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标记了Alpha情敌(64)
这样的梦持续多年,到后来, 符忱认清现实, 也就没有再做过了。
如今,或许是戴司雲给了他太多爱, 苏醒过来的符忱, 用目光描绘着睡颜也无可挑剔的大帅哥男友, 难免回忆起小时候的美梦, 以及觉着当下的幸福比梦里的亲人团聚更不可思议。
趁着戴司雲没醒, 符忱偷亲了人家的脸颊, 小心翼翼地自言自语:“谢谢你。”
“其实不过生日也可以。”
“我有你陪着就够了。”
“……”
他期待场景充满浪漫气息, 戴司雲会在睁开眼时, 搂过他, 再祝福一句生日快乐,像吻醒睡美人的童话故事。
但这人很明显在装睡!
见戴司雲不为所动,绷着嘴角, 哪怕动作再细微,也还是被他发现端倪,符忱已经相当了解他,难免也收到传染,同样想逗他玩儿。
而后。
正在装睡的戴司雲,猛地睁开眼,感受到钻进被窝的家伙,试着做危险行为。刚睡醒经不住折腾,他俩连忙捆住腰身,不让符忱乱蹭乱动。
“乱摸什么。”
戴司雲又气又好笑,欺负完人家,又温柔地捏着耳垂说,“小寿星生日快乐。”
符忱乖顺地笑:“谢谢宝贝。”
在床上折腾了会儿,双双起床,进浴室里刷牙、洗脸,再像往常一样,去客厅吃私厨来做的饭,这周的日子都是这样度过的。
符忱相当不好意思,在戴司雲爸爸的大房子住了这么久,但叔叔从没回家,也没机会打声招呼,而他俩在生日这天就要搬出去了。
戴司雲总说没事,处于放养状态,自己都不会打扰家长,更何况日子特殊,遇上符忱过生日,好像天大地大都比不上这件事重要。
所以——
早在回到港城,少爷就在准备拿得出手的礼物,在生日这天亲自送给了小男友。
地点在靠近琴水湾的富人区,套内两百平的小高层,密码锁是互相告白的日期,连同写有符忱名字的房产证,将这份算得上贵重的礼物一同送给了他。
从坐上车到抵达楼盘的路上,符忱从没想到这层面上,站在崭新且温馨的未来的家里,一切都比梦来得更不真实,平日从不吝啬表达爱意的热情小狗失语了很久。
“喜欢吗?”
戴司雲从容而稳重,却在把人揽入怀中时,语气带着藏不住的心疼,“怎么这么爱哭。”
符忱的双眼通红,鼻尖泛酸,努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不能收……”
他不敢说谢谢,房子作为生日礼物太贵重,怎么都不能收下的。
戴司雲语气放轻,抚摸着少年的后背,那么有理有据地说:“我也一起住。”
“这样也不愿意吗?”
“……”
符忱摇头,有些语无伦次,追问道,“那名字可以换成你的吗?”
戴司雲特别冷酷:“不行。”
符忱有些急,问他为什么,戴司雲说哪有为什么,买房又不是超市买菜,还把话题引到房子要是写自己的名儿,以后要是被扫地出门,房子也是会被收回的,到时候就只能一起睡桥洞了。
“不会的。”符忱顿时更急了,“我不会让你睡桥洞的。”
“我……”
“说过以后要赚大钱养你的。”
戴司雲惯会哄他:“那就先收下这份礼物?”
“好。”
符忱作保证,证件写的是他的名字,但房子是戴司雲的,还非要立字据证明,惹得戴司雲压不住弯起的薄唇:“怎么这么可爱。”
符忱对这样的评价时常感到茫然:“……”
可爱吗?
以前从来没人这么说过他的,还是说恋爱期,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这种茫然感没持续多久,收拾了会儿行李,布置用餐区,接着连续不断地有人赶过来,他俩像新婚小对象一样开始忙碌接待朋友。
先是隔壁二中的赵宜琦,带着礼物找上门,还给他俩包了个红包,说是在瑞士没给的份子钱,今天来蹭大餐怎么都得补上。
然后是刑勋,从纯洁友谊过渡到爱情保镖的豪门少爷,空手没带礼物,但诚意满满,说符忱以后在他家持股的私人医院治病随便走他的账。
最后是迷路找了老半天的蒋叶清,没想到在场的都互相认识,就他土包子进城似的,带的礼物是每年都会请客的烧鹅,有些尴尬,生怕显得不够上档次。
但,那位曾被他诟病的大少爷,因他是符忱的好哥们,格外关照,亲手摆盘菜市场买来的烧鹅,差点没把蒋叶清感动得落下泪来。
另外两人在打游戏,戴司雲与往这边赶的外送员通电话,内心羞愧的蒋叶清,拉着符忱往空间比他家客厅还大的洗手间说悄悄话。
“我要不要和戴少道个歉啊,”蒋叶清实在于心有愧,“以前说了他这么多坏话。”
符忱笑道:“他不会计较的。”
蒋叶清谨慎地往外张望,小声道:“那他家里都知道你们在谈恋爱吗?”
符忱眼睫低垂,顿了顿,答道:“应该是知道的。”
蒋叶清挠着头:“我不该提的,你别往心里去,看得出你们之间的情况有点复杂。”
“嗯。”符忱点头,“先去准备晚餐了。”
这边的两人结束,非要进厨房干活儿,本在整理食材的戴司雲,被蒋叶清送神似的请了出去:“放着我来!”
“怎么能让您做这些粗活呢!”
“……”
戴司雲跟符忱对视了眼,后者耸肩,但也同样拱着他往外走,压低嗓音说:“你去陪刑勋学长聊聊天。”
“他有什么好陪的。”戴司雲说。
可转头看到蒋叶清,正切着菜,莫名其妙地开始手抖,一头雾水的戴司雲,用眼神询问小男友:“你朋友怕我?”
符忱心情复杂地点头:“大概有点。”
戴司雲:“……”
那他还是哪儿凉快上哪待着去吧。
从厨房走往客厅,坐到沙发上,另外两人正好结束游戏,打大BOOS打得惨不忍睹,赵宜琦干脆跑路也进厨房打下手。
戴司雲没什么兴致打游戏,坐在旁边的刑勋跷着腿,搁下手柄,侧脸问道:“最近进度怎么样?”
“还行。”
戴司雲把玩手机,挑选乡下的酒店,皱着眉关掉,闭了闭眼,“祝老爷子在和我爸谈解除婚约的条件。”
刑勋若有所思:“准是在狮子大张口吧?”
戴司雲无所谓地应了声:“嗯。”
“怎么会这么顺利?”
刑勋隐约不安,眺了眼厨房方向,见他们在里边吵吵闹闹,凭着直觉道,“别告诉我说。”
“一切都和符忱的病有关。”
“又或者,已经牵扯到你小时候生过的那场病上了,对不对?”
戴司雲嗓音低哑:“或许吧。”
这段时间里,他私下在处理不少事,关于符忱的身世、患上腺体病的原因,结合他俩之间的关联,让一些堪称匪夷所思的想法,在满足某些条件的基础上,很有可能是100%成立的事实。
而那也是戴司雲无法承受的真相。
他们俩同为alpha,信息素却互相吸引,甚至有着治愈病情的能力。从这点来看,简直就和戴鸿年与齐明瑾联姻的原因,完完全全地吻合了。
所以——
哪怕是刑勋这个外人,也很难不猜测到这方面来,只是他不清楚,听着本该是好事,为何戴司雲会露出类似于愧疚的表情。
“连我也不能说吗?”刑勋问。
“过段时间吧,”戴司雲道,“现在什么都没确定。”
刑勋理解地点头:“好吧。”
“别想太多。”
“或许不是什么坏事呢。”
戴司雲自然也希望如此,所以,陪符忱过完生日,很多事就得赶紧去办,体检,去福利院,弄清楚他俩的病情之间是否有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