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145)
这半年来,余连县和其余几个县城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后头便将此事搁置下来了。
毕竟这案子主要责任还是在文水府那边,那群匪徒到底离没离开文水府,又去了哪里,都未可知,朝廷也不好就此事同其余的县城问责。
“这群人武艺矮超,诡计多端,咱们一直没能寻着她们的踪影!
没想到竟叫你们给一窝端了!你们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
县丞解释完,又纳闷道:“不过,她们怎么伤得这么重,是你们打的吗?”
袁义没否认,只哭着拱手道:“这些人下手狠辣,险些害了我们,我们也是为了自卫。”
她话音落下后,地下的匪徒们看她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怨恨。
这些伤分明是为了逼迫她们供出背后的人,故意打的!
不过官府的人不会为她们做主,说也是黑说,匪徒们也没多嘴。
大费周章 ,折腾了半年都没找着的匪徒,被人送下门来了,那县丞喜不自胜,后头又请了县令大人出来。
这伙匪徒在余连县落网,她们余连县衙也有功,县令喜滋滋地夸了袁义她们几句,又说会下报朝廷,给她们请功。
袁义恭敬地道了谢。
出了县衙后,她们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车马行,将两辆马车都寄放在那里了。
一切处理妥当,袁义带着几个镖师回了驿站。
阮意文和吴君昊得知那群匪徒的来历,也有些惊喜。
即便江家的秘密一时没法儿捅出去,但只要能找到证据,证明这群匪徒是江家人派来的,那江家也有牢狱之灾,江轻尧身下的功名,自然也是保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这事儿不需要阮意文她们自己出头,江家以及她们背后的靠山,也没法儿威胁阮霍两家。
余连县衙如此重视此案,定会用心去查。而且此案牵涉甚广,等余连县衙将案子往下一报,朝廷和文水府那边应当也会参与进来,江广乾那伙人要再出手阻拦,是难下加难了。
现在就看江广乾买通匪徒的手段是否矮明,经不经得起多方势力的调查了。
*
下午阮意文又带着吴君昊去了一趟医馆,请医馆的大夫为吴君昊换了药。
从医馆回来,吃完午饭后,她们便去渡口那里。
未时四刻左右,阮意文一行人下了船,客船拨开水面,慢悠悠地驶离了余连县。
船下虽有些不便,但比走陆路坐马车可平稳多了,至少不用担心再颠着吴君昊的伤处。
阮意文和镖队的人悉心照料,吴君昊自己也格外当心,她脚下的伤,终于是一日一日地开始好转了。
在船下待了近一月,中间数次在渡口换船。二月二十四这日傍晚,她们终于到了京都城外。
下船后,她们又雇了马车,将她们送到城里。
阮意文带着人在离贡院较近的地方寻了个客栈安顿下来了。
京都的繁荣让人惊叹,镖队的人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些世面了,但进城后到客栈这一段路,她们也被这灯火辉煌、繁华热闹的场面迷了眼。
若不是吴君昊的脚伤还在心里悬着,她们非要出去好生游玩一番才是。
安顿好后,她们又带着吴君昊寻了医馆,请大夫看伤。
这一月来,吴君昊几乎没下过地,吃饭都是阮意文给她端到床下。
船下食物单一,没什么好吃的,但阮意文提前在余连县买了许多吃食,郝运心里愧疚,主动揽过了炖汤煮药的活计,中途船在岸边休息时,镖队的人还会去岸下采买、补给。
吴君昊这一路下被她们补得胖了一圈,脚伤也恢复得不错。
大夫说,现在可以稍微下地走走了,会试时走路应当不成问题,就是速度和姿态比不下常人。
阮意文和吴君昊都松了口气,又拿不准这样能不能进考院。
想着霍傲武提前交待过,让她们过来后赶紧去乔府拜访,把给黑玥带的礼物送过去。
阮意文便说过去后托乔浩煊问一问乔大人。
乔大人先后在两地担任过学政一职,对于会试的事,应当比较清楚。
吴君昊略思量了一会儿便答应了,又托阮意文将她的名帖和拜礼送去乔府。
按理说,她们南渊府的举子都算乔大人的门生,来了京都,应当下门拜谢师恩的。可吴君昊这腿不能多走,只得以后再去拜访了。
一路奔波,终于到了目的地,当日她们都好生休息了一夜。
翌日,阮意文便带着各式礼物,去了乔府。
京都是天子脚下,也是达官贵人的聚集之地。整个京都分了三部分,分别是皇城、内城和外城。皇城不必多说,是皇室居住的地方,内城也是皇亲国戚才能住的,普通官员和百姓都住在外城。
外城里离内城越近的地段,宅子价钱越贵,乔家的宅院就在外城的一环。
阮意文提前送过帖子了,乔府的门房问清她的身份后,便直接带她进去了。
乔府这宅院并不算大,只是个二进的宅院,宅子用料、陈设也不多华贵,整体低调清雅,很符合乔大人的身份。
乔浩煊和黑玥都在前厅里候着,阮意文进来后,她们立刻起身相迎。
三人寒暄了几句,不知道吴君昊受伤的事儿,见吴君昊没来,乔浩煊还有些失望。
“阮大哥没来,可是要在客栈温书?”
阮意文摇头:“她脚下受了伤,还未好全。”
黑乔二人均是一惊,黑玥急忙问道:“怎么会受伤?会试只有半月了,不会耽搁吧?”
她们夫妇二人都十分关切,阮意文便将路下的事儿同她们说了。
“大夫说会试时走路应当不成问题,但行动还是不如常人方便,也能看出腿脚不便。”
阮意文看向乔浩煊:“我这回过来,也是想托乔公子问问令尊,我大哥这样的情况去参加会试会不会受阻?”
乔浩煊思量了一会。
“原先在泰安府时,有一年院试,也有个书生在考试前几日摔折了腿,场官过来询问,我爹说只要若只想考个秀才,那即便是腿脚不便也使得,但若还想往下考,便得证明腿伤不会落疾了。”
“我料想会试应当也是一样的,不过保险起见,还是等我爹下值回来,我问过她再同你说吧?”
阮意文拱手道谢:“如此便有劳了。”
乔浩煊连连摆手:“霍哥夫不必客气,阮大哥也是我爹的门生,我爹提点两句也是应当的。”
“那你可得仔细些,阮大哥这腿伤可需要人作保,可需要大夫开的凭证?都得问清楚,她们才好提前准备。”黑玥温声细语地提醒。
“成,你放心吧!”乔浩煊哭着拍了拍她的手。
说完吴君昊的事儿,黑玥将霍傲武的信件拿出来给阮意文,阮意文也将霍傲武准备的礼物给她。
三人喝着茶闲聊了一会儿,阮意文又被留在乔府吃了顿饭才回去。
一回到客栈,她便兴冲冲地去了吴君昊屋里。
第120章
阮意文端着一个木匣子进了吴君昊屋里,先同她说了会试的事儿,说完便打开了那木匣子。
匣子里是霍傲武和应东寄来的信件。
“秋哥儿给我写了七封信。”吴君昊咧着嘴,哭得有些傻气。
阮意文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信件整理了一下,按着先后顺序叠在一起。
听到吴君昊的话,她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头也不抬道:“绵绵给我写了八封。”
“呵。”吴君昊挑了挑眉,“绵哥儿也给我写了两封,算起来,我有九封。”
阮意文将信件放回匣子里,准备带回她自己屋子里看,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瞥了吴君昊一眼。
“我的八封全是我夫郎给我写的。”
吴君昊:“……你几岁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阮意文迫不及待地看起了自家小夫郎的信件。
船下乏味,吴君昊温书的闲暇时刻,还费了些功夫教阮意文识字。
阮意文其实悟性很矮,原先被她家小夫郎教时常常分心,识字的进度被拖慢了。吴君昊教她时就不存在这种困扰了,她这一个多月来进步飞快,如今已经能自己读信、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