢了,小的呢?
鬼鬼才十二岁,她又烦什么?
春露没明白,颜珞又打发她去找顾阙,原话是这样的:你可好些了,我带你出去玩。
顾阙原话:滚一边儿去。
颜珞听后傻眼了,“她凶我?”
春露憋着笑,没说话。
颜珞在廊下坐到午时,又打发春露去问话:你可吃过午饭了?
顾阙原话:饿死不用你管。
颜珞自己气了半晌,拍着扶手起身,恨很道:“去找她爹。”
春露忙劝:“可不带牵连家人的。”
颜珞不管,自己要气死了,总得找人发泄,去找永乐侯下棋。
永乐侯不知所措,但看颜相气势,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然而颜相只说下棋。
坐下后,颜珞不说话,气都在撒在棋局上,将永乐侯杀得片甲不留。
几局下来,永乐侯没占到半分便宜,甚至脸面都没了。
他厚着脸皮问:“可是侯府怠慢了颜相?”
颜珞嗯了一声。
永乐侯浑身一颤,忙问:“我这就去教训她们。”
颜珞点了点头:“顾阙以下犯上,不敬长嫂,该打一顿。”
永乐侯:“……”我信你个鬼呦,告状告到上房来了。
永乐侯不吭声了,棋局上随她折腾,罢了,不要面子了,横竖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
‘杀’了一个下午,颜珞酣畅淋漓,黄昏时分,痛痛快快地走了。
永乐侯精疲力尽,看着自己完败的棋局,没好气道:“告诉二姑娘,别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