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黑化倒计时,宿主快拯救(14)
秦楚冷笑,将剑收回剑鞘,戏谑道:“太子殿下这是清醒了?”
祈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被老皇帝罚来这东厂的,而从花楼带回来时,他还醉的一塌糊涂。
秦楚见了,二话不说扒了他衣服。
泼了桶冷水,最后丢进柴房关着。
并说:“既然皇上让我好好管教太子殿下,那臣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狗仗人势的东西!
祈绥哼了哼,裹紧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的里衣,“那深更半夜的,秦厂公你又在这儿作甚?”
原主虽然风流成性,皮相却是一顶一的好。
没有饱经风沙的糙感。
细皮嫩肉的像个漂亮姑娘。
京城男男之风开放,不少人臆想过他们的太子殿下,虽然他们的太子殿下似乎更钟爱美人。
秦楚的目光毫不避违地从他脸上扫过,嗤笑:“太子殿下怕是偷听到奴的谈话了吧?”
祈绥皱眉,“你可知背叛我祈国的下场?就不怕我去父皇那儿告发你?”
“太子殿下若真想告发臣,何苦还跟臣对峙?”
“更何况——”
秦楚笑意低沉,如诅咒一点点地渗透进少年的骨骼,幽深的眸子闪烁着暗光。
“太子殿下如今在我东厂,一举一动皆在臣的监视下。若敢轻举妄动,臣必送殿下殡天。”
“……”
太狂了,太狂了!
现在反派都敢骑他头上撒野了!
祈绥恨得牙痒痒,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赶紧转移话题。
“本王饿了,快去给我找点吃食来。”
“殿下怕是忘了,你来我东厂是受罚。陛下亲自吩咐,一切吃穿用度皆按规矩来。”
意思是,要他和这群太监一起同吃喝住行。
行,忍,他忍。
这是反派,他打不过。
祈绥握了握拳头,小不忍则乱大谋。
临走前,报复性甩下一句,“阉奴!”
可怜了这张好脸,偏偏不能人道。
刚转身——
【警告!警告!反派黑化值+5】
【目前反派黑化值:75】
WTF?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祈绥一回头,准备和他好好理论一番。
秦楚似乎早有预料,唇角噙着玩味的笑。
“小殿下,你说臣是阉奴。可我看殿下弱不禁风,明天怕是要好好受教一番。”
这话什么意思?
681:【你的衣服是他扒的。】
他被看光了?卧槽!!
“秦楚!”祈绥恼羞成怒,裹紧了里衣的绳带,“你敢对本王无礼!”
这家伙不会——
转念一想,他是阉奴,不能人事。
秦楚瞥他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
“殿下,夜已深,赶紧回柴房歇着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祈绥咬牙,怒气冲冲地走了。
秦楚望着少年的背影逐渐远去,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剑鞘。
连暗卫何时出现了也未发觉。
“扒了他的衣服……”
秦楚想到今早醉醺醺的少年倒在自己面前,扒拉着他的裤腿,那幅秀色可餐的场景。
嗯,其实也还行。
没京城传言中的那么——
第16章 救命!这个太监有亿点点行(2)
“主上。”
“嗯?”秦楚回了神。
“大祈太子偷听到了我们谈话,为何不杀了他?若是日后暴露,该如何是好?”
“他刚来东厂,若在我手底下出了事,皇帝老儿能善罢甘休?”
暗卫还是觉得不妥,“但主上……”
“此事休要再提。”秦楚打断他,声音也冷下来,“没我的命令,都不许动他。”
“是。”
-
祈绥回到柴房,一脚踹翻了角落的竹担。
“牛波,这反派什么路子这么野?我的衣服他也敢扒,没对我做什么吧?”
拜托,他可是太子,至高无上的东宫之主!
怎么能被一介阉奴骑在身上撒野!
681小声嘀咕:【按理说没做什么。】
“什么叫按理?”祈绥气炸。
要是不按理呢?
他还没准备好被反派……呸,上了反派啊!
681悠哉悠哉地转了两圈。
【哎呀,绥绥放心啦。你是大总攻,什么反派不重要,你绝对是在上的那一个!】
祈绥被这话取悦到。
没错,他才是1,堂堂战神不可能做0。
况且,秦楚不能人道,一切都得由他主导。
“行,找个机会上了他!”
他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来啦!
祈绥沉浸在喜滋滋做1的梦里。
现在是1,后续的任务里他都是1,111。
他是1——
“哗——”
祈绥一个激灵,瞬间惊醒。
暮秋的天,他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了尾,而且还被吊、在、树、上!
“秦楚!”祈绥怒视面前提着水桶的男子,“你在做什么,快放本王下来!大胆!”
秦楚身着黑色鎏金官袍,墨发束起别了个玉簪,利落又疏朗,提着水桶往地下一扔。
“小殿下,东厂的太监宫女们卯时就已起身,而你非但不起,甚至恶言相向。可认错?”
祈绥有严重的起床气,今早太监来喊他起床时,被他不耐烦地怼了回去。
谁能想到,秦楚居然会亲自来抓他,居然还把他挂在了树上!
祈绥双手都快吊脱臼了,赶紧说:“我认错!秦厂公,快放我下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迟早有天让他哭着求饶!
秦楚哼了声,绕着他转了两圈,飘飘然道:“错哪儿了?”
“不该赖床!”
“还有呢?”秦楚双手环胸,抬头看他。
还有?还有什么?
祈绥在半空中倒腾了两下腿,里衣被扯着往上提,露出一截白皙的腰际线,明晃晃的。
秦楚的眸子淡淡扫过,挑起唇边一抹弧。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
他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
“你猜。”
“猜猜猜,猜什么猜!”
祈绥一蹬腿,想往他脸上踹一脚,被秦楚轻轻松松地躲过,举起剑鞘打在了大腿上。
“猜不到就继续猜。”
“秦楚!!”
秦楚下手重,祈绥疼得眼泪都快钻出来了。
这人是不是狗啊!秦狗!!
此时日上三竿,秦楚刚下朝回来,东厂的宫人都分派到了各宫当差,后院就剩他俩。
祈绥挂在树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牛波,能不能开个挂给我把绳子割了啊?】
【不能。系统不能干涉宿主与任务对象之间的行为举止。违反系统局规定的话——】
【行了,别解释了。】
让他晒成人干吧。
祈绥实在叫不出来了,喉咙哑得不像话,发出轻微的呜咽,索性挂起了秋千。
秦楚站在树下,双手环胸。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殿下,还没猜到?”
祈绥破罐子破摔,“猜不到。”
一天到晚猜猜猜,我猜你家着火灾!
秦楚挑了挑眉,也不为难人,“行,那我说一句,你跟着念一句。”
祈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第一,不该晨起躲懒。”
“第二,不该随性而为。”
“第三,”
秦楚刻意一顿,墨色的眸子懒懒掀起,薄唇慢悠悠地强调,“不该去逛花楼。”
祈绥都照着念了,并没觉得不妥。
什么垃圾花楼,毁他清白在这儿受罚!
秦楚哼了声,语调莫名的娇,“第三条重念,声音太轻,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