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50)
能和纳肯玩到一起的都是些不着边的,平时群里一有消息,这群就得炸,但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纳肯发出去两分钟都没人冒泡。
纳肯盯着通讯器有些纳闷,这几人没事做,不应该这么久不回才是……正纳闷着,底下有个熟悉的头像跳到最上面。
--11:纳肯你他妈把消息发到大群了。
--NK撤回了一条消息
--NK撤回了一条消息
……
禾奚是第二天将近下午的时候才起。
从枕头上起来,昨晚的记忆顺势回笼,禾奚又一次萌生了想投河的念头。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惊觉时间不早,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匆匆下床去洗了下漱。
洗完禾奚推开门,冷不丁就和外面的桑诺撞上了目光,桑诺端着刚重新热好的饭,手指微微屈起,似乎刚要敲门。
禾奚看到他,下意识弯了下眼:“你没事就好。”
因为药效的缘故还有点困,禾奚抬手揉了揉右眼,闻到前面飘来的饭香,他慢慢撤开手准备往下看,谁知在半途忽然在对面的窗户里看到了外面沙滩上站着的苏尔。
不仅是苏尔,还有黑鳄和纳肯其他人,几人全都在海边,怪不得他一觉起来觉得安静过了头,原来人都出去了。
看样子他们还要出远门,海边松松散散停着几辆摩托艇,苏尔正在讲电话,其他人在等他,似乎这通电话一讲完他们就会跨上摩托艇离开这处海滩。
禾奚知道昨天苏尔是在半中间突然回来的,事情一定没办好,今天要紧接着续上,但如果苏尔不在,昨天的事又一次发生怎么办?
禾奚不敢自己一个人再待着,哪怕有桑诺也不敢。
反应过来的时候禾奚已经从飞机卧室门口跑到了苏尔身边,因为他呼吸声小小的动静也不大,还是纳肯做了个眼神苏尔才扭头看向他。
苏尔挑了下眉,简短对通讯器那边说了两句什么,挂断,一阵海风飘来,吹拂着他身上宽松的衬衫。
禾奚喘匀气,抬眼看向苏尔,“苏尔,你带上我一起吧。”
苏尔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前的人,得寸进尺这个词大概就是为这个人量身定做的。昨晚又是哭又是折腾,整整一晚没个消停时候,今天起来不说躲好,还敢跑到他面前提要求。
海风吹起苏尔的衣襟,这个人总喜欢解开几颗扣子,导致一有风吹胸前就会露出一小片,苏尔拿出一根烟,默不作声夹在指腹碾了碾,半秒后垂下眸问他:“禾奚,你最近饭量不见长,胆子倒是一天比一天大,不是你昨天抱着我的时候了?”
禾奚愣了下,然后抬手捂住耳朵。
苏尔没管,继续说:“也不是你昨天埋着我哭的时候了?”
“……”即使捂住耳朵,苏尔的声音也从缝里钻了进来,禾奚抿住唇别过脸,觉得这个人实在太烦人了。
他有心想忘记,苏尔还要提,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
禾奚兀自盯着地上的一个小贝壳沉默,只听头顶一声低嗤传来,面前的苏尔抬脚朝摩托艇那边走去,禾奚以为他不带自己,着急地看过去。
“老大本来就要带上你,那辆摩托艇是你的,”身后黑鳄走过来,语气沉静,抬手指了下海边最右侧明显小几码的迷你摩托艇,“桑诺叫你去吃饭了,吃完我们就出发,今晚不回来。”
那辆最小的摩托艇在众多迅猛精悍的黑艇中不仅小几码,颜色也是唯一的黄色,禾奚莫名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却又说不上来,仓促低头道:“谢谢。”
黑鳄没有骗禾奚,禾奚回到飞机紧赶紧吃完饭,和桑诺一起走出飞机,就见苏尔在海边的沙滩椅上坐着,见他出来,站起身走向摩托艇。
禾奚不会这个,坐上去像还在学步的婴儿,头昏脑胀地听纳肯和他讲了使用方法,桑诺没有听,在基地熟练使用海上用具是最基础的课程,他不用学。
等禾奚学会天又暗了点,等真正开起来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完全伸手不见五指。
禾奚被桑诺扶着从摩托艇上下去,刚抬头就见一个长着三白眼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直奔苏尔,他态度殷切,抬手拢住苏尔的肩膀,低声笑着和他说了句话。
男人个子很高,但在苏尔身边还是差了半头,苏尔被他搭着肩膀,身也不弯下来一点,眯眼举起打火机点燃唇中的烟,在烟雾缭绕中用余光看了眼,忽然说了句:“又怎么了?”
“什么怎么?”男人正开着玩笑呢,苏尔这句话和他的话题牛马不相及,他一下愣住,过了半会才反应过来:“哦,不是和我说话啊,哪找来这么好看的?”
苏尔没有搭理他,皱眉看着不远处的禾奚抿唇拎起自己湿了半截的衣服,又看了眼自己满是沙子的胳膊,抬头对上苏尔的视线。
这事说不上来的稀罕,他现在一看这麻烦精的表情,撇一下嘴还是怎么着,都能猜到这人要干什么。
“啧,”苏尔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找个地方让他洗澡。”
男人忙不迭说了声行,那略显凶险的三白眼露出一点诧异,他看了禾奚一眼,往前走了一步,又回头看一眼,才想起来说:“跟我来,我带你去洗澡。”
禾奚点了下头朝前走去,慢慢跟在男人身后,经过苏尔时他突然抬起头,小声道:“苏尔,我没有毛巾。”
苏尔低头看他:“那就晾干了再出来。”
禾奚撇嘴没再说话了。
这燕山停座小岛屿比刚才的海滩要小很多,但建筑物要多不少,远远可见到处是冉冉升起的篝火,暖黄色照得面前这个狠佞的男人轮廓都和善了些。
禾奚被男人带去了一处小平房,这房子很小,而且洗澡设施很差,甚至没有淋浴头和花洒,只有一个很大的木桶。男人找人倒了几盆热水进去,见差不多满了,转身退出去让禾奚先洗着。
走远了才想起还没提醒禾奚那扇门门锁坏了,锁不上,但想想这片都是男人,女人基本晚上不出门,也就没多此一举跑回去多说。
晚上八点多,禾奚站在木桶旁边纠结片刻,实在忍不了身上黏腻的触感,还有沙子随着走动在衣服里面摩擦的疼痛,一件件解开身上的衣服。
干净的衣服被他放在一边的架子上。
他拿起木桶上方的瓜瓢,舀起一瓢热水浇到肩膀上,热雾飘开,雪白的肤肉立刻变得水光淋淋。
又用手捧起一点水,放到脸上洗了洗,水溅到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禾奚没注意到藏匿在其中异样的一点声响。
眼睛有点溅到了,他闭着眼俯身去舀水冲洗身上的泡沫,一来一回,身上的沐浴露很快就消掉了。
禾奚最后舀了一瓢水,刚准备浇,忽然感觉后腰下方一点的位置覆上了两片滚烫的手。这触感清晰到想忽视都难,禾奚手一抖,惊叫了声。
但眼睛里还有一点泡沫,他根本睁不开眼,不知是被化学物品刺激的还是后面人刺激的,眼睛迅速变红,情急之下他只能快点弯腰去捧水。
这刚好方便后面蹲着的男人。
一张脸几乎都埋进了柔软中央,触感好到让人喟叹,这让他被禾奚红着眼抿唇叫他滚开,他仍挤压搓揉着一动不动。
禾奚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也根本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谁,胡乱地叫人滚,只可惜越急越乱,眼睛好像怎么也洗不干净。
禾奚恍惚想起了当时在别墅睡午觉的遭遇,又想起第一次在和水时碰到的怪事,他觉得这两次包括此时此刻都是都同一个人。
但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追他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