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17)
黎徊宴没回话,傅星戎道:“求婚被拒的也不是你,你喝哪门子闷酒呢?”
黎徊宴推开他脑袋:“季沃枫是我家老爷子看中的结婚对象。”
哦……包办婚姻啊。
“那不算求婚。”
其中关键,稍稍一想便能想通了。
黎老爷子掌控欲强,到如今都还未完全撒手不管,孙子婚姻都定好了,黎徊宴违背了他的意愿,同时也象征着他完全脱离黎老爷子的掌控。
“那是好事儿啊。”傅星戎道,“一个人庆祝多没意思。”
“你家杯子在哪儿?”他起身问。
黎徊宴一早就察觉到了,傅星戎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他扯住傅星戎的手腕,傅星戎又坐了回去,肩头撞到了他肩膀上。
黎徊宴:“你庆祝什么?”
傅星戎说:“黎总心情闷,我就陪你解解闷,给你排忧解难,够意思吧。”
“你心情很好?”他问。
傅星戎:“没。”
“装腔作势,刚才不笑得挺欢的?”
傅星戎身上也有香水味,却是不令人生厌的味道。
黎徊宴不得不承认,这或许和人有关。
唇上一痒,傅星戎顿了顿,黎徊宴的手落在了他唇角,指腹顺着他唇线似有若无的滑动:“怎么不笑了?”
人心情不好呢,他笑显得他跟多幸灾乐祸似的。
傅星戎抿了下唇,喉结轻滚了下。
觉得这动作意味不是那么单纯。
至少他体感上是不太单纯。
脑子里盘旋的念头也不怎么单纯。
上次没做完的事,并没有过去了就被掩盖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生长扎根,长成了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不再是试探,是“他想”,单纯的想。
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感觉。
黎徊宴的嘴唇在他眼前晃,薄薄的两片唇泛着水润光泽,傅星戎垂下眼,猛的往前一去,黎徊宴倒在沙发上,红酒杯倾斜,从上撒落,傅星戎眯了下右眼,唇侧溅到了红酒,他舔了舔,抬手指腹揩了下。
黎徊宴撑着沙发往后退去,傅星戎膝盖抵在了他两腿间的缝隙中。
黎徊宴浴袍凌乱,领口岔开了一片儿,修长的脖颈下是清瘦的锁骨,皮肤似玉一般光滑无瑕疵,上面沾了几滴红酒,看起来很美味。
“不是想看我笑吗?”
他俯下身:“怎么不看我?”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下,黎徊宴甚至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一样,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竟有几分绷紧了心弦。
傅星戎骤然低下了头。
他只觉撒到红酒皮肤一阵湿热,咬住了牙,才没丢了面子,“你属狗的?”
“我属龙。”
“……”他没真问他这个。
黎徊宴擦了两下脖子,傅星戎摁着他手,“红酒撒你身上你都没嫌弃。”
不是嫌弃,是觉不自在,而且……这很奇怪吧?傅星戎表现得太自然,反而他像不正常的那一个。
“什么感觉?”傅星戎问。
黎徊宴:“什么感觉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没被人亲过脖子。”傅星戎说。
黎徊宴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几秒里,傅星戎怀疑他弄死他的想法都成型了,黑眸沉沉的,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他身体还没远离,黎徊宴揪住他衣领往他脖子上来了一下,飞快的一下。
然后问他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反正比那天晚上黎初霁无意间蹭到的感觉好多了。
果然,不一样。
“没太感觉出来。”他说,“要不你再来一下?”
黎徊宴:“……”
傅星戎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很快,快到一秒或许都没有,让人怀疑蹭没蹭到,黎徊宴掀眼看向他。
“这个你也来一下?”
“……”
这个解闷尺度,已经太超过了。
两人面面相觑,傅星戎一手撑着沙发,没动,黎徊宴躺着,也没动。
静默好片刻,傅星戎支着沙发起身,才动了一下,衣领猛的被人给拽了下去。
这一下似骤然打开了一个开关。
呼吸克制不住的变得粗沉,紊乱又急促,升温的空气席卷而来,仿佛烧灼着每一寸皮肤,吻上的嘴唇落得很严实,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酒杯掉落在了地上。
第219章 只是赌约
不再是上回浅尝即止的碰撞,而是更深入交缠,不知道谁先探出舌尖,犹如试探,又似情到浓处的难以自控,两人都顿了下,紧接着氛围恍若一簇烈火,一下窜得三米高。
人在情绪高涨的时刻,往往会比平时更容易失控。
一个正处在气血方刚的年纪,一个是禁欲多年的男人,这个吻犹如水滴进了油锅里,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你亲我一下,我摸你一下,分寸理智都抛之了脑后,拎着衣领的手转而勾上了脖子,抵着沙发的膝盖往前抵了抵。
男人体内荷尔蒙爆发,如涨潮般无法阻挡的袭来,肾上腺素的飙升让欲望占据了上风。
等回过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结束了。
仿佛推开了另一个崭新世界的门。
黎徊宴躺在沙发上,浴袍下一条长腿裸露在空气中,横躺在沙发上,领口那块歪歪斜斜,跟挂在上面差不多。
傅星戎进浴室前他是这个姿势,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他还是这个姿势。
唯一不同的大抵就是呼吸平息下来,脸上潮红也褪去了。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傅星戎擦着头发,在沙发旁边坐下。
黎徊宴:“嗯。”
他应了声,但没动。
两人间弥漫着一种生涩感,这种生涩大抵就是坦诚相待后,道德感和身为人的礼义廉耻又回来了。
傅星戎也没催促他,拿过手机看了会儿。
缓了许久,黎徊宴放下手,侧头就见旁边光裸的一片背。
黎徊宴:“……你衣服呢?”
傅星戎滑动着手机:“撒了红酒,穿不了了。”
他总不能洗完澡,还穿脏衣服。
傅星戎仅仅围了块浴巾挂在腰上,松松垮垮的似随时都会掉,人鱼线那块都没裹严实,但凡手欠儿点,都想伸手给他扯了。
大半夜的也没法让人送衣服过来。
黎徊宴眉心一跳,道:“去衣帽间拿一套穿上。”
傅星戎:“拿哪套?”
黎徊宴让他自己看中哪套拿哪套。
“内裤呢?”傅星戎收了手机。
黎徊宴:“……”
黎徊宴去给他拿了件新的。
黎徊宴家里边衣帽间很大,一眼望去眼花缭乱,但每一样分类都特别整洁,衬衫尺寸有点紧,睡觉穿不合适,傅星戎凑合着穿了套睡衣,晚上睡的客房。
在这栋屋子里,刚发生了点不太纯洁关系的人就住隔壁,这多少有点睡不着,傅星戎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
黎徊宴舒没舒服,他不确定,但他是挺舒服的,也不反感跟人拼刺刀。
接吻也挺舒服的,嘴唇的触感很不一样,舌尖相触都让能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愉悦,令人食髓知味。
黎徊宴也没拒绝。
平时衣冠楚楚的黎徊宴,在那种时刻露出的表情,克制又难以克制,似冰山露出水下一角,颈间青筋都性感得不行。
下次的话……再多亲一点吧。
他心情好的翘了翘唇角。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黎徊宴躺在床上,轻捏了下眉间,开始是失控,后来是没有制止,他没法再否认,傅星戎确实给他带来了很新奇的体验。
被一个小他七八岁的男人在这方面牵着鼻子走,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堪一击,常规彻底被打破,越过的那道界限也没法再回去。
黎徊宴闭上眼梳理着。
晚上喝酒喝太多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隔天早上,黎徊宴醒来,脑袋一阵钝痛,傅星戎已经醒了,黎徊宴下楼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