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标记了Alpha情敌(97)
她心疼自己的骨肉,正如多年以前,戴司雲也是因这一点,做了错的决定,以为符忱有了自己的爱还不足够,也需要父母的陪伴。
所以,他同意傅永宁和温燕在治疗期间,作为监护人,拥有着照顾符忱的最大权利,没想到后来会引出更大的错误。
时至今日。
他与符忱的感情仍是如同堡垒,坚不可摧,让两位长辈的愧疚感在处处细节都无法藏匿。
戴司雲只打算留下吃顿饭,趁着符忱和温燕聊天,进了厨房,捋起衣服袖管,主动帮傅永宁打下手,令长辈乱了阵脚:“戴总回客厅坐着就好。”
“傅叔。”
戴司雲的语气没有太多情绪,仍是尊重对方,“还是叫我小雲吧。”
傅永宁无地自容地唤了一声,惭愧道:“小福遇见了你,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气。”
戴司雲没有接话,熟练地切菜、调制酱料,直到忙得差不多,外边的符忱在叫他,他假动作不少,准备擦手离开,听到傅永宁叫住了他,并郑重地道了声歉。
“那孩子还是没办法离开你。”
“这几年里,是我和小福他妈妈没能照顾好那孩子,才导致他三年前跟你提了分手,回想起来都是我们的错。”
“……好在你们现在又回到了彼此身边。”
不止是说了这些,以及当年祝颖庭得到的信息来自于与祝家有恩怨的樾晟,导致后来提前拦下傅永宁与温燕,道出带有偏见的话。
——全都与戴司雲近来调查到的细节对上。
“樾晟拥有北美地区的心理学治疗中心,业务也拓展到国内,为了在各行各业拉拢关系,私下做了很多黑色交易,我也是这一年里,暗中调查才掌握了不少证据。”
傅永宁说到眼眶湿红,年过五十的中旬alpha,对着与自己儿子同样年龄的孩子,忏悔不已,“……只是实在太晚了。”
“只希望你对我们夫妻俩有怨言,也不要怪罪我们家小福,他不是有意要和你提分手,都怪我们知道真相也太晚了。”
时至今日。
戴司雲认领了这份歉意,在他身上有着顶级豪门家庭培养出的内敛涵养,哪怕有过不甘和怨言,也选择接受了两位长辈的道歉。
“您误会了,”戴司雲的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坚不可摧的力量,“我只会疼他爱他。”
傅永宁的眼角布着皱纹,张了张唇,歉疚地解释道:“其实……”
“当年小福提出分手的那段时间。”
“我和他妈妈有试图联系过戴家,或许,你被瞒着并不知情。”
戴司雲愣怔,久久都难以置信,只能想到一种解释:“我爷爷他……”
三年前。
他也正出于特殊阶段,年轻的alpha要想在集团站稳脚跟,面对数不尽的狼豺虎豹,是容不得半点差池的。
与此同时,整个港城的商圈也发生变动,所以,樾晟为了他们的目的,报复祝家,自然也动了很多歪心思,无非是想戴家的医疗投资合作能够顺利落到自家头上。
往事一切随风,让他们走到了今日,好在遗憾虽有,但符忱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只是,结局带着沉重感,是他最不想要面对的真相。
当晚。
戴司雲留下过夜,住的是符忱自个儿也没睡过的房间,翻新过的卧室,蓝天白云的墙纸,充斥着青少年的装修风格。
温燕嫁入傅家后,当了二十多年的富太太,端庄优雅,十指不沾阳春水。
却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些本不娴熟的家务活儿,她为了为失而复得的孩子,早已做到悉心细致,只是仍认为远远不够。
原本——
温燕是不愿打扰他俩的,但长达半年没见,听说符忱拍几天前的追车戏,小腿和膝盖泛上淤青,确认一番后,赶紧翻来了药膏。
她擅长处理拍戏时的擦伤意外,知道用什么药膏、手法,肌肤才不会留下伤疤痕迹,揉了近二十分钟的药,还是符忱心疼妈妈,钻进被窝,让她赶紧回屋休息。
夜色已深。
两个长辈待在主卧,不再出来走动,符忱感谢戴司雲愿意陪他,留下过夜,只是很多话说不出口,只能换作行动来表示心意。
戴司雲伸手挡住小狗的口水攻击:“不准亲。”
符忱才不理他:“你说不准就不准?”
戴司雲陪他玩起了强制爱,但自己是被强制的那个,可惜符忱的牛劲儿没他大,在床上滚来滚去,别说嘴了,连脸蛋也没亲到一丁点。
这人玩不过就开始耍花招,不知从哪拿出过去的旧手机,趴在床上,用着使坏的语气:“让我亲一下吧?”
这台手机是戴司雲送的,备忘录里有着他失忆前留下的话,上边写着治疗结束后,他要回国找到初恋,再勇敢追求对方。
“备忘录里有你看了会喜欢的东西。”
符忱趁着他在发怔,犯规地捧脸先亲一口,才谈起条件,“看完就让我多亲几下。”
见戴司雲似是有些出神,符忱没有多想,只顾着解锁手机,打开备忘录,端着身子坐直,却误触了一个设有密码的分组,感到奇怪,但失忆的他完全不记得密码是什么。
就在这时。
戴司雲伸手握住掌背,等同于牵了符忱的手,紧接着,将手机拿了过去:“我知道密码。”
“真的?”
符忱失忆了,很多事情他拿不准,怕输错了密码,“是不是我们的纪念日?”
戴司雲:“不是。”
符忱:“那就是你的生日?”
“也不是,”戴司雲道,“是一串乱码。”
符忱:“???”
不可能吧。
符忱凑过去,下巴抵在alpha的手臂上,催促似的蹭了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像小狗讨要宠爱,戴司雲理所应当地摸他脑袋,毛绒绒的蓬松触感,比少年时期的头发更好摸,还泛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下一秒。
他当着符忱的面,输入那串乱码,解锁了备忘录,再熟练地举高手机:“没骗你。”
“?!”
符忱哪顾得上抢手机,只思忖来回,一扫而过的密码究竟有着怎样的含义。
戴司雲就像个成熟的驯兽师,边rua他的头发,边温柔地哄道:“不用费脑子去想,或许,只是你处于治疗阶段,无意识按下的一串密码。”
“有可能……”
符忱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既然是给我的惊喜,”戴司雲的眼眸深邃,嗓音也格外的沙哑,“先让我看一遍?”
符忱犹豫了几秒,不知哪来的直觉,猜测自己写的都是写黄色小情书,竟可耻地脸红起来:“那你看完再告诉我。”
戴司雲回应道:“……好。”
alpha的薄唇紧抿,指尖往上滑,那五年的时间里,符忱以特殊的方式,有过半的时间都在给他写信。
第一年还记得他,每次都要打下戴司雲的名字,诉说着有多想念他,像乖狗狗给主人留言,说自己有好好地接受治疗。
第二年也还记得他,只是会透露名字像个空壳,爱他,却只是模糊地清楚有他的存在,与此同时,治疗腺体引发的痛苦接憧而来。
第三年已经几乎不写信了。
第四、第五年……他们是陌生人,是分开后再无联系的前任,是早已忘了会在备忘录里写下情书的存在。
在这之中,父母也会频繁出现在文字中,他们放弃经营企业的发展,同样待在岛上,有在好好地照顾符忱。
除此以外。
符忱会写下治疗的感受,有时会疼,疼到连他这样抗造的S级alpha也受不住,但有时也还好,状态不错的时候,可以在岛上享受阳光和海风。
就好像——
他们仍然在港城时约会的那样。
其中有一封电子信,时间恰好是在分开的第三年,那段时间,符忱或许并不知道,在心理医生的暗箱操作下,“他”将会对心爱的少年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