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83)
不可以。
至少……不是现在。
不是在这种东西的作用下,稀里糊涂的占有哨兵。
虞凡白喉中滚动,脖子上青筋毕露,面上也未曾显出半点失态,他紧着手,拉着哨兵的衣摆,盖住了那一截腰身。
盖住却也没什么效果。
他身上湿透了,衣服贴着身体,薄薄一层,若隐若现描摹出了他身体的轮廓。
在手离开之际,手背上覆盖上了火热的掌心。
“不……不做吗?”平日轻佻的哨兵眼下问得磕巴,声音虚无缥缈的轻。
虞凡白额角青筋一跳。
“不做。”他说,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
“做吧。”邬烬舔了舔唇,“我现在就想跟你……”
他最后那个字眼没说出来,被虞凡白虎口卡住了唇,邬烬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
虞凡白干涩的喉结轻滚,他俯下身:“我知道你难受,我帮你,你不许出声儿,能做到吗?”
邬烬点了下头。
可他才松手,邬烬又问:“教官,你想怎么——”
他又捂了回去。
“答应了就乖乖听话,嗯?”虞凡白眸子里暗色浓郁,表面平静,又叫人感到如狼似虎的威胁,邬烬这回学乖了,没再吭声,他才慢慢撒开手。
房间里沉默着,金属扣清脆的声响格外清晰。
邬烬倒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虞凡白真霸道。
只许他碰他,不让他碰他。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在被子上揪出一道道皱褶。
邬烬偏过头,红着眼尾,闭眼叫了声“虞哥”。
房中霎时间一静,余下紊乱的喘息声。
虞哥——邬烬很少会这么叫他,大多都是不着调的叫他虞队,虞上校,虞教官。
他知道他不喜欢。
这么叫出来,是真的失控了。
也是真的情不自禁。
虞凡白手一紧,邬烬腕上多了一道红印子。
完了——邬烬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去看虞凡白脸色,看不出生没生气,“不是,我……”
“我知道。”虞凡白松开他,说,“你不是故意的。”
邬烬嘴唇嗫嚅,湿透的银发贴在脖颈,薄薄的一层皮肤透着红润的气息,有些许的狼狈。
虞凡白擦着手,垂眸:“没关系。”
身体还有一把火在烧,脑子却是已经清醒了。
恰在这时,门口有人敲了门。
虞凡白抽身离去,把被子扔在了他身上,只有下床晃的那一下表明他不是没有完全不受影响,他去开了门。
门外,宋连长给他送了两支药剂过来。
“怎么样了?怎么要两支?”
他察觉到房中有人,低声模糊问道:“他们给你下药了?”
虞凡白说没,宋连长问他房间里是谁,他道回头再说,东西已经到手了。他没让他进门,宋连长走了,他才关上门,坐在床边,抽过邬烬手臂,先给他扎了一针。
扎针十分钟左右,就起了效果。
两人各坐床头一端,气氛诡异。
床上微微一晃。
虞凡白身后贴上来一人,他才回了神,一双手臂绕过他的腰,后背抵上了一个脑袋,虞凡白背脊不自觉的紧绷了下。
他凑上来了,也不说话。
良久,虞凡白轻叹。
“把湿衣服换了吧。”
他没提那句“虞哥”。
不一样了,邬烬心似陡然空了一块,感觉有哪儿不一样了,他抱着他,又好像抱不住他,隐隐有种抓不住不安的恐慌和焦躁。
这天的宴会结束,虞凡白去找了宋连长。
军方和帝国皇权虽为一体,双方这些年却也是多有龃龉,互相牵制,那份复刻的数据里有着最全的灰色交易,以及数份基因秘密研究报告。
“这!”宋连长看到一张照片,骤然拍桌站起了身。
照片上的身影似一头变异猩猩,浑身长满了黑色粗壮的毛,高大而雄伟,一贯不慌不忙老妈子性格的宋连长情绪很激动。
那是他曾经的战友。
他说他脸上那道疤,他不会认错。
又是疤。
虞凡白摁了摁眉间,止住了发散的思维。
他的战友变成了怪物,成了非人研究标本。
畸变种中,也有很大一部分的人类。
历史书上的大变源于两百年前。
“两百年前,人类原本生活的家园是一个温室。”
“没有畸变种,没有哨兵,也没有向导,所有人类都是普通人。”
“一场基因突变,改变了这一切。”
“哨兵拥有强大的武力值,应该负责保护弱小的普通人,向导拥有疏导精神力的能力,应该优先服务于哨兵。”
邬烬看向窗外走了神。
直到台上的金发老师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道了声“抱歉”站起身。
他被罚站了。
这对哨兵来说不痛不痒。
他倚在门外回廊的墙壁上,听着里面的讲课声,他觉得老师说得不对,在虞凡白的世界里,那些都是颠覆的。
向导应该优先服务于哨兵……
不,向导能够掌控哨兵的一切。
忽而,他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趴在阳台往下看去。
楼下,向导和一个人肩并肩走了进来。
那人打趣向导选妃,“你不是说选搭档比选对象还难?那几个人我看做对象也不错。”
向导笑笑,没太认真的回道:“算了吧,无福消受。”
他忽而往上边看了过来。
阳台上,邬烬蹲着靠在墙,躲完心下又啧了下,他也不是偷听,他这是被罚站,看到就看到了,怕什么。
想是这般想,他心下又有点郁闷。
邬烬觉得虞凡白是生气了。
他之前都没算没太生气,这次是气狠了,都没跟他扯他不是他了,他以为虞凡白会狠狠的报复他一顿。
他没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点失望。
这件事就是一个雷,直到那天晚上,这颗雷还是在两人间炸了。
炸成了一个闷雷。
邬烬有些憋屈。
虞凡白最近感觉到,盯着他的那几双眼睛变得更紧迫了,他稍露出一点破绽,呲牙咧嘴流着口水的野兽们就会一口咬上来。
雇佣兵都来了好几波。
而在这样的情形下,邬烬是加斯克尔伯爵儿子的身份暴露了。
他的处境变得有些微妙。
加斯克尔伯爵名声如今算不得太好,家中也差不多算是没落了,不复从前风光。
人一倒台,便有众人推。
屋漏偏逢连夜雨,邬烬没沾着家室的光,还惹了一身腥。
“难怪呢,原来家里有后台,在这里这么嚣张,又是来镀金混日子的。”
“唉,你不是跟他出过任务嘛?是不是早知道了?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你他妈胡说什么呢?”
“烬哥不是那种人。”
邬烬不在意,但嫌烦,这两天也不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吃个饭都有人使绊子,邬烬和人起了冲突。
饭没吃上,和人架也给打了。
几人被送到了虞凡白那儿,挨个被训斥,被罚扫厕所,邬烬也被训了,只是不是闹事的,训得没那么重。
“有事禀报教官,忘了吗?”
虞凡白一视同仁。
邬烬一脸不服,心下酸涩得厉害。
上一回他还挡在他身前,站他这边儿。
这一回就训他来了。
“教官说得也没错,烬哥,你这回是有点冲动了。”身旁哨兵跟上邬烬大步迈的脚步。
什么没错?
他就不能温柔点!
硬是要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话。
邬烬一把把擦过洗手台的毛巾摔在桶里。
天已经黑了,搞完卫生的哨兵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这个点也没饭吃了,他往宿舍里走去,一道阴影从头顶落下,他抬起头,一只鹰站在了他肩膀上,展开了翅膀,犹如健美比赛展现着健美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