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标记了Alpha情敌(57)
他甚至很胆大,眼神挪向那些照片,各个外出的场景都有,处于青少年间独有的青涩感,以及初恋热恋期的甜蜜氛围。
戴鸿年冷笑:“以为找你爸告了状,就可以无法无天?”
戴司雲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所以,他没有接这句话,而是眼看着父亲拨出某个号码,屡次三番响起“对方已将您拉黑”的提示音,再识趣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齐明瑾。
不能再鲜明的对比。
分明是黎明时分,响了几声,齐明瑾就已接通电话,语气带着慵懒与放松:“找爸爸有什么事?”
“爸。”
戴司雲好声好气,开着免提,是对齐明瑾才有的乖顺,“父亲想找你聊我的事。”
齐明瑾一愣,态度明显变得烦躁:“这么快就回琴水湾了?他在你旁边是吗?”
戴司雲下意识点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戴鸿年,见他额角爆着青筋,伸手要接手机,空气中同时流淌出两人相当无奈的语气。
“电话给他。”
“手机给我。”
父亲和爸爸进行交涉,戴司雲在他俩的争吵下,成为一团无人在意的小乌云,被管家用眼神唤去睡觉,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这件事情不是小事,他没擅自做主,但戴鸿年显然气到红温,甩手让儿子先去休息:“醒来再说。”
“你还在长身体。”
他甚至说了关心的话,引来通话那边的伴侣一阵嘲讽,同时,就连管家背地里都觉着戴总绝对是故意在夫人面前装模作样的。
但总归是没自己的事,戴司雲拿着另一台手机,上楼梯,回房洗澡,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
管家怕少爷饿着,从厨房带了些吃的,还顺便通风报信:“少爷困了吗?”
“还好。”
戴司雲正要给符忱发信息,眼皮也没抬,只让他想说什么就赶紧说。
管家捂着额头,叹了声气,这是十八年来,每回戴鸿年和齐明瑾吵架,总会在戴司雲面前上演的情景,与他而言不能再熟悉了。
“哎……”
“这都吵了十八年了。”
说完这话。
管家一人分饰两角,堪比精神分裂,先从戴鸿年的视角道:“为什么必须要和祝家那小孩联姻,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
接着又转换齐明瑾阴阳怪气的语气:“病是谁遗传给儿子的,轮得到你跟我说这句话?”
而后是戴鸿年气到说不出话的表情:“事已至此,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齐明瑾在的话估计会当场白他一眼:“那就守着你的破公司多赚点钱,把我儿子的病彻底治好,别耽误孩子恋爱自由!”
管家说到心梗都要犯了,还得戴司雲这个少爷劝他别激动,说自己都看开了,他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有时候也会做噩梦的啊。”
管家捂着心口,说不影响他休息了,胆战心惊地离开了,“哎……”
“如果少爷的病能彻底痊愈就好了。”
他走了几米外说的话,隔着门,戴司雲还是听到了,但神奇的是,父亲和爸爸的吵架声,这么多年都会尽可能地避着他开战。
所以——
很多事情都是管家漏嘴让他知道的,至于所谓的病,戴司雲其实没有太多印象。
只知道很小的时候,因腺体出了问题,在封闭的岛上治疗养病,后来的身体也没再出现过任何问题。
“嗡嗡。”
手机收到符忱的实时消息。
小财福:【你还好吗?】
小财福:【刚才轮到我滑雪考试,现在才拿到手机,不好意思。】
小财福:【我问过项目老师了,考完试可以提前回国,没有什么别的影响。】
小财福:【我已经买好机票了,明天就回去找你,你现在怎么样了?】
小财福:【对不起……】
这么多消息冒出来,怕不是手指都要敲出火花,光是想着符忱在为他担心,戴司雲感到心疼,但心里又莫名有些暗爽。
D:【不太好。】
D:【提前回来也没用。】
下一秒。
符忱的来电提示音响起,接通时,呼啸的风声伴随着隐隐的鼻音,好像要哭出来了:“你父亲打你了吗?”
“对、不起……”
“我现在就改签回国,你等等我,可以吗?”
戴司雲后悔自己玩过火了,哄着道:“骗你的。”
“开个视频?”
那边的符忱好似并不相信,听声音怪委屈担心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当真挨了揍,现在在医院里住院,还众叛亲离到没人照料的地步。
紧接着。
符忱当真切换视频,滑雪服没来得及换下,身后有人在看他,而他的眼里只有戴司雲,鼻尖和眼眸通红,眼看就要掉出眼泪了。
“……”
戴司雲实在心软,内疚地哄他别哭,用着以往没叫过的暧昧称呼:“以后不骗你了。”
“宝贝。”
“别哭了好不好?”
第38章
瑞士的天仍是寒冷。
刚结束考试不久, 摘掉护具的符忱,鼻翼、脸颊本就被冻得通红,如今情绪一上头, 难免会显得更委屈一些。
不少同学好奇看来,还以为他因大组第一的好成绩,通过滑雪考试,喜极而泣罢了。
如果不是赵宜琦拦着, 热情的外国同学,甚至想主动上前祝贺他。
但,符忱全程只顾着看手机, 失魂落魄, 好端端的聪明帅哥,平地摔出大坑, 直直地跪在雪地上。
“?!”
赵宜琦吓得要命, 怕这家伙受伤,赶紧上前拉他起来, 却见符忱的表情像是羞涩, 目光还定格在屏幕上, 灵魂也飞回港城了。
赵宜琦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在干嘛啊?”
符忱爬起来, 拍了拍身上沾的雪, 那么酷的帅脸, 红得像要滴血:“没什么。”
赵宜琦:“???”
符忱明显心不在焉, 自言自语, 还以为旁人听不到:“他居然叫我宝贝。”
除非聋了才会听不到的赵宜琦:“……”
宝贝?
她以前给捞O花钱, 听了那么多声“宝宝”,也不会上头成这样啊!
你小子恋爱脑这么严重的吗?
本以为这已经够离谱,往租借滑雪装备的小木屋走, 符忱又摔了两次,赵宜琦简直没眼看,劝说道:“男神你要不控制一下!”
“我听说你还申请了项目资金的补助对吗?”
“咱就是说,恋爱脑什么时候当不行,也不用着急明天就赶回去好吧!”
虽然大概清楚符忱为什么要急着回港城,但她也知道对方家庭条件不太好,提前返程,脱离项目老师的带队,很有可能影响后续奖金申请。
可话刚说完,符忱已然听了进去,只是听的不是她的劝说,而是两手捧着手机,又在自说自话:“他说没事了。”
“让我先不急着回去。”
“那我听他的话……”
赵宜琦完全看不下去,不停摇晃胳膊,试图让符忱意识到自己有多恋爱脑:“你别太爱了!”
“快给我醒醒啊!”
这种微醺感持续到了回国那天。
符忱和谁相处都像在梦游,用赵宜琦的话来说,嫁出去的alpha就像泼出去的水,脑子里只有老公没有姐妹,用词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人在客机上,符忱勉强回魂,劝她不要胡说八道:“还是叫兄弟吧。”
“啊?好吧。”
赵宜琦捏着下巴,心想网友的眼光可真是毒辣,难不成真得称呼戴少一声嫂子不成?
总之,这些并不是重点,返港的航机处于平缓飞行状态,身边的符忱望向窗外,像在思考人生,不用猜也知他有着不少烦恼。
赵宜琦搡了搡胳膊,低声问:“如果这些天的相处,让你对我改观了,或许可以让我替你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