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72)
虽然后来我沾我妈的光攀上了豪门,但自始至终和禾奚没有血缘关系,可很多时候,我都能感应到禾奚的小心思:“你想养他?”
禾奚点了下头,耳朵边的黑发滑下去,遮了下他眼角的泪痣,我瞧见他望着我的表情,不由笑了声:“想养就养。”
在禾家,没有任何人能拒绝禾奚,他就算想养条非洲大象,董事长明天都能亲自飞过去逮一只给他。
听见我这么说,禾奚的唇角扬了一下,很快就被他压着敛回去,抬起一只手撑住我胸膛推了我一下,厌恶道:“你身上酒气好难闻,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我见他翻身钻上车,在原地站着脱掉身上的外套,这才跟着坐到他身边。
小奚老师挺谨慎,也挺负责,决定要养这只被弃养后伤心欲绝在街上溜达的小狗后,当机立断就去医院给小狗做了全套检查,回去的路上大手大脚买了好几包高档狗粮和各种用具。
就连狗的四季衣服,小奚老师也左挑右选买了好几件,比我的待遇还好,我对上狗笼里的一双黑豆豆眼,觉得自己比小丑还不如。
做完这一切,小奚老师要给小狗取一个名字,我在这方面很随意,他问我意见,我认真想了想,给出一个建议:“小黑?”
禾奚很不满意,连同狗笼里的小狗也一起哼唧哼唧朝我望过来,扫了我一眼:“他一条白狗为什么要叫小黑,你能不能走点心?”
看出我给不了好的建议,禾奚决定先暂停这项取名工程,等董事长回来,再向董事长询问这个难题,想到禾奚的高要求,我不免有些同情起我这位后爸来。
回到家,禾奚把狗笼安置在一间小房间里,又把买来的各种用具和保姆一起堆在旁边,给这位狗祖宗打造出了一个梦幻乐园。
我看着他们忙前忙后,坐在沙发无人问津地喝了口醒酒汤。
脑袋很晕,今晚喝得太多,我望了眼小房间里正在忙忙乎乎搭架子的禾奚,一手撑在沙发上站起来,慢慢朝楼上走去。
几乎一进卧室,我的膝盖便仿佛被抽了骨头,整个人朝床上倒去。我嫌头顶的吊灯太晃眼,抬手盖在眼睛上面,维持着这个姿势闭上眼。
我没定闹钟,但心里还算有数,打算再躺几分钟就起来洗漱,禾奚不喜欢闻酒味,我现在身上全是酒味,刚从酒桶里泡过回来一样,禾奚不喜欢。
正躺着,我突然听见门响了一下,我没有坐起来,只是抬起手掌解救出我的眼睛,往门口看过去一眼。
禾奚从进门开始就在忙着给小狗造家,现在居然连书包都还背着忘记摘下,我看着他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我,视线仿佛一条绳子,将我的心脏一圈一圈缠住。
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我有点狼狈地避开禾奚的眼神,右手撑住床慢慢坐起来。
我原本想下楼去开车的后备箱,拿一样东西给禾奚,却见门口的人突然朝我走过来,我有些精神错乱,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感觉大腿压下来一双柔软——禾奚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因为他这个举动愣了下,手却下意识扶住他的腰害怕他掉下去,我透过额发去看他,只见他一只手撑住我的胸膛,凑近我耳畔:“哥哥,你是不是硬了?”
仿佛大脑被狠狠捶了下,我有些头晕目眩,好像一时听不懂他的意思。
他看着我,反复凌迟地问:“是不是?”
他声音很轻,呼吸扑在我耳侧,我没说话,捏了捏禾奚的手腕想让他站起来,但他冷冷看着我,又继续挥下来一锤:“我今天坐你大腿上的时候感觉到了,你真的很轻浮,还很变态。”
这些评价我全部接受,也否认不了,我扶了一下他,露出一个还称得上轻松的笑,可眼眶却是通红地看着他:“宝宝,别折磨我。”
禾奚顿了下,翘起眼睛来看我,这一刻我觉得他是能掌控我生死的人,刚要抱他起来,他突然握住我,平静道:“我帮你。”
我皱起眉倒抽一口冷气,他好像也被我烫得手一抖,手掌稍稍松开又重新放上来。
后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有十分钟的时间大脑是空白的,身体仿佛被其他人占据,我把禾奚抱起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这张桌子自从我进禾家以来,一直被我当作办公用,我无数次的作业、无数次的文档都在这张桌子上完成,现在这张桌子第一次有了其他用途。
禾奚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被校服包裹的小巧臀部压在桌子上,如果学校那群疯子看见,怕是会控制不住上去揉一把。
校服被拉开,拉链拉到最底下,两条腿向两边分到最开,一层白色的布料下能看到掐住腰身的手、蹭住肚皮的东西。
我把他书包脱下来,忍不住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
他茫然地看向我,半阖的眼睛里仿佛有水汽要掉出来,嘴唇主动贴上我的手指,我用指腹在他下唇上揉了揉,看见指尖不慎碰到他齿关里的舌尖,便把手抽了回来,他却维持着嘴唇微张的动作追上来舔了下。
我混乱转过头,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抱起桌上还在乖乖拉拉链的禾奚,连人带书包一起送到门口。
我抵着禾奚的鼻尖深深看了他几眼,最后把他放下,尽可能冷静说:“今晚我要看书看到很晚,你回自己房间里睡,明天去接你,给你买蛋糕。”
禾奚傻傻地拎着自己的书包,一条书包带子都垂到了地上,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不敢信他刚好心地献上自己,后一秒就被过河拆桥。
我也一样——难以置信自己怎么是个畜生。
我需要冷静,并且反省。
我吞着喉咙,不敢再看门口亮亮望过来的眼睛,我怕再看一眼就后悔,于是别过脸,狠心关上门。关上门后我握着门把没有走,听见一门之隔外,半分钟后才响起禾奚走远的脚步声。
我吃过一次亏,没想过会再栽一次跟头。
那晚的事反复在我脑子里出现,一整个白天我拿出手机看了三次新闻,看有没有一条属于我的新闻:进到豪门后对弟弟起色心,喝醉酒抓着人蹭肚皮的畜生。
我隐隐有点疯了,身体为了制止我陷入更疯狂的境地不得不本能做出反应,一旦禾奚靠近,我就会往后退一步。我想控制肢体接触的次数,但我忘了,禾奚最讨厌别人的疏远。
在一次拉我,我默不做声收回手的经历后,禾奚就解除了我每天必须十点前回家的门禁,在外面不管我了,回到家也不管我了。
偶尔还会比我更晚回家。
这种状态持续了半个月。
禾奚好像生来就是治我的,我坐在客厅沙发看着窗外的大雨,又看着墙上不停转动的钟表,抬起黑眸问刚挂断通话的保姆:“问到了吗?”
保姆哎了声,说:“问到了,好像是奚奚以前在国外交的朋友来这里玩,顺便就叫奚奚出去叙叙旧,奚奚说晚上不回来,会住酒店……唉,我还做了牛肉汤呢。”
“什么酒店?”
晚上九点我穿好衣服出门,周身外放着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危险气息,我停在一家高奢酒店下面,透过被雨刮器匀速刮着的挡风玻璃,看见禾奚醉醺醺地被一个男人搀着往里面走。
禾奚喝软了身子,露在外面的细腻皮肤惊人的红,那男人拉着他,眼睛被迷得挪不开,一边抱着他一边拿着房卡进自动感应门。
禾奚看见他男人拿着房卡,便稀里糊涂低头也要找自己的房卡,男人见状低头说了两句话。
禾奚被耳朵上的滚烫弄得有些痒,忍不住推着他笑了声,而后就被人握着手扯回去更深地撞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