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垃圾(97)
“他们那么多人,我打不过呀!”
席冲睁开眼,看了看游阳,用手捂住他的脑袋,说:“你当时就这么捂着脑袋挨打。”
游阳把他的手拿下来贴在自己脸上:“天呐,我好可怜。”
席冲忍不住笑了:“可怜个屁。”
“我当时还以为是神仙来帮我了呢。一抬头,就看到了你。”
“神仙才不会来救一个还手都不会的小屁孩。”
“怎么不会,你不就来了吗?”游阳一歪脑袋,继续问,“那你还记得第二次见我的样子吗?”
“我要不要写本书,标题就写见你的一百次面。”
游阳把脸埋进枕头里笑,笑够了抬起来:“我还记得呢,在学校门口,你装没看见我。”
“我有什么好装的,非得上去跟你说句你好才算看见你啊?”
“我当时被追了!记得可清楚了,跑的时候还想你会不会来帮我呢,结果一扭头你都不见了,我也摔倒了,又被揍了一顿。”
席冲没说话。
游阳笑嘻嘻戳他的脸蛋,眼睛亮晶晶:“第三次见我总记得了吧?”
“记得,”席冲偏过头,轻轻咬了下他的手指,“我当时想这城市也太小了,连续三天碰见小孩挨打。”
“是不是心疼坏了?”
“没有,就想这小孩混得也忒惨了。”
游阳想了想,觉得是有点惨,不过:“那天之后就不惨了。”
席冲看着他,没否认他的话。
游阳往前拱了拱,拱进席冲怀里,对他说:“我爱你,哥哥。”
怀里被温热占据,游阳的头发蹭到下巴,席冲垂眼看他:“跟我撒娇呢?”
“不是撒娇,是爱你。”
“爱我也没用,”席冲说,“那本漫画怎么回事?”
游阳表情一滞,没想到席冲还记得。他都多大了,怎么看本小黄漫还要被说。
他看得都算少的了,那个谁谁和那个谁谁谁,他都不愿意提,简直是博览群书,涉猎广博,上到那啥下到那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为了防止被教训,游阳干脆把被子拉上来,蒙住他俩的脑袋,自己宣布说:“睡觉了。”
席冲扯下被子,看了他一会儿,有些困惑地说:“男人之间……还能那样?”
游阳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有点茫然:“能的吧。”
“你怎么知道?”
“那漫画书里不都画了吗。”
“漫画和真人不一样。”
至少在席冲的世界里是没有这样的事的,那怎么可能?
“能不能,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游阳小声说。
“怎么试?”
游阳的一双大眼睛忽闪看着席冲,有点害羞:“我也不知道呀……”
他试探地抬起手,放在席冲腰上:“要不——”
“算了,这种事有什么好试的。”
游阳沉默两秒,起身拿过来漫画:“要不再仔细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把漫画展开,和席冲从第一页开始一起看,看着看着,侧头去偷看席冲的脸色,发现席冲表情凝重,不像在看社会顶层机器人把贫民窟男人圈起来当宠物的爱情故事,倒像是在研究什么深奥的论文。
故事不长,看完席冲合上漫画书,对游阳说:“很悲伤。”
游阳点点头。
他心跳加快地等了一会儿,等到席冲说:“睡觉吧。”
“啊,不试了吗?”游阳失望地说。
席冲看他,视线在他屁股上停留一瞬,又想到刚刚漫画里的情节,斟酌着说:“不了,会疼。”
疼了又要哭,烦人。
“不会的呀,”游阳脸红说,“我会小心的,轻轻的,不让你疼。”
席冲:“……”
游阳:“……”
“我疼?”席冲不可思议。
游阳眨巴眼:“那……我疼?”
席冲坐起来,看看自己,又看看游阳,还是不敢相信:“我疼?”
游阳娇滴滴指了下漫画封面,轻声说:“你看你们长得多像啊。”
他说的是被当宠物养的贫民窟男人,黑色短发,凌厉眉眼,精瘦肌肉,身上戴着主人给他的宠物环。
可惜游阳和金色长发男长得不像,也没有那么壮硕的身材,他明天要不要搞顶金色假发戴戴呢?
没等想好,他就被席冲一脚踹下床,迷蒙地捂着屁股,抬头去看席冲:“怎么了呀。”
席冲的表情有点复杂,有恼羞,也有迷惑和震惊,不知道是因为被说像宠物,还是其他原因。
游阳从地上爬起来,还是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他:“踹我干嘛啊。”
席冲没说话,直接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他。
游阳有点委屈地叫他:“哥。”
没人理他。
“哥!”
还是不理。
“席冲!”
都喊大名了,依旧无人理会。
游阳拍拍自己屁股上的灰,聪明脑瓜转了转,蹲下来趴在床边,用手指去戳席冲的脑后勺:“那我们都试试好了,一人一次。”
席冲忍无可忍,翻过身怒声道:“要不就闭嘴睡觉,要不你就出去。”
“为什么!”
“你再说一句?”
游阳气呼呼鼓起脸,很想跟席冲好好掰扯一番,可又没那个胆子。
但要就这么睡觉也太窝囊了,他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掷地有声:“出去就出去!”
从床上扯过自己的枕头,他脚步很重地蹬蹬蹬走出去,没一会儿又噔噔噔走回来。
项维冬的脚也太臭啦。
把枕头扔回床上,他看着闭眼不理他的席冲,想了想,转过身反锁了门。
第76章
门锁的声音一响起,席冲就睁开了眼,但这时游阳已经走过来,直接扑上床对准他劈头盖脸地亲下来。
游阳一顿乱亲,把席冲的脸蛋嘬得“啵啵”响,又捧住席冲的脸,亲下巴,亲脸蛋,亲嘴角,亲舌头……通通亲了个遍。
直到把自己的口水全贡献出去,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终于松开手,整个人趴在席冲身上。
席冲喘着气,觉得他沉,推他:“滚下去。”
“不。”游阳稳稳趴着,侧着的鼻尖蹭到席冲脸颊。
平复了一会儿心跳,席冲打算掀开他,手刚碰上肩膀,游阳就低低叫:“哥哥。”
“……”
“我屁股好疼。”
“……”
“好像刚刚摔到尾椎了,你帮我看看。”
席冲判断不了游阳的话是真是假,他现在说哭就哭,好似眼珠里头装了水龙头,轻轻一拨,洪水就涌出来了。
要是说不看,马上就能哭出来。
“你压着我,我怎么看?”
“哦……”游阳往旁边挪了挪。
席冲坐起来扯下他的裤子,两瓣屁股都白白嫩嫩,跟大馒头没什么两样,连点红印子都没有。
把裤子扯上去,他推了推游阳“往里边点”,重新躺下去。
“怎么样啊?我的屁股。”游阳问。
“它很好。”
“那为什么疼呢?”
“闲的。”
“真的疼,你帮我揉揉。”
席冲只能转过身,搂着游阳帮他揉屁股。烦得要死,揉重了要喊疼,揉轻了又说没感觉。
“别光揉一个屁股蛋啊,另一边也要揉。”
揉着揉着,游阳睡着了,席冲也睡着了。
半夜,席冲被一阵怪异的感觉吵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褪去,光溜溜躺在床上,被子隆起一个包,掀开能看到游阳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