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61)
打完,骂完,禾奚尤嫌不解气,红着眼眶还要再打过去一巴掌,突然感知到什么,往下一踩:“这个不准。”
桑诺抬起了猩红的眼睛,那一瞬间他竟然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可怜的祈求,禾奚狠心地无视,又往下踩一脚:“我说了不准。”
男人颊边绷起硬邦邦的小块,他低下头,轻轻握住禾奚的脚腕,想挪开那条直直垂下的腿。
禾奚挪得晚了一点,只是一秒,脚心就被突如其来地烫了下,他浑身都可怜的一颤,好半晌才颤巍巍地垂着湿濡的眼睫往下看。
视野中只看见浓到隔着三层布料都能渗透出来的脏东西,禾奚从没想过一个人会有那么多,甚至量大到有些恐怖。
如果那东西真要注进来……他怕是真的会被弄大肚子,变成一个小孕夫。
第32章
“桑诺,你真脏。”
“怎么像条狗一样,弄脏了好多东西。”
禾奚垂下脚在地毯上蹭了蹭,眉心难以控制地皱起来,隔几秒后他重新抬起眼,再看向桑诺时,他眸中又多出了一分荒谬。
地下半蹲着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感觉到羞辱,他眼神微动,加大了握住禾奚脚腕的力气。
只有现在,禾奚是一直看着自己的。
桑诺因为禾奚只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止不住似的头皮发麻,他站起来呼了口气,用手向后扫起落下的头发,再次伸手捧住禾奚的脸。
禾奚身体一顿,感觉到落在唇角的热度,像是不想面对,颤巍巍闭上眼。
本来嘴唇就肿了,还要配合地再张开,男人用一只手垫住他的后腰,让他有个后躺的支点,另一只手似乎兴奋余韵还没消,用劲儿拢着他的右边肩头,他难以承受这份疯狂劲,却不得不忍着努力伸出舌尖做到让人满足。
唇舌交缠的温度几乎要把人的骨头融化,禾奚神色苦楚地被吸了会。
男人忽然撤开手,让禾奚躺在床上。
撤得突然,禾奚头晕目眩地枕上枕头,还没缓过劲,忽然感觉衣角在被人往上推,他睁开眼,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很顺从的,这时却抬起了手,紧紧将桑诺的手背按住。
衣服被推到一半,露出整个上半身没有骨头最柔软的一段,至此再也推不上去。
桑诺也才刚尝到鲜,看着那片肉,嘴里似乎还能想起刚刚的口感,禾奚的阻止让他眼眶病态地发红,却没继续动,自虐地看着禾奚没有说话。
“先等等……”禾奚喘了两口气说道。
桑诺现在和平时太不一样了,禾奚震惊之余感觉羞耻,羞耻之余也没有完全傻掉,没有忘记自己这次牺牲的原本目的。
禾奚呼吸急得像是得了哮喘,见桑诺一直看着自己,他无法忍受似的挪开视线,掐紧衣角上的手背,声音苍白道:“可以让你碰,但是……有条件。”
桑诺重重地呼出了气,他知道,禾奚要开始说他的要求了。
男人脸上不见意外,黑沉眸子难耐而灼热,他一只膝盖压在床沿,用一种快濒死的眼神催促禾奚,如果禾奚这个时候能转头看他,或许会被他的表情惊一跳。
“储应珣被卡车压过去的那天,你一直在现场,半小时后才走。”
禾奚半趴在床褥,嘴唇像翕动的贝壳,含着水张张合合,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有多么艰难,“你告诉我,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落地,身上男人忍受不住似的地趴在了禾奚肩膀上,高挺鼻子被软肉压了压。
严秦曾评价过桑诺这个人是变态型天才,所经手的东西第一时刻就能学会,并且有着超乎寻常的耐性。
这个时候,他身体发病似的颤抖,却在变态忍耐力中分神想了想,为下次做打算:“再来一次,今天的事再来一次我就告诉你。”
禾奚睁大眼睛看他,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了。桑诺这个时候居然还要讨价还价?
禾奚怔怔地看着桑诺,几乎无法把这个人和平时安分听话的形象重合,但他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如果现在放弃,那前面所做的所有努力都要作废。
挣扎不过一分钟,紧按在手背上的力气松开,禾奚闭上眼睛偏过头,桑诺眼睛猩红得快要滴血,伸出手就把他的衣服全部推了上去。
禾奚抓着被褥瘫在床上一动不动,除了底线,其他都由着桑诺。
强忍了不知道多久,像是只有短短五分钟,外面的门忽然被人敲了敲,兰珏的声音在大脑嗡鸣中有点模糊:“禾奚,出来吃饭。”
禾奚第一秒以为是幻觉,第二秒他才猛然睁眼和身上的桑诺对视,在又一次敲门声后,他猛然推开男人,整理好衣服站起来,转头就将床上的被□□得乱了点。
打开门的时候,禾奚装作刚补完一觉刚醒来的样子,衣服领口都还很乱,他平常睡起来脸也是红的,倒是装得不假。
心理素质在这一刻出奇稳,禾奚抬起眼对上兰珏的视线:“去哪里吃饭?”
兰珏在门外眸色发沉地看着他,看不清什么意味,越过禾奚,兰珏看见卧室里面的桑诺正坐在桌边,眼睛半阖地看着手边的数学书。
床上被单格外凌乱,像是有人在上面睡过,从种种迹象看,两人刚才是在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一人在看书,一人在睡觉。
兰珏深深地最后看一眼禾奚,说:“大厦外面很多能吃饭的店,只是到饭点了,提醒你一下。”
禾奚温吞地说:“哦,以后不用特意上来提醒,我知道到点要吃饭,只是我现在不太想吃。”
兰珏看着他,道:“你不嫌饿就行。”
说完,男人又在禾奚身侧的空隙向里面着装整齐的桑诺扫过去一眼,几秒后带着一点莫名情绪转身走了。
禾奚在后面看着他逐渐走进电梯里的背影,半晌后,舔了下有点疼的唇角。
当天晚上禾奚没有下楼去吃饭,他困极了,洗完澡就睡下。
在他睡下的没多久之前,小岛上的男人刚结束和兰珏的电话,他问出那个问题,兰珏没有回答,两人滑稽地停顿半分钟,兰珏率先挂了通话。
苏尔将没了声音的通讯器抛在床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笑了声,他站在窗边回忆着当时在兰珏那边听到的声音,逆光的脸上唇角平直,极为难得地显出了一种粗暴的躁意。
这时候黑鳄发来了消息,说是昨晚桑诺在禾奚走后也租了摩托艇离开了小岛。
发得不是时候。
苏尔看完这条消息的下一秒钟,从身侧抽出一把锋利的刀。
神色不明地看了几秒,他慢慢把刀放回去,向前走几步拉开柜子。
他从柜子里拿起最中间的一把手枪,熟练地装上子弹,扣上弹夹后,他又停顿了下,目光瞥向墙角一把斜放在那里的锤子。
手枪能一秒把人头打爆,但是锤子却能一下一下敲击人的脑袋,直到把人锤得面目全非,那无疑是很痛苦的过程。
不如现在就去和水把桑诺找到,先从脚开始锤起,再捶两条腿,再然后是上半身,一点点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两人,这两人倒是想走就走想逃就逃。不如就把这一对人的桑诺先弄死,再捉回禾奚教训?从过去到现在,他一直都这么处理背叛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