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186)
大过年都不得消停,赶紧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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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去传话,顾阙在榻上看书,闻言后,眼睛眨了眨,说道:“告诉侯爷,不必理会。”
作妖。
婢女又回去传话,永乐侯气得胡子翘了翘,“告诉二姑娘,赶紧回相府。”
最好今晚就走。
要了老命了,下棋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凶狠’的人,一子不留,颜相好歹是一晚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走走走,赶紧走!
顾阙没等到回话就睡着了。
一轮明月下的颜珞还是没有睡,春露做了一碗安神汤喂着她喝下了。
可还没躺下去,外面管事来求救,道:“大理寺失火了,凌昭凌大人救火不及……”
“死了?”颜珞好奇,黑夜下一双眼睛尤为明亮。
管事大喘气,道:“救火不及,被柱子砸晕了。”
颜珞优雅地翻了白眼,“关我什么事,大理寺也不归我管。”
躺下、睡觉。
安神汤有助眠的作用,颜珞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明,精神饱满,另一边的顾阙还没醒,抱着被子,准备睡到日上三竿。
她也确实睡到了日上三竿,吱吱都回来,敲门进来,她打着哈欠,吱吱说道:“大理寺昨日失火,凌大人受伤了。”
顾阙迷惑,也说了一句与颜珞一模一样的话:“关我什么事。”
吱吱说道:“侯爷去凌家看望了。”还有半句没说,颜相今日找不到人折腾了。她听院子里的姐姐说了,昨日颜相去找侯爷下棋,险些将侯爷欺负哭了。
不大厚道。
顾阙没在意,颜相忍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魏国公府了。
她打了哈欠,起来梳洗,吃过早饭,长发随意绑着,穿了一件红色的寝衣,晃晃悠悠地爬回床上看着网上最新出的小说。
姿态随意,眉眼风韵,若是颜珞在,必然会上前咬一口。
顾阙不管外间事,却也知京城乱不了,不到最后,各处依旧很平衡,颜珞搅弄风云,也不会让天下乱了。
顾阙随意,吱吱跟着听澜后面吱吱唔唔,还将颜相劝她的话都说了一遍。
听澜惊讶,“颜相真的这么说?”
吱吱点点头,“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哄哄你。”
冬日的阳光很暖,吱吱咧嘴笑了,树头上斑驳破碎的光落在她的面上,浑身透着稚气。
吱吱肤色偏白,唇角嫣红,唇红齿白也不为过,听澜看着她的傻气样,没好气地笑了,道:“你哄我做甚。”
吱吱笑了,没再胡说,怕再挨板子。
山房里自在,只夫人不大自在。
颜珞找她玩去了。外面催得紧,颜珞不去管,反而悠哉悠哉地找性子不大和善的婆母说话。
只这婆母比公公听话多了,见她来,笑脸相迎,并无昨日不快,反而问她住得可习惯。
一番嘘寒问暖,让颜珞都找不到机会找茬。寒暄片刻后,她问夫人可玩叶子牌。
夫人自然爱玩,平日里几家夫人凑在一起是一定会玩的,就因为她玩,颜珞才问的。
夫人傻眼了,颜相跑来就为了玩叶子牌的?
事情好好像有诈。夫人警觉,没应,推脱今日事情多,颜珞不勉强,说今日陪着夫人说话。
上房本就冷清,她这么一闹,又添了几分诡异。婢女婆子浑身不自在,夫人屁股下面像有针在扎她,一刻都坐不住。
待了一上午,说东说西,整个上房鸦雀无声,几乎无人敢说话。
午时,颜珞回自己的院子吃饭去了,夫人大喘气,自己的上房也不敢待了,匆匆去找顾阙。
“你招惹她了?”夫人心有余悸,看着颜相那张冰冷的脸,心中害怕。
顾阙斜靠着软枕,歪了歪脑袋,故作无辜,“她太闲了,听闻大理寺出事了,她下午就要走了。”
“你可晓得,我现在腿都是软的,你说,她作何捉弄我呢?”
“旁人家尊敬婆母,与婆母说话是孝顺,你可晓得,她就是要了我的命。”
夫人害怕,顾阙噗嗤笑了出来,一笑牵着背上的伤,疼得又不敢笑了,哎呦一声。
夫人瞥她:“你笑话我做什么?必然是你招惹的,你二人赶紧走,我都害怕了。”
当着女儿的面,她也没有隐瞒,不觉得丢人,颜相是出名的阎罗,幸好分府居住,不然再来几回,吓都要吓死了。
顾阙笑死了,憋着笑,又很难受,便道:“她很可爱的,性子好,不会伤害你的。”
“话是这么说,旁人说她笑面虎,她一笑我就害怕。”夫人拍着自己的胸口,害怕极了。
顾阙知晓颜珞要搅得侯府不宁,思考须臾,问道:“要不我回相府?”
“回去吧,我害怕。”夫人觉得难看,赶自己女儿走,这多么荒唐。若是自己不走,只会人人不宁。
顾阙看了夫人一眼,道:“您别慌,我明日就走。”
颜珞可是作妖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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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午后果然走了,夫人叹了口气。
颜珞出门,侯爷就回来了,去山房找顾阙。
凌昭伤得不轻,柱子压在腿上,若晚了片刻,腿都要坏了。
顾阙问:“怎么就着火了?”
“大理寺前院被炸了,院墙塌了,众人去救,忽略牢房,失火的原因还没找到。不过,魏国公被烧死了。他的牢房在最里面,凌昭去救他,半道被砸了。”
“若不是救他,凌昭也不会受伤,眼下,太后震怒,追究大理寺失职。”
顾阙叹道:“可惜了,不过死了也就死了,湘王的心腹也死了吗?”
“对,都死了。凌昭还没醒,不然我倒可问问,这件事有些蹊跷了。”永乐侯也觉得奇怪,魏国公刚进去就失火,像是故意的。
顾阙装糊涂,糊弄道:“我也觉得有问题,颜相出去了吗?”
“去宫里了,陛下召见,必然是拿出解决章程,毕竟是国舅。”永乐侯哀叹,当初回京之际,他断腿,魏国公曾来府上宽慰,如今,竟落得被火火烧死的地步,可见凄惨。
顾阙不想说这这些事,道:“我明日要回去了,母亲害怕颜相,我就不待了。”
提及颜相在府里作妖,永乐侯嘴角也抽了抽,没有挽留,“明日初三,也好。”
“父亲,你都不留我吗?”顾阙下意识地问。
永乐侯面如土色,讪讪道:“想留,但是颜相着实让人吃不消。”
“不就输子了吗?”顾阙不明白,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有女儿重要吗?
“你被人打得满地找牙,你觉得正常吗?”永乐侯没好气道,越想越气,没有挽留,甚至也赶人:“明日回去吧。”
谁知晓明日还会闹什么事。
顾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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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最烦的就是朝会以后还要开小会,烦透了,偏偏不能离开,以前身子不济,也可以避开。
如今,身子好多了,站一站也不觉得头晕,避无可避。
太后哀痛,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追封为王。大魏也有异姓王,一般都是战功赫赫或者对朝廷有诸多功绩者,像魏国公这般是没有的。
第一件是就没说得过去,太后不肯,拦住众人非要说,说来说去,太后就盯着颜珞不放了。
恶人还得颜珞来做。
颜珞只一句:“魏国公涉嫌叛国。”
“你……”太后险些被这句话气死,喘了会儿气,怒斥颜珞:“他是被陷害的,若不是陷害,他怎么刚进大理寺就被火烧死了,明明是蓄意的。”
颜珞不怕被人骂,也不怕被太后眼睛瞪,横竖三天两头有人刺杀她,也不怕再被人杀一回。
于是,她认真与太后掰扯,“太后,您说是冤枉,可几位主事大人亲眼看见的。您说蓄意,湘王派来探子也死了,倒像是魏国公杀人灭口,一不下心将自己也烧死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