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标记了Alpha情敌(72)
“我以后不会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傅永宁几乎坐不住,心慌地追问:“那为什么祝家的小孩会那么说呢?”
“小福应该也还不知道那些事情。”
“小雲,你是打算今天过后再坦白的,对吗?”
戴司雲扪心自问,回答或许显得可笑,但事实不正是如此:“是。”
“我想让他今天能开心一些。”
傅永宁愣了愣,明白背后的用意,无声地叹气,“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
“我和小福妈妈看得出来……”
“你对我们家孩子是真心实意的。”
戴司雲如释重负,可又很难当真如此,对于祝颖庭找到两位长辈,说不愤然也是假的,但得知消息再想要拦人已是为时过晚了。
在得知祝家小孩误解到了这个层面,甚至不计后果地做出越界举动,戴鸿年问了房间号,本想亲自过来,但还是尊重儿子的决定——
就让这孩子自己处理事情恐怕会好一些。
整座港城似是经历着暴雨浸泡,气氛安静而消沉,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傅永宁也卷入谜团。
戴司雲那么诚恳,提出两家长辈可以见面,陈年错事绝非出自两位父亲的卑劣手段。
“当年的施害者已经被遣送回国了。”
戴司雲望向禁闭的门,分明没淋雨,像有水雾流淌过眉间眼梢,“我知道弥补不了过去的错误。”
“但我——”
“真的没办法和他分开。”
傅永宁两手抵在唇鼻前,深深地吸气,内心的挣扎令他心脏发疼:“小雲。”
“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
“是你的父亲戴总一直瞒着你的非常重要的事。”
戴司雲哑然,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隐约感觉到状况将要处于失控的边缘。
“你的父亲不仅是相信你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傅永宁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恐怕也有想借我们的身份,告知你那件事的打算,再让你重新做决定。”
戴司雲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您说。”
“你的另一位父亲,齐总,是否常年患有腿疾,症状时轻时重?”
“……是。”
戴司雲微张着唇,脸上泛起涟漪,本该对话题的开启感到蹊跷,但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句话背后藏着他从未设想过的可能性。
两位alpha父亲的联姻,一方为另一方治病,让这段关系牢牢联结,再也无法分开。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爸爸的腿总会出问题,因此常年深居,不喜被人打扰,大概也有不想被外人看到行动不便的尴尬模样。
当下,戴司雲忽然猜想到了什么,瞳孔顿然骤缩,所有呼之欲出的话变得苍白,胸膛下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难道……”
傅永宁的面色憔悴,沉声道:“那是无法彻底治好的腺体疾病带给另一方的并发症。”
“听说我们家小福最近频繁发烧。”
“抱歉,如果检查出发烧也是并发症的其中一种,我和小福妈妈恐怕没办法再支持你们继续交往下去了。”
第48章
符忱与亲生父母分开多年, 而这些年,他们错过了太多太多。
当年出生的抱错并非意外,一切的源头, 是因就职于港妇幼的张老师的妻子,在工作中心生歹念而酿成的大错。
他们得知傅氏夫妻将移民加拿大,想出了赚快钱的法子,利用医院工作的职位, 清楚小福是两个S级alpha诞下的孩子,有着强大基因的情况下,私下进行一系列的非法医疗研究。
他们因此发家致富, 移民到国外逍遥, 而分给符东临的那些钱,本以为足够补偿小福, 却没想到符东临死性不改, 染上赌博,害了本就可怜的孩子, 命运更是凄苦。
如今。
或许是病情初愈, 发生的一切像场美梦, 可即便是年幼时, 经历着太多痛苦, 符忱也不敢幻想会有这样的一天。
在全世界最好的男友的帮助下, 他能够和亲生父母重逢, 不仅如此, 远在温哥华的庄园中, 还有身体不便的奶奶也在等着与他团圆重聚。
这一天,符忱肉眼可见的幸福,陪爸爸妈妈吃饭, 买了送给奶奶的礼物,计划着春节前出发温哥华,以后的年夜饭不再是孤零零。
但在符忱的世界里,这样的幸福,他不想要戴司雲缺席任何一部分。
到了深夜。
将两位长辈送回酒店,他和戴司雲回了属于他们的家,从进门开始,就各种缠人要亲。
“谢谢你……”
符忱总是如此,情绪容易写在脸上,语气虔诚道,“还有戴叔叔和齐叔叔,他们私下都帮了忙,对吗。”
“我可不可以当面向他们道谢?”
戴司雲没说可不可以,解着衬衣纽扣,低头交换亲吻,漆黑的眼眸似深潭,流淌着不可示人的秘密:“很想去温哥华过春节?”
他明显忽略了符忱的问题,但后者全然没察觉,沉浸在幸福中,只点着头道:“……特别想。”
“好。”
戴司雲说他知道了,带着些许的疲倦,只让符忱先去洗澡,说累了一天,早点躺床休息会好一些。
“那你会陪我去吗?”
符忱迟来地想起那件事:“我差点忘了,爸爸今天和你聊了什么,跟我有关的吗?”
戴司雲微侧着身,像在犹豫着某个决定,嗓音低哑:“他们想带你回去检查身体。”
符忱怔了好久,追问道:“他们……”
“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
他也不是笨蛋,脑袋里设想无数种可能性,但戴司雲总是反应更快,俯下身,安慰似的亲了亲嘴角:“别想太多。”
符忱又追上来,下巴抵着肩膀,像纯良无害的黏人小狗:“我感觉你今天有点奇怪,是不是我的身体变得更不正常了?”
戴司雲哑然,小心翼翼地抵住额头,用几乎难以听到的声音说:“对不起。”
符忱隐隐变得不安,笨拙地抱紧他,非要让他收回这句话,问道:“发生什么了?”
戴司雲目前无法言说:“我要回伦敦过年。”
“没办法陪你。”
“抱歉。”
符忱丢了魂魄那般,总觉得不止是如此,试探道:“有现在没办法对我说的话吗。”
“有。”戴司雲并不想骗他,“现在说了会太早。”
“那……”
符忱尝试稳着情绪,声音逐渐低下去,“你希望我去温哥华吗?”
戴司雲没有犹豫地点头。
符忱的神情明显慌乱,追过来,像被抛弃在原处的可怜小狗:“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是。”
戴司雲也难以自控状态,轻抚着脸,小声哄道,“怎么会不要你。”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符忱不清楚,却又隐约感知到,身体疾病是所有问题产生的根源,回想起陪伴父母逛港城,很多个不经意的时刻,傅永宁和温燕都很关心他的身体。
所有的行程都已确定,当时没有拒绝,如今的符忱握着手机,想要问出个究竟,哪怕自己晚些再飞温哥华也不成问题。
可戴司雲没让他这么做,夺过手机,还用着亲吻的法子,把符忱逼得求他还手机也没听进去,只耐心地哄道:“陪爸爸妈妈去吧。”
“我过完年会去找你。”
“好吗?”
符忱清楚戴司雲的家世背景,爷爷和外公都在伦敦,平时家教格外严格,本就不可能共同前往温哥华陪他过春节。
“……我知道了。”
符忱听他的话,但前提是不能有事瞒着不说,戴司雲顿了顿,承诺道,“送你到机场那天,我都会告诉你的。”
这已然是没有办法的决定,与傅永宁聊完,戴司雲得知真相,正是这么答应对方的,毕竟那是符忱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