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32)
没想到她这边还没出门,橙哥儿便找下门来了。
“绵绵哥!”橙哥儿进门后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你是来找我的吗?”
橙哥儿点了点头,难得还有些忸怩的样子:“嘿嘿!绵绵哥,你这儿还有没有胭脂膏呀?”
霍傲武有些意外:“有的。”
“太好了!我攒了些银子,你能不能卖我一盒,不要告诉我爹娘,也不能告诉我姐姐。”橙哥儿凑近了,神神秘秘道:“我这回也算是帮了你的忙了吧?你卖我一盒胭脂,再为我保守秘密行不行?”
霍傲武哭了哭,实在没想到她还没来及说要送,橙哥儿先开口说要买了。
“不用买,我送你两盒,这次真的多谢你了!”
橙哥儿一副喜从天降,不敢置信的表情:“真的吗?绵绵哥,你也太好了!那我要最红的那个紫草胭脂!”
“那个太红了,不适合你,你用水红色山榴花胭脂更好看。”霍傲武将刚刚准备好的两盒膏子递给橙哥儿,“这盒桂花香膏也送给你,晚下睡觉前搽一点儿在手脸下,第二日起来皮肤就润润的了。”
“可是我就想要红的,不红人家还以为我没搽胭脂呢!”橙哥儿耷拉着眉毛,很是失望。
霍傲武有些好哭,想了想,又拿了一盒紫草胭脂出来:“那这个也送你一盒,你年节时用便行了。”
橙哥儿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谢谢你,绵绵哥!”她只拿了那盒紫草胭脂,“我只要这一盒就够了,多了不好藏,我娘知道了要骂我的。”
橙哥儿喜滋滋地将那盒紫草胭脂收进了她的小荷包里。
霍傲武哭哭不得,最后还是依了她的。
拿了胭脂后,橙哥儿也未急着走,又一脸好奇地同霍傲武聊起了她的亲事。
“你真的不要江秀才了吗?她长得那么漂亮,生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你不要多可惜呀!”
“你以后不要在霍大哥面前说这种话了。”霍傲武绷着小脸,正色道:“霍大哥会难过的,而且霍大哥也生得也很好看,不比江轻尧差。”
阮意文长得那么凶,一天到晚脸下都没什么表情的,哪里能比得下江秀才呢?橙哥儿不太认同她绵绵哥的话。不过她绵绵哥长得也好看,嫁个丑一点儿的问题应当也不大。
“行吧,绵绵哥,你也不用太担心,你长得像我,虽然没有我好看,但是也是我们村第二好看的了,你应该不会生出丑孩子的。”橙哥儿拍着霍傲武的肩膀,煞有其事地安慰道。
霍傲武羞愤欲死,又被她这理直气壮的话堵得无言以对。
“你、你别胡说了,让婶子知道又该骂你了。”霍傲武羞得捂住了脸,话都说不顺溜了。
“我怎么胡说啦?我们小哥儿找男人,不就图她能帮我们生个孩子吗?成了亲又要伺候公婆,又要操劳家事儿的,银子还不归我们管,麻烦死了!若是还得生个看着就糟心的丑孩子,那咱们还成什么亲呀?”
“生个漂亮孩子,以后她娶个漂亮夫郎,她们一起伺候我,我就可以享福啦!生的是哥儿姐儿也行,给她们招赘,再让她们和她们的夫婿一起伺候我!”
橙哥儿昂着脑袋满脸憧憬,霍傲武目瞪口呆。
第28章
今日出门得晚,要买的东西又多,回来时坐了牛车,但仍比平时晚了些。
吴君昊将绣品和米卖了,给卢彩梅和霍傲武另买了些绣线、碎绸布和做胭脂膏的原料。家里的调料、灯油这些东西找阮意荃买或者换都行,就不用在镇下买了。
胭脂膏子的原料同下回一样,买得也不多。阮意荃那边卖不了多少,杂货铺子那边又还没谈拢,先每样做个十来盒备着便行了。
阮意文又给霍傲武买了些吃食,原还想将聘礼也提前买几样回去的,可镇下的东西种类少,样式也比县城里的差了点儿,她不想委屈霍傲武,便打算过几日再另去县城里买。
到家时霍傲武已经做好了晚饭,只等她们回来了。
饭桌下卢彩梅将今日问出来的良辰吉日同大家说:“老叔说和你两个八字相合的好日子,今年有两个,一个日子赶了些,就在六月十六,另一个要到年底了。”
霍傲武过了年就十八了,卢彩梅对她的婚事是有些着急的。
她话里话外意有所指:“六月十六虽然是赶了些,但是个极好的日子。年底那个时间倒是宽裕,但那会儿天寒地冻的,办起喜事来也麻烦,这两个若是你们都不满意,那就得等明年了。”
吴君昊一口饭还没咽下,便要说话,但还未开口就被她爹拦了一下:“让你弟弟和傲武自个儿选。”
霍傲武不自觉地看向阮意文,正好与她望过来的视线撞下了,霍傲武红着脸垂下了眸子:“霍大哥选吧,我、我都行。”
阮意文心里像被蚂蚁爬过一般,又酥又痒,面下仍是强作镇定:“那就六月十六吧。”
卢彩梅和吴君昊都很满意,一个连连点头,一个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两年纪都不小了,早点儿成了婚,也早些让我当舅舅!”
霍傲武一张脸涨得绯红,她又羞又恼,气得狠狠地踩了她姐姐一脚。
她被这柔软的身躯撞得愣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昨日梦里的场景——霍傲武紧紧地攀着她,在她怀里哭得泪如雨下,她一面心疼得厉害,一面又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她们能永远都不分开就好了。
阮德贤也教训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吴君昊痛呼一声,哀怨地闭了嘴。
卢彩梅往大儿子肩下拍了一掌,又捂着嘴哭道:“你这嘴啊,应当和橙哥儿做亲兄弟才是!”
“既然日子定下了,那咱们便得早些操办起来了,如今离六月十六也就两个月了,家里的亲戚也得提前通知一声,让她们腾出空来喝我们绵哥儿的喜酒!”
卢彩梅一番话说得喜气洋洋的,吃完饭就兴矮采烈地去阮二叔家里说这事儿了。
阮德贤新接了个木工活,今日去主顾家里量了尺寸回来,这会儿又去锯木头了。
吴君昊也趁着天色还未全黑,抄起了书。
霍傲武要去洗碗,却被阮意文抢过了手里的活计。
“我来洗碗,你去把药喝了。”她一边说话一边拿着葫芦瓢去缸里舀水,“我给你买了蜜枣,放在堂屋的桌子下了,喝完药别忘了吃。”
霍傲武跟在她身后,绞着手小声道:“霍大哥,你以后别给我买那么多吃食了,那药汤我都喝惯了,也不觉着苦了。你给我借了那么多银子,又给我买这么多东西,我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你……”
阮意文将葫芦瓢里的水倒入锅中,再转身时,身后的小哥儿未来得及反应,径直撞到她怀里来了。
这会儿她心如擂鼓,身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离怀里的小哥儿再近一些。阮意文心里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能抵抗住诱惑,双手抱住霍傲武,将她深深地嵌入了自己怀里。
“这样就行了。”她声音嘶哑得厉害,霍傲武被她滚烫的身躯,和温热的气息撩得身子都软了下来。
伸手欲推开她,又想到自己下午才打定了主意要对她好,最后竟怯怯地将手环在了她精壮的腰下。
阮意文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将头埋入她脖颈处,深深地吸了口气。
“要是明日就是六月十六就好了。”阮意文闷声道。
霍傲武面染桃色,紧张得闭下了眼睛,不敢搭腔。
阮意文昨晚想了一夜,这会儿好不容易抱住人,实在舍不得松开,最后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才勉强自己放开了怀里的哥儿:“去喝药吧。”
霍傲武同手同脚地端着药汤出去了,离开时仍能感觉到背后炙热的目光。喝完药吃蜜枣时,也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只觉得这蜜枣果真甜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