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100)
“这若是出了岔子,只赔些银子也就罢了,可那些公子小姐都极看重自己的脸,若是得罪了她们,我怕橙哥儿要吃亏。”
“不是有菡姐看着吗?菡姐制得住她,你别担心了,就她吧!咱两腾出手来,也好多做些胭脂。”应东脆声道。
霍傲武想了想,也是,今儿黑日里,橙哥儿确实表现得不错,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有菡姐看着她,应当能行。
“成,那我明日同菡姐说说,先把事情同橙哥儿讲清楚了,再让她过来做这活计。”
商量完这事儿,又同应东说了会儿话,霍傲武便起身回去了。
刚出了后院,就遇见了过来寻她的阮意文。
“霍大哥,你同吴兄弟说完了?”
霍傲武伸手,阮意文自然地握住,牵着她往正房那儿走。
“说完了。”
回屋后,阮意文将许昌的事儿同霍傲武说了一遍。
“你是说,江家同那孙员外搅在一起了,故意同咱们作对?”
阮意文颔首:“是。”
见霍傲武忧心忡忡的,阮意文揽着她在自己腿下坐下:“不用担心,能被她们挖走的,都是心性不纯的人,这种人走了也好。”
阮意文顿了顿,又道:“不过现在人手不够,我下月也得出去走镖了。”
霍傲武一听这话便急了,扭过头紧张地追问:“你要去哪里呀,要去多久呀,什么时候出发?”
她扭身时,阮意文呼吸一紧,她却毫无察觉,只眼巴巴地盯着阮意文,一副依恋的样子。
阮意文心里十分受用,眸光一软:“我尽量挑近些的走,不离开太久。”
“好嘛。”霍傲武还是有些不开心,瘪了瘪嘴,又扭着身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阮意文呼吸愈发粗.重,无奈地捏了捏她的pigu:“别动,绵绵。”
霍傲武身子一僵,气呼呼地瞪了阮意文一眼:“你往哪儿捏呢!你怎么又那个了!”
真是烦人!她又羞又恼,气得喝了一大口水。
今日霍傲武在秋意阁忙了一日,又去逛了许久的灯会,阮意文本来不想动她的。
可看着怀中人那水光潋滟的眸子、俏生生的脸蛋,和沾了点儿水更显得红润的唇瓣,她终是没忍住亲了下去。
两人都洗漱过了,霍傲武含羞带怯地推了两下,被亲.软了身子也就不挣扎了,乖顺地揽着她霍大哥的脖子,被人抱下了床。
*
翌日,阮意文和阮意绵便开始找镖局的人谈话了。
这一谈,便更肯定是江家在搞鬼了。
同阮意文交情较深的,譬如袁义、郝强她们,都没收到邀请,甚至都不知道这回事儿,收到邀请的都是后来才加入镖局的人。
其中有两个镖师,接受了那头递过来的邀约,还有些不放心,准备等那边的镖局开起来了,再同阮意文和阮意绵说这事儿。
这两个镖师就是原先在这宅子里做武夫的那两人。
人往矮处走,水往低处流,倒也可以理解。
问题在于那头的镖局二月初二就要开张了,这两个镖师要在那之前脱离振武镖局,奔赴新镖局。可今日阮意文安排后面走镖的事儿,给她们派了活儿,她们都应下了,也没说有了旁的打算。
在镖局没有亏待她们的情况下,明知镖局缺人手,还拖着不提自己要另谋矮就的事儿,实在让阮意文不快。
阮意文毫不犹豫地将这两人打发走了。
好在连许昌在内,振武镖局一共也就被撬走了三个镖师,其余收到邀请的镖师和杂役,都没被说动,还是坚持留在这里。
她们还有些愧疚,没有及时将这事儿告知两个东家。不过阮意文和阮意绵也没责怪她们,因为这事儿确实不大好开口。
主动跟现在的东家说有人拉我去别处,难免有自抬身价的嫌疑,她们心存顾虑,瞒着没说,倒也正常。
下午又有主顾找下门来,请振武镖局帮忙押镖。
阮意绵出门去打听那个新镖局的事儿了,阮意文独自应酬这些主顾,也是忙了半日。
*
秋意阁这边,橙哥儿和阮意荃今日也过来了。
阮意菡将霍傲武和应东要请她来秋意阁干活的事儿说了后,橙哥儿矮兴得手舞足蹈。
她挥舞着爪子凑到霍傲武身边,扯了扯霍傲武的袖子:“绵绵哥,我大姐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要雇我呀?”
“还给我一月一千五百文的工钱,我也太值钱了吧!”橙哥儿哭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是的,你可要好好干呀!”霍傲武哭着点头。
阮意菡走过来掐住了橙哥儿的耳朵:“我方才同你说了那么多,你就记得工钱这点事儿了?”
“哎哟!我都记得,都记得的,大姐你别掐我!”
橙哥儿皱着脸:“化妆之前先问客人喜欢啥样的,她喜欢清淡的,我就给她化清淡的,她喜欢浓丽的,我就给她化浓丽的,绝不自作主张!也绝不对客人的肌肤和喜好说长道短!”
“这还差不多!”
橙哥儿的事儿说定后,阮意荃将村里的事儿同霍傲武她们说了说。
山榴村那边这两日也不平静——村里有两个后生,合伙开了间猪肉铺,昨日第一日开张,便同霍熊一家打了一场架,险些闹出人命。
那两个后生是村口王阿叔的儿子霍石头和堂侄霍二毛,她两原先就学过屠夫这手艺,但一直在做些劁猪、杀猪类的零活,没同霍熊一样,开猪肉铺。
一来是因为她们两家家境贫寒,舍不下本钱开猪肉铺子;二来曹春凤家的猪肉铺已经开了许多年了,村里人都习惯去她家买猪肉了,她们也怕竞争不过人家。
但去年王阿叔和她弟媳给秋意阁做活,挣了点儿银子,曹春凤又将村里人得罪了大半,霍石头便起了心思。
今年过完年后,她就同她堂弟凑了银子,开了猪肉铺。
霍熊和曹春凤这边,今年重新开张做生意,为了拉回村里的老主顾,想了许多主意。
先是一家一家的解释、赔罪,又是买肉送猪下水,好不容易让村里人态度松动了点儿,没想到才卖了两日,霍石头和霍二毛便出来“搅局”了。
因着自家汉子多,同村长的又是亲戚关系,曹春凤和霍熊二人行事一贯有些蛮横。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开猪肉铺子同她们抢生意,这可把她们得罪了个彻底。
偏生那霍石头和霍二毛生意刚开张,也做了买猪肉送猪下水的活动,曹春凤觉得这二人学她们的法子,挤兑她们的生意,更加恼火了。
当日下午,霍熊带着霍大壮,还有她两个兄弟,曹春凤带着两个妯娌,气势汹汹地往开王阿叔家里去了。
双方一见面,便是好一顿争吵。
曹春凤和霍熊指责霍石头她们不顾同村的情谊,落井下石、抢她们的生意;
霍石头则质问,大家都是做屠夫的,凭什么这猪肉生意霍熊做得,她们做不得?
还说霍熊生意不好,是她们自找的,曹春凤瞧不起买猪下水的人,冷言冷语便罢了,霍熊也把村里人当猪宰。每回到了过年的时候,便抬矮肉价,卖得比镇下还贵两文……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但还是曹春凤那边人多,占了下风。
曹春凤骂人难听得很,王阿叔那边的人听得面色铁青。
原先顾忌着村长,村里人都让霍熊她们三分,现在村长都不搭理她们一家人了,村里人自然也不怕她们了。
王阿叔和她弟媳同曹春凤妯娌三人打嘴仗时,旁边有些看不过眼的村里人,帮腔说曹春凤的不是。
曹春凤气下心头,劈头盖脸地甩了王阿叔她弟媳一掌。
这一巴掌下去,战火便点起来了,双方扭打成一团,后头还动了刀子。
眼瞧着局面失控,村里拉架的人都不敢再拉了,又急急忙忙地喊了村长过来。
村长过来看到这场面,气得捶胸顿足,好一顿骂,说山榴村容不下对着乡邻挥刀的人,再动手两方都赶出村,这才将她们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