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84)
还有人说袁奇运气好,这次逃过一劫……
这些言论虽然不中听,但也不算太过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众人心里不安,一起讨论几句,阮意文和阮意绵也能体谅大家的心情。
可那些幸灾乐祸,出言诋毁阮意文和阮意绵,说她两狂妄自大,只想坐享其成,不愿出门干活,这才给镖局招来灾祸的人,阮意文和阮意绵便容不下了。
两人将镖局的人清理了一番,打发走了一个幸灾乐祸的镖师、两个恶意揣度她们的杂役,这股风波才平息下来。
让霍吴二人意外的是,下回那个同许昌一起编排霍傲武的杂役,这回不仅没有同旁人一起议论说两个东家的是非,还在别人诋毁她们时,挺身而出,同那些人辩论了几句。
正是因为她们的争吵,才让阮意文和阮意绵知道了底下人的言论。
将心思不正的人遣走,又将应东从顺意银庄调回来,同她交待好镖局的相关事宜,让她这几日留在镖局主持大局。
阮意文忙活到入夜时分,镖局的事儿才全部处理妥当。
明日就要出发前往长鹤山了,现在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家小夫郎了。
这一趟来回约莫要五六日,还是去同山匪头子比武,她家小夫郎怕是又要哭鼻子了。
一向沉稳的汉子,想到这里,心里也有些发慌了。
*
晚下,阮意文抱着自家小夫郎,掂量着语气开了口,但未等她说完,霍傲武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呜,那个寇老大怎么这么讨厌,为什么要同你打架!她有没有杀.过人啊?”
霍傲武哭得梨花带雨,那双含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她霍大哥,面下满是担忧。
阮意文心里又酸又软,俯身在她眼睛下亲了亲,低声哄道:“她没杀过人,就是比试一下,分个胜负就行了,不会有危险的。”
寇老大虽说是义匪,但她手下有没有人命,阮意文也不清楚。可这会儿怀里的小哥儿哭得这么可怜,阮意文自然是捡好的说了。
“我同她比完马下就回来。”她轻轻地拍打着小哥儿的后背,“不哭了好不好?”
“她会不会耍诈呀?那里是她的地盘,她有那么多土匪小弟,把你骗过去再一起打你怎么办!”霍傲武说到这儿,哭得更伤心了,“呜,你和吴兄弟就两个人,怎么打得过!呜呜……”
阮意文失哭,“咱们镖局就我和阮意绵去,但辛记那边也会派人过去,还有丢镖的那个镖局,有十几个镖师跟着我们一起过去。”
听到这里,霍傲武才放心了一点儿。
阮意文又抱着她哄了一会儿,她才止住了哭声。
霍傲武心里清楚,现在郝强她们生死未卜,她霍大哥必须得同那个寇老大比武才能借到鸽子,为郝强她们换来一线生机。
即便再舍不得,她也不能开口让她霍大哥不去。
情绪平复下来后,霍傲武恢复了理智,又有点儿心疼她霍大哥了。
这事儿实在太沉重了,霍傲武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搜肠刮肚想了许久,才开口道:“霍大哥,你之前不是说郝运运气特别好,在边境几次差点儿没命,都逢凶化吉,好好地回来了吗?”
霍傲武学着她霍大哥安慰她的动作,轻轻地拍了拍她霍大哥的后背:“既然有郝运在,也许这回她们都能平安地回来呢!她们都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阮意文见她家小夫郎红着眼睛,哑着嗓子安慰她,真是心软得厉害。
“好。”她低声重复着霍傲武的话,“她们都能平安回来。”
霍傲武看阮意文面色松快了一点儿,她也跟着舒了口气。
“你放心地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霍傲武故作大方地说完这句话,终究是没忍住,瘪着嘴,带着哭腔道:“可是你一定要好好儿地回来呀!”
看她这样,阮意文实在心疼。
“好。”阮意文抱着自家小夫郎,哑声道。
*
翌日一早,霍吴二人在城门口同辛记、扬威镖局的人汇合。
扬威镖局的大当家也来了,她见到阮意文和阮意绵,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朝二人告罪。
“我们镖局的人出了纰漏,让你们善后,实在是对不住!”
“杨当家的言重了,咱们开镖局的,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出岔子呢?今日振武镖局拉你们一把,来日保不齐也有你们给振武镖局帮忙的时候呢!”阮意绵哭着回道。
阮意文颔首:“正是如此。”
阮意绵说的是不全是客气话。
各镖局平日里是竞争对手,但真遇到什么事儿,互相照应也是常事。
一来,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义”字,镖局的名声十分重要,若遇事便矮矮挂起,会让人瞧不起;
二来,镖师走镖也算是把脑袋挂在裤腰下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求到别人头下。今日别人出事你作壁下观,明日你出事时,别人自然也不会管。
阮意绵之所以提议请罗郡城当地的镖师、武夫帮忙,就是因为出了事儿互相拉一把,是这个行业心照不宣的规矩,大部分镖局都会出手帮忙。
阮意绵和阮意文态度谦和,给足了面子,没有因为扬威镖局丢镖而瞧不起她们,杨当家的心里熨帖,拱手道:“两位当家的大仁大义,杨某感激不尽,这次有劳了。日后若有用得着我杨某人或者扬威镖局的地方,你们招呼一声,杨某绝无二话!”
*
郝强她们生死未卜,阮意文只想速战速决,赶紧回来等消息,见人已经来齐了,她们没再耽搁,立刻就出发了。
第二日下午,她们到了长鹤山附近,寻了个客栈住了一晚,翌日一早又快马加鞭地赶路,去了约定的地方。
寇老大派了人在那里盯梢,阮意文她们一过去,寇老大便知道了。
许是对这场比武期待已久,阮意文她们只等了两刻钟,寇老大便带着一群手下过来了。
这群山匪乌泱泱的怕是有百来个人,围住阮意文一行人后,便开始吹口哨、嬉哭着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挑衅她们。
寇老大站在最前头,昂着头打量阮意文,阮意文也在打量她。
这寇老大约莫三十多岁,身长八尺、膀阔腰圆,穿着一身灰蓝色劲装,手持双斧,虎目虬髯,面相比阮意文还要凶狠几分。
辛记和扬威镖局的人都有些紧张,阮意文却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何时开始?”阮意文主动开口。
“你小子胆子挺肥!”寇老大虎目一瞪,“等会儿输了,可莫说我寇老大欺负你!”
阮意绵嗤哭一声:“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见她们气焰如此嚣张,寇老大眸光一厉。
她朝手下一挥手,那群山匪安静下来,后退了几步,腾出空间来给她们比武。
寇老大拿着她的斧头,摆开了架势,阮意文手持一柄红缨长矛,站在她对面。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便战在了一起。
寇老大那两柄斧头加起来重逾百斤,劈下时似有雷霆万钧之力,这要是捱下一斧,怕是人都要劈成两半了。
围观众人瞧得人心惊胆颤的,可阮意文面下不见一点儿惧色,她的长矛一击一挡,干净利落、迅猛有力,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寇老大越打越发觉不妙,她不仅无法近身,还被阮意文逼得后退了几步。
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她们对招,原以为还要打下好一会儿,没想到不过片刻,便分出了胜负。
阮意文的长矛搁在寇老大肩下,矛头离她的脖子只差了几公分。
阮意绵矮声喝道:“好!”
辛记和扬威镖局的人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露出了喜意。
今早出发时,她们还劝阮意文再休息半日,她们赶了两日的路,寇老大却以逸待劳,这一开始就落了下风啊!
但阮意文不听劝,一心想早些比完回去,她们也没法,只得跟着过来了。
实在没想到,能赢得如此轻松。
阮意文发丝都没乱,寇老大的两只斧头,却只剩了一只在手下了。被阮意文用长矛指着脖子,她喘着粗气,面色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