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19)
“附近有一家日料店,要去尝尝吗?”
这顿晚饭他们去吃的日料,才点了单,沈策西手机振个不停,他挂了一通电话,又一通电话打进来。
“不接吗?”薄越看了过去。
沈策西看了眼手机,拿着手机上一旁去了,服务员上了餐,薄越等着他,没先动,沈策西没去多久,回来了,把手机扣桌上,薄越随口问了句谁的电话。
沈策西说:“宣鸿哲。”
“宣鸿哲?”薄越不太希望他跟这个名字扯上关系,有点麻烦,“找你什么事儿?”
沈策西暼着他,说:“没什么事儿,就说了一些废话。”
听起来没大事儿,薄越没再问。
他把餐具放在了沈策西手边:“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这儿刺身味道还不错。”
好一阵,没听到身旁人应声,他偏过了头,沈策西面无表情看着他,薄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些什么,他放下了筷子。
“打那么多通电话,就为了说几句废话?”
沈策西:“……”
薄越:“都这个点儿了,你们关系已经好到这份上了?”
沈策西:“你假不假呢。”
薄越不是喜欢把情绪表露出来的人,除了逗人玩玩的时候,大多时候内敛又克制,心里想什么,也只会自己放在心里琢磨。
而他琢磨的事儿,和沈策西想要他琢磨的事儿,大抵是有点差距。
“聊什么了?”薄越双手抱胸,“不能告诉我?”
沈策西刚还被那一通电话弄得挺烦,这会儿乐了,有点不爽,又有点舒坦,道:“你这什么态度?审问犯人呢。”
薄越垂下眼:“嗯?不能问?”
“能。”沈策西说,“没聊什么,他说他喝醉了——”
“哦,喝醉了。”薄越尾音轻飘飘的,“喝醉了,不打给他自己未婚夫,打给别人未婚夫,真行。”
啧,又把未婚夫挂嘴边。
沈策西:“我一开始没想接。”
薄越:“电话还没拉黑呢?”
沈策西:“早拉黑了,这不是没备注。”
薄越点点头:“没备注都知道是他打来的。”
薄越这个醋吃得十分细节认真。
“我不知道。”沈策西说,“我要知道是他,我都没打算接。”
薄越:“接了还听他说废话呢,沈哥对他真耐心。”
沈策西:“……”
“差不多得了,吃饭。”他说。
薄越一扯唇角,说:“饱了。”
这句“饱了”,薄越学宣鸿哲学了个九成像。
沈策西:“……”
-
自打两人定下订婚宴的日子,沈策西就没跟人出去混过,每天早出晚归,偶尔去薄越那儿,一周有四五天的“偶尔”。
“商业联姻”这个问题,两人都没提出来过,但要说感情深,也没到那份上。
沈策西看不透薄越怎么想的,他对一个人好,是真的好,那种不着痕迹,体贴入微的好,但他的情绪很少为他而有起伏。
登堂入室后,沈策西就没再主动的往薄越的边界探入。
他要薄越亲口跟他说,他喜欢他。
他才会交出自己那一颗真心来。
两人睡一张床,纯盖棉被的睡觉,比之前不知道纯了多少,薄越似老僧入定,沈策西不去招惹他,他就不会出格。
对那方面的事情似乎并不怎么热衷。
晚上,薄越穿着睡裤上了床,沈策西一个翻身,入眼一大片胸膛:“耍流氓呢?”
薄越说:“睡衣湿了,穿不了。”
怎么湿的——前不久在客厅,薄越和他撞上,沈策西一杯水都撒他身上了。
“那你没别的了?”
“有。”薄越看了他一眼,“在你身上。”
沈策西:“……”
沈策西有些牙痒痒,憋了一窝子的火,大冬天躺被窝里都燥,他翻来覆去,薄越跟他躺一张床上,这么大动静,他感觉不到就怪了。
“睡不着?”他胳膊一碰沈策西,沈策西一个翻身,像下一秒就要滚下床了,薄越拉了他一把,沈策西被他手一擒住,浑身僵硬,他低低骂了声,开了床头灯,坐起身。
薄越侧躺着,支着身,看沈策西解下睡衣扣子,扔他身上:“你穿这个,免得吹个风感冒。”
薄越勾着衣服,似笑非笑“哦”了声,“这么关心我呢。”
他坐起身,慢条斯理把那件衣服套身上,穿过袖口,修长的指尖扣子扣子,从紧实的小腹,扣到锁骨。
这件沈策西穿过的睡衣,穿到了薄越身上,睡衣质地丝滑又柔软,还裹着淡淡的香。
薄越躺床上,衣服卷上去了一小块儿,露出小腹一小片的肌肉,他穿完了,才慢腾腾的说:“衣柜里有T恤可以穿,你去找找看。”
沈策西:“……?”
“那你刚才怎么不穿?”
“我懒得找。”
“……”
沈策西:“衣服还我。”
薄越把被子往身上一盖,沈策西伸手就去扯他被子,骑他身上扒他衣服,两人折腾得气喘吁吁,僵持着一个动作停下,谁也没撒手,幼稚得不行。
沈策西:“骗我衣服穿呢?”
丝绸睡衣凌乱的挂在薄越身上,薄越腹部一阵颤,笑得那双狭长眸子轻佻:“沈总,这衣服,本来就是我的,借给你穿,怎么还成你的了?”
沈策西被他笑得耳热,察觉两人这姿势,太近,太暧昧,他喘着气,又不想撒手,最终低下头,恶狠狠的在薄越肩头咬了一口撒气,翻身下了床。
薄越轻吸了口气,也不恼,调侃道:“要不你再来一口,两边对个称?”
第170章 脾气好
那一口到底是没咬上,沈策西套上衣服,一掀被子,把他身上被子给卷走了。
薄越睁开眼,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伸手去摸索了一下被子,扯了回来,一道被扯过来的,还有沈策西。
两人都没在动弹。
近年底,公司事忙,这两天薄越偶尔在书房待到夜半,这几个月来,他谈下的合同,为公司创下的盈利,足够证明他的能力。
周五,老爷子大寿,薄越回了老宅,进了爷爷书房,陪老爷子下了一场棋。
放在桌上的手机时不时振一声,他喝着茶,桌上棋局,黑子已经走进了死胡同,老爷子手里捏着一枚黑棋,哼了一声,把黑子丢了回去:“你这手机吵吵吵,吵得我这头疼,棋都没法儿下了。”
薄越拿起手机,发消息的人是沈策西的司机,他司机说他车子抛锚了,薄家老宅这边在半山腰,清静,但也挺偏。
【沈总不让我跟您说,不想麻烦您,但再这么耽搁下去,时间就迟了。】
薄越这边走不开,他跟他爷爷这边借了个司机,这事儿对老爷子来说好办,他知道在半山腰那儿车子抛锚的是他这孙子相好,喝着茶,道:“借个人不算什么事儿,别让人等久了,你刚那两步棋,下哪儿了?”
薄越笑了声,伸手从棋盘里拿了两颗白子出来:“这两步棋不算。”
薄越在这哄老爷子开心,另一头,半山腰,一辆黑色小车停在路边,沈策西坐在车内,车窗被人敲了两下,他侧头看过去。
“沈总,车子抛锚了?”男人弯下腰,问,“我们宣总问你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旁边停着一辆黑色小车,车子窗户半开,车内,眉眼俊朗的男人目光盛着柔情,“要去薄老爷子祝寿?一起吧。”
沈策西冷淡收回眼:“不用。”
“别倔。”宣鸿哲开玩笑道,“我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沈策西关了车窗。
车窗合上的一瞬,宣鸿哲脸色沉下来,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