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228)
症结便是孙氏开了粥棚。
既然知晓结局,就当避开才是。
“关、关就关了。”孙氏痛心,又不甘心地问顾阙:“你说,朝廷怎么就不管了呢?”
都乱成这样了,皇帝是什么心思?
“我也不知晓,我只知我们现在救人,他们就会杀人。”顾阙无奈,太后无所作为,陛下无力抵抗,颜珞则是不管不问。
颜相看过野史,早就知晓堤坝一事,她并没有去制止,可见,她有自己的想法。
孙氏不满,又无奈,劝顾阙:“将药材的价格改一改?”
“阿婆,我改价格,旁人倒卖,我等于是帮旁人啊。”顾阙解释。
孙氏彻底没辙了,到了年岁,愈发就会心软,她坐在院子里叹气许久,告诉顾阙:“我一身医术,毫无用处啊。”
救不得皇后、救不得殿下,现在,更是都连百姓都就救不了。
顾阙道:“阿婆,你可知晓凤凰?”
涅槃重生。
历史的长河中没有哪一个朝代可千秋万世,分分合合,似凤凰涅槃,流血牺牲,便会迎来新生。
孙氏道:“不知,我累了,去睡会。”
满怀失望地离开了。
顾阙发笑,扬首看着虚空,唇角扯了扯。
得到喘息的空隙,她又去找大文人。
依旧没有得到回复,花冠子都诱惑不出来了,或许,他消失了?
顾阙找不到答案,在淘宝上下单买许多粮食,在城外买了几处庄子,放置大米。
不管怎么样,药材与粮食都是必备点,多备一点是好事。
颜珞忙得不见人,秦怀鹤手中有兵,三人又在争夺!
到了七月,天气越来越热,难民聚在城外,朝廷开始赶人了,不走者杀无赦。
朝上的争斗进入白热化中,颜珞早出晚归,常常不见人。秦怀鹤死后,城门处的兵马一分为三,太后与晋宁帝还有颜相三人各得了一万多兵马。
晋宁帝的底气足了不少,坚持查惩贪官,将贪官押入京城,行凌迟刑法。
这是七月底的事情了,难民被赶走了,京城恢复往日的繁华。然而,刚进八月,北边出了一支义军,讨伐大魏。
算着时间的顾阙松了口气,等颜珞回来后就问她的后策。
废帝起势了,攻入京城的时间不远了。
颜珞无甚精神,最近有些忙,陛下羽翼渐丰,与太后抗衡,少不得她去周旋。
做和事佬。很累。
她勾了顾阙的脖子,亲吻。
“颜相,你正经些。”顾阙望着她白净的侧颈,心神荡漾,身体里埋藏已久的热火彻底被点燃了。
颜珞不肯,禁锢她的双手,贴在她的耳侧,道:“我最近忙,你是要做尼姑了吗?”
算一算,一月多,忙得没空恩爱了。
顾阙忙着铺子里的事情,颜珞平衡各处,幸好天气温暖,颜珞才没有发病。
顾阙叮嘱过几回,她都没听。
顾阙不满:“你都不听我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颜珞的唇角堵住了。
辗转吻至心口上,颜珞咬了,顾阙皱眉,道:“你、你在报复我吗?”
黄昏方至,未及日落,更不是夜间。
颜珞今日回家得特别早,早得有些过了头。
顾阙轻哼一声,摸到她的耳朵,颜珞拂开,反握住她的手,反而探入腰.间。
“你不安分呀,我在下面的时候,我可以没有趁机欺负你的意思。”
“颜珞……”顾阙不满,“我在上面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么、这么……”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
第108章 温泉、我送你一个汗蒸房!(一更)
院子里的婢女丫头多, 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情,时常吵闹。
顾阙不大去管,十五六的小姑娘居多, 她们这般的年龄在现代都是中学生, 还是被父母宠爱的孩子。
婢女们敬重顾阙,懂得规矩,也不需她来管教。
屋外一吵, 就显得屋里安静, 贴着一处的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忽而都笑了。
吱吱又在和唔唔吵架, 顾阙咬颜珞的耳朵:“一山难容二虎。”
“她们是师姐妹,能容得。”颜珞迎上去, 与她纠缠在一起。
顾阙却道:“今晚, 我在上面。”
颜珞顿了下,松开她的手,对着外面喊一句:“声音大了。”
顷刻间, 婢女们作鸟兽散,唔唔上树, 听澜揪着吱吱的耳朵回配屋。
都安静了。
顾阙起身,拉着颜珞去浴室, “水备好了,一道去洗。”
颜珞:“……”蓄谋已久。
两人赤脚踩在地砖上, 片刻后, 坐在水中, 贴着池壁。
水下美色撩.人, 水波荡漾, 颜珞修长的身形若隐若现, 颜珞拨了拨水,道:“明年去行宫泡一泡温泉,可舒服了。”
“温泉……颜相,我送你一间汗蒸房,出出汗对身体也很好。”顾阙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出声。
清朗的声音顺着耳膜钻进心口里,让人浮躁。
颜珞定性足,多年来养气,孙氏时常叮嘱她情绪稳定些,高兴与悲伤都不能有,最后不要有七情六欲。这么多年来就养成喜怒不行于色的习惯。旁人是谨慎,防止被别人窥探心思,她则是病情缘故。
所有的定性在遇到顾阙后,化为浮云了,什么都没有。
往日眉间沉凝,仪态端庄的颜相都不见了。
她拥着顾阙,没说话,眉眼染着几分风流……
她没问什么汗蒸房,更阻不在意这些玩意,眼中只有顾阙。
顾阙就可以让她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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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出来,已到亥时,两人湿漉漉地,脸色红扑扑,尤其是顾阙,眉眼风情都跟着变了。
吃过晚饭,颜珞没有懒在床榻上,而是领了吱吱出门去了,说是子时前就归。
临走前,顾阙点了香,告诉颜珞:“晚回来一刻,十藤条。”
颜珞:“……”越来越凶了。
若是一夜不归,会不会被打死?
颜珞没想,今夜是打算一夜不归的,至于子时前就归不过是随口胡扯的。
胡扯完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告诉她,自己回书房偷偷离开,多安静。
有了‘藤条令’,她自然就该要加快动作的。她要见的是城门下的各处守将,他们都是秦怀鹤的下属。秦淮鹤一死,他们就成了没奶的孩子,嗷嗷待哺。
颜珞便是要安抚他们,他们上面还有新的上司。颜珞要他们做的就是干死上司,自己领军。
当然不能这个时候干,而是在关键的时候,至于什么时候,等通知。
干死上司罪加一等,但颜珞给予承诺,会保他们无事,还会升官,这样的诱惑就太大了。
颜相在朝,可谓是一手遮天,她的承诺重若千金,不需多想就答应了。
此行很顺利,颜珞回家去了。
车前一盏灯照亮前方的路,马车哒哒地在街上行驶,已近子时,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颜珞掐着时间,算得很准,回去不会耽误时间。
人算不如天算,路上遇到凌昭。
凌昭腿伤未愈,急忙回大理寺上班了,然而,他一回去就听到赋税一事,气得半日没有喘过来气。
他惯来勤勉,哪怕在未曾修好的大理寺内也能忙到子时。
马车相遇,凌昭瘸着腿下来给颜珞行礼。灯火下,青年器宇轩昂,腰也很细,腿看着无甚力气,颜珞一眼扫过,开始嘲讽道:“凌大人的腿短了些,脑子可有长进?”
乱世哪里是刚硬文臣的天下,凌昭是一条道走到黑了,见到赋税的‘始作俑者’也无好心情,只道:“下官的腿坏了,丞相的心呢?”
明明是俊朗的青年,出口却是满是火.药味的话。
若是旁人,早就挥拳头打人了。颜珞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心,早就坏了,凌大人可有药治?”
凌昭站得笔直,丝毫看不出腿脚不好,他朝着颜相揖礼,肃然道:“下官也想救一救自己的心,然下官力薄,无法帮助百姓,唯有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