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标记了Alpha情敌(28)
戴司雲:“不觉得热?”
符忱装聋作哑,平时多臭美一alpha酷哥,不好意思拿着礼物下车,还赖在车上装糊涂:“不热。”
“是吗。”
戴司雲又拿过矿泉水,边喝边睨着他,眼神往他后颈的位置移去,“真的不热还是骗我?”
不知是不是被盯着看,符忱已经热得浑身冒汗,还得继续装:“一点也不热。”
“嗯。”
戴司雲平淡地说出惊人的话,“我热得想脱外套。”
符忱:“…………”
人的崩溃仅在瞬间,分明说的是外套,不是说要全脱衣服,可符忱就是觉着这人掺着坏心眼,非要故意这么对他说话。
“那你脱吧。”
符忱的呼吸带着热浪,自个儿也发现了怪异,甚至比他更想脱衣服,“我先走了。”
“谢谢你好心送我回……”
话音落下。
没再打开暖气的封闭空间内,符忱嗅到甜到发腻的味道,神秘而浓郁,像高纯度的红酒,哪怕只漏出一丁点儿,也令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同时。
眼前的戴司雲凝视着他,漆黑的眼眸中流动着什么,像沼泽,呼吸也愈发变重,就连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泛着若隐若现的青筋。
符忱的眼皮颤了下,深呼吸,却是一个字也无法往外蹦。
戴司雲的视线黏在他神情微妙的脸上,抬起手指,绕向后颈的腺体,感受着异常的跳动,吐出气息:“身体好了吗。”
符忱不太擅长撒谎:“已、经好了。”
“是吗。”
戴司雲心中浮现猜测,逼近他,滚了滚喉结,“那我的腺体怎么也不正常了。”
符忱瞳孔撑大,没想到他会直白而露骨地说出这话,身体是僵直的,动也不敢动,任凭红酒味信息素充斥鼻腔,令他在微醺中失去理智。
这时,戴司雲的薄唇贴近耳廓,嗓音低沉:“符忱。”
“我第一次知道——”
“原来易感期是这种感觉。”
第21章
上了年代的老旧楼房里。
过道阴暗, 管网密布,堆满纸箱和隔壁的脏鞋子,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是符忱以前从未感觉到的拥挤、杂乱。
他犯病吃药,脑袋昏沉,手不停哆嗦,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另一只手肘撑在墙面,试图低头看仔细,费了半天劲儿也对不上孔。
“……”
楼内灯光格外昏暗, 否则, 身后的alpha早将他的失态看完了。
下一秒。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符忱愣了愣, 靠过来的戴司雲, 带着灼烫的体温,胸膛撞着肩膀, 右手环至前身, 托住他的手腕, 找准了钥匙孔。
紧接着, alpha的手背, 被另一个alpha的宽大手掌, 覆裹在上, 肌肤相触, 引领着共同转动。
咔嚓——
铁门被拧开, 戴司雲松开握着的手,符忱感到手背发烫,推开门, 整个人混乱到极致。
他住的地方真的很糟糕,连沙发也没有,以往从不会带人回来,放在几分钟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把戴司雲带回家。
可当下,无法顾及其他,符忱把人领进屋,找拖鞋,空间逼仄,隔音不好的单间,占据两个alpha显得太过拥挤。
但进了屋的戴司雲,自始至终没表现出任何不适,他确实处于易感期,S级的强大自控力在发挥作用,身体发烫外,理智好似是清醒的。
但尽管如此,符忱能感受到戴司雲也有混乱的时刻,压抑的呼吸声,是最明显的证明。
“……”
符忱尴尬又手忙脚乱,自个儿也没换鞋,先翻找收纳箱,只想赶紧从里面找出抑制剂:“你可以先坐会儿。”
戴司雲沉声道:“好。”
他坐下,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想起不久前的符忱挣扎几秒,说家里有抑制剂,趁情况不算严重,可以打一针再开车回去,否则容易发生事故。
戴司雲自然不会拒绝,跟着人家回到了住处,一路上,他想过可能空间不大。进屋后,只有一扇窗,空气不流通,透着楼下斑驳的灯光,怎么都没想过会这么狭窄。
很像那种老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坐的垫子很软,放眼四周,空间利用率极好,楼梯通往高架床,下边是隔起的淋浴间,对面台子放厨具,平时可以做个饭,简单却也干净整洁。
但,对于符忱而言,一米八出头的高个子,还是翻身就能走到墙角了。
符忱从塑料收纳箱里,好不容易翻出抑制剂,半蹲着身子,转过头,撞见窗外透入的灯光,打在戴司雲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有种说不出来的深沉魅力。
这家伙好像习惯性这么看他,符忱想入非非,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我……”
“找到抑制剂了。”
戴司雲的目光移动,经由他的脸、锁骨、以及握起的手,再往下,挺肩窄袖的机车外套,白T的侧轮廓透光,露出一截明晃晃的腰身。
——眼神那么暧昧。
符忱当自己会错意,两个alpha能怎么暧昧,更何况,稍微冷静思考的话,有着婚约的戴司雲也有可能是想用恶作剧整他。
但这也不对……
没有alpha会想到用易感期这种敏感问题开玩笑。
符忱想不明白,索性放弃思考,撕开包装袋,露出塑料材质的抑制剂,是医药店的备药区的常见品,两三百块就能买到的普通款。
戴司雲看他走过来,极轻地叹了声气:“浪费了。”
“什么?”
符忱始终低头,看着抑制剂的使用说明,没怎么听清,“你自己来还是……”
戴司雲:“因为要买特殊抑制剂,所以身体不舒服也要上赛场?”
手上一松,抑制剂坠落地面,滚了两圈。
符忱抖着手去够,手腕被猛地抓住,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他抬脸,瞳孔映着戴司雲凌厉的俊脸,眸光与气息同频晃动。
“我说得没错。”
戴司雲的嗓音很闷,又藏着温柔,逼问道,“是吗?”
符忱咬着唇:“跟你没关系。”
戴司雲:“为什么。”
符忱赌气又难堪,两人曾经历过“帮助治病”的关系,可当下再提及也只会显得他愚蠢:“……”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符忱深呼吸,尽量不去想所谓的过去,否则会让自己的愚蠢更没有下限。
在他手上的抑制剂,是最初犯病时买的,当时不知情况严重性,以为普通的抑制剂能治好腺体疾病,导致囤了几件,后来也没用在身上。
如今,他迟来地思考,究竟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廉价的抑制剂会对S级alpha的戴司雲有帮助。
似是猜到他的想法,戴司雲深沉的黑眸,淌着流光,岔开话题:“你家是不是有点暗?”
“嗯?”
符忱反应迟钝,药效从未消失的身体,状态算得上麻木,想起忘记开灯,又转身走回去:“那我去……”
紧接着。
他猝不及防被抓住手腕,一股惊人的臂力,将符忱往后带,险些踉跄了下,身体以夸张的姿势,跌入灼热的怀抱中。
“你……”
符忱下意识捂住腺体,奇怪,这种条件反射应该是omega感知危险的行为。
戴司雲热汗涔涔,气息喷在后颈,低问道:“灯是不是坏了?”
符忱感知到危险,嗓音发哑:“没、有。”
“坏了。”
戴司雲将脸往下埋,易感期的行为不受控制,却又处于竭力控制的状态,“就这么暗着吧。”
符忱已经说不出话了。
在赛场上,将机车开三百码的alpha少年,此刻如同鸵鸟,脸颊染上不正常的酡红,全因怀疑身后的alpha在——
闻他的腺体。
没错。
戴司雲将脸埋过来,高挺的鼻翼抵着肌肤,若有似无地蹭着,呼吸喷薄,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