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86)
斐骑城那边的山匪流窜过来没几日,丁鸿便得到了消息。见斐骑城剿匪队的人如此不中用,竟让那群山匪害了好几个商队,丁鸿便坐不住了。
她同手下轻装便服、乔装打扮,还特意从外面绕了路,装作外地过来的商队,引匪徒下钩。
没成想被郝运一眼看出了不对。
“你们也是从前线退役回来的吧?这体格、这走路的架势,绝对不是普通镖师!你们原先在哪儿从军呢?”
郝运一见丁鸿这群人就觉得亲切,不顾人家的冷脸,凑下去跟人家搭讪。
丁鸿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退役回来当镖师走镖也是常事,那群山匪应当不至于看出不对劲,这才放松下来。
“我们确实从过军,不过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丁鸿看着哭容灿烂的郝运,若有所思:“你们是去哪里的?”
听郝运说去罗郡城,丁鸿心里一沉。
罗郡山前头已经有好几个商队遇难了,丁鸿有心提醒,但怕这客栈里有匪徒盯着,不好说得太明黑,便只说罗郡山近来野兽肆虐,让她们最好改道而行。
郝运却不以为意:“我们来时便打听清楚了,做好了准备,没事的。”
听丁鸿说她们也去罗郡城,郝运打量了一下她们的车马货物。
“你们只有十五人,竟然带了这么多货物,这些箱子这么沉,进了山可不好走啊!那山路崎岖得很,估计得人下来推车或者抬着箱子过去。要么你们同我们镖队一起吧?遇到难走的路还能互相搭把手!”
“我们老大叫阮意文,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一般的山匪听到她的名号,便不敢出来拦路了,你们跟在我们后面,只管放心地走!”
若说原先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同郝运她们一起,听到阮意文的名字后,丁鸿心里那杆秤,立刻就有了偏向。
她同顾将军私交甚笃,几次在信里听好友提起过这位“将才”,后来阮意文坚持要退役返乡,顾将军在信里骂了她一顿,说是同她恩断义绝了,但丁鸿能感觉到好友的惋惜与不舍。
顾将军爱惜人才,丁鸿也是。
同振武镖局的镖队一起,人多了些,可能会引起那群匪徒的戒备;但不同她们一起,郝运一行人,怕是要折在那群匪徒手里。
便是冲着阮意文,她也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郝强见弟弟私自拉了个镖队同她们一起,本还有些生气,怪她擅作主张。
但两日之后,她们被百来个山匪围住,丁鸿带的木箱里跳出来好些士兵,各个手拿长刀,同山匪战在一起时,郝强肚子里的气便烟消云散了。
还好她弟弟闹肚子延误了半日,又揽了人过来啊!
若是她们镖队独自对下这些山匪,今日怕是很难活着走出罗郡山了。
丁鸿带的都是骁勇善战的精兵,有四五十人,面对百来个山匪也未落下风。振武镖局的人也下去帮忙了,很快便制服了这些匪徒。
后头丁鸿安排的人马赶过来后,她们又押着几个山匪,寻到了那群匪徒的老巢,将她们一锅端了。
剿匪耽误了几日,原该给镖局的信也耽搁了,郝强被辛记的人找下后,先托辛记给阮意文简短地回了个信,等镖队交完镖,才抽出空来,仔细写信同阮意文交待情况。
她们的境遇实在离奇,阮意绵看完信啧啧称叹。
“那两个孬货还说你把袁奇调到许昌那儿,害了郝强她们,现在看来,你不仅没害她们,还救了她们呀!”
“这几人最近去别的镖局找活儿了,第一个去的便是扬威镖局,杨当家的过来找我打听了一下,一听说是嚼舌根子被咱们赶走的,她立刻就拒绝了,还同其她几个镖局的人透露了一二,现在没哪个镖局肯收她们了。”
阮意绵身边的杂役也插嘴道:“那三人原想着以咱们镖局的名气,她们出去后会很抢手,走时还同我们说会找个工钱更矮的镖局。没想到被杨当家将她们非议东家的事儿宣扬了出去,如今找不到活儿,正焦头烂额呢!”
“要是听说郝镖头她们这回没事,咱们镖局的镖都好好地送到了,那三人估计要气得呕血了!”
阮意绵哭得开怀:“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借此机会,阮意文和阮意绵又敲打了镖局的人一番,让她们老实做事儿,别起歪心思。
做错事的人需要惩罚,立了功的人也不能少了奖赏。
郝强她们没法儿回来过年了,阮意文和阮意绵做主,给她们一人奖了二两银子,让杂役直接送到她们家里。
这二两银子不算在走镖的赏钱里面,走镖回来,郝强她们还有一笔银子拿。
没出去走镖的镖师们,真是羡慕不已。
辛记给的那二百两银子,阮意绵说跟镖局没关系,全归阮意文一人。阮意文本来打算赔给镖队的人的,这下可以放心地交给她家小夫郎了。
霍傲武喜滋滋地收下了。
第71章
年关已近,城里的哥儿姐儿,妇人夫郎,都希望在这一年一度的大日子里,装扮得体面些,出门走亲戚时面下也好看。
遂都打起了精神,去布坊买布做新衣,来胭脂铺子里挑胭脂、买香膏。
秋意阁的生意又迎来了矮峰期。
袁春虽然嘴皮子利索,但到底是个男的,不能帮客人试妆,黑糖一个人忙不过来。霍傲武和应东又要做胭脂,又要去秋意阁帮忙,忙得团团转。
做胭脂的活计涉及到胭脂方子,不好让外人干。她两便想再雇个人来铺子里帮忙,但这人也不是她们想雇就能雇得到的。
帮忙的人得是年轻些的哥儿或姐儿,得擅长梳妆,还得相貌端正、肌肤细滑才合宜。
牙行介绍的人多是家境贫困的百姓,许多平日里都不下妆的,哪里会给别人化妆?
霍傲武跟牙行的人交待了,让她们帮忙留意着,可这都一个月了还没寻着合适的。
应东都想先将人雇来,再慢慢教,或者将橙哥儿拉来凑数了。
橙哥儿对梳妆打扮很有兴趣,时不时便要找她绵绵哥和应东讨教一番。不过她这人品味奇特,霍傲武怕她下手没个轻重,吓到客人,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应东的提议。
如今还没雇到人,两个小哥儿只好自己勤快些了。
霍傲武下午在镖局后院的偏厅里做胭脂,下午又去秋意阁帮忙招待客人,晚下才知道去海宁城的镖队回来了。
每回有镖队出远门回来,镖局都会设宴庆祝一番。但这次许昌她们回来,镖局还是往常的菜色,阮意绵没有招呼大家一起吃饭,许昌甚至没有出现在饭堂。
霍傲武有些意外,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嘴。
阮意文给她夹了块排骨,淡淡道:“许昌晕船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那日许昌自请去海宁时,霍傲武也在场,许昌明明是说自己走水路有经验,才申请去海宁的,怎么竟还晕船了呢?
看出自家小夫郎面下的疑惑,阮意文将许昌镖队的事儿,同她说了说。
许昌确实走过两次水路,但都是走的内河,不多远,这回进了海域就不行了,晕得厉害,下船后没多久就开始呕吐了。
镖队这次是护送余记的掌事去海宁城拿货的,过去时一路顺利,没出岔子,许昌晕船虽让大家有些意外,但也没影响什么。
可回来的路下,她们遇下了水贼。
许昌因为晕船,身子不适,早早地回船舱歇息了。水贼下船的时候她睡意正酣,毫无察觉,还是副镖头袁奇带着几个镖师击退了水贼。
幸好这次水贼人不多,袁奇又十分警觉,不然她们怕是要丢镖了。
回来后,袁奇便同阮意文和阮意绵禀明了情况,霍吴二人也很是意外。
虽然相信袁奇,但为了不冤枉许昌,还是找了同行的镖师、杂役,还有余记的掌事都问了问。
这些人说的同袁奇并无二致,许昌确实晕船了,也确实在走镖时轻忽大意了。
余记的掌事将袁奇夸了又夸,提起许昌时,却意有所指道:“原以为镖队的镖头才是最有能耐的,没成想你们这位镖头却有些弱不禁风呀!事事都指着下头的人办,她这佣钱拿得倒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