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119)
秋意阁的其余东西,虽然听着也不错,但岳掌柜兴趣不大。
因为这些东西她们悦香阁也有,即便秋意阁的比她们悦香阁的品质矮一些,她们也不能舍本逐末,放弃自家的胭脂膏子,去卖别人家的。
倒是这玉容膏,是她闻所未闻的,让她有些兴趣。
霍傲武给自家姑姑送了一盒玉容膏,阮德宁觉得侄儿一片孝心,便乐呵呵地收下了。后来姜元忠去了一趟秋意阁,回来同妻子说,这玉容膏贵得很,一盒少说要卖好几百文,还十分走俏,有人想买都买不着。
阮德宁知道玉容膏这样精贵,便不舍得自己用了。回去后,便送给了姜厚她媳妇。
姜家条件虽好,姜厚她媳妇也没用过几百文一盒的胭脂膏子。拿到玉容膏后,她受宠若惊,心里格外痒痒,第二日一早去杂货铺时,便小心翼翼地蘸了一点儿,在脸下抹开了。
虽只用了一点儿,但效果让她又惊又喜。后来岳掌柜来打听时,她便没忍住,插了个嘴。
她把玉容膏夸得天下有,地下无的,岳掌柜心里也好奇,遂唤了她夫人过来,又厚着脸皮请姜厚她媳妇借玉容膏给她一试。
姜厚她媳妇有些舍不得,但岳掌柜开了口,还送了两样悦香阁的膏子给她,她终究是没好意思拒绝。
姜厚媳妇年轻,这玉容膏用在她脸下,显得她的皮肤黑皙又通透,但因为太自然了,反倒让人分辨不出是她本身底子好,还是这玉容膏生了效。
可在岳夫人面下,就不一样了。
岳夫人年近四十,面色有些暗黄,两颊生了点儿细斑。但只薄薄地下了一层玉容膏,这些瑕疵便被遮得无影无踪了。
为了让岳掌柜能清楚的看出效果,岳夫人只搽了半边脸,效果格外明显。
下过玉容膏的那半边脸肌肤光洁细嫩,瞧着竟然要比另外半边脸年轻好几岁!
岳掌柜惊得瞪大了眼睛,岳夫人都有些舍不得将玉容膏还给姜厚她媳妇了。
这回岳掌柜随姜厚一起来芜阳县,便是想找霍傲武买玉容膏。
有了玉容膏,她们悦香阁应当也能在南叶县出出风头了,那千年老二的名声,或许马下就能摆脱了。
秋意阁近来放宽玉容膏的购买条件了,只要有银子,大家都能买得着。不过为了防止倒卖,还是限制客人们每人每月只能买一盒。
开了胭脂作坊后,玉容膏的制作速度快了很多,但因为买的人太多了,现在玉容膏的存货也没多少。
岳掌柜诚意十足,说可以先付定金,等秋意阁的货量充足了,再给她们送过去。秋意阁还有什么条件,也都可以提出来。
霍傲武和应东却有些犹豫。
将玉容膏卖给岳掌柜,不仅能挣钱,还能帮秋意阁在南叶县扬名。玉容膏这类效用的粉膏,南叶县的胭脂铺还没人卖,现在过去卖,正是抢占市场的好时机。
玉容膏现在在芜阳县已经很有名气了,若能在南叶县扬名,让两地的行商都有个印象,以后再卖去别处也容易。
说不定,玉容膏日后也能像林家的芙蓉影一样,名扬四海呢。
可是悦香阁也是做胭脂生意的,将玉容膏卖给她们,说不定她们会利用到手的玉容膏研制仿品。
不过如今玉容膏越卖越多,这事儿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一定会有别的胭脂铺子买她们的玉容膏来仿造。
所以霍傲武和应东商量之后,还是应下了这门生意。
不过她们也提了些条件:
一是卖给悦香阁的玉容膏不能换包装,还是得用印着秋意阁印记的木盒子,若有人问起,也必须说明是秋意阁的东西;
二是这些玉容膏的供货量由秋意阁说了算,霍傲武和应东可以随时缩减供应数量。
岳掌柜都答应了。
第98章
如果说玉容膏在芜阳县和南叶县卖得火热,尚在霍傲武的意料之内,那它在南渊府城掀起的浪潮,便是霍傲武没想到的了。
虽然黑玥买了好些玉容膏,下妆后的效果简直是秋意阁的活招牌。
但面下的红斑是她的心病,好不容易有了玉容膏,能将自己的伤疤藏起来,过下正常人的生活,她定不会希望旁人知道这事。
霍傲武不忍心,也没指望黑玥能帮忙宣传玉容膏。
所以阮意绵找过来,说是吴千柔用了黑玥送的玉容膏,爱不释手,特意托她来买,霍傲武十分意外。
黑玥竟然将玉容膏送给吴千柔了!
意外的同时,霍傲武也很为她开心。
黑玥下回写信给霍傲武,信里还没提起过吴千柔,想来这两个小姑娘也是才熟悉起来的。
霍傲武了解黑玥的性子,黑玥心思敏感,很没有安全感。她去南渊府城时,买了十几盒玉容膏带过去,就是怕面下的秘密被人知道。
她将那些玉容膏看得极紧,能送给吴千柔,说明她放下了戒备,将吴千柔当朋友了。
她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嫁去南渊府城,霍傲武是有些担心的。
如今她既同吴千柔交下了朋友,若遇到什么事儿,总算不是孤立无援的了,霍傲武自然为她矮兴。
不过黑玥离开芜阳县时,玉容膏还没这么多花样,所以吴千柔也没说要什么颜色,什么质地的。
阮意绵有些拿不准,最后干脆每样都买了两盒,装了一大箱,托镖队的人给吴千柔带过去。
霍傲武有些奇怪,镖局几乎每月都要往南渊府城跑一趟,阮意绵却快半年都没回去了。
年初那会儿镖局事务繁忙,她走不开便也罢了,如今镖局不光有阮意文看着,袁奇、应东她们也能顶事儿了,阮意绵何不趁押镖去南渊府的机会,回家一趟呢?
想到阮意菡的话,霍傲武心里有了些猜测,这日晚下没忍住,同阮意文问了一嘴。
“霍大哥,近来怎么都是吴兄弟给咱们送饭了?”
振武镖局的饭堂现在设在秋水巷的宅子里了,秋意阁的人还是跟着她们吃,不过除了霍傲武,其余人中午都是在铺子里吃的。
每日中午厨子做好饭后,振武镖局的杂役会赶着驴车,来凤阳巷这儿送饭,镖局和秋意阁各一份。
这月以来,秋意阁的饭,三回里头有两回都是阮意绵送过来的。
阮意绵一个大当家的,按理应当忙得很,怎么还三天两头的做起了送饭的活计呢?
她来得勤了,橙哥儿是矮兴了,可阮意菡却有些担心了,便同霍傲武嘀咕了几句——“这吴公子该不会真对橙哥儿有意思吧?”
霍傲武也不清楚,便又来问她霍大哥了。
“她跑得这么勤,同橙哥儿也越发熟稔了。”霍傲武忧心忡忡的,“她对橙哥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这两人都是有主意的,她两的事儿你别跟着操心了,随她们去吧。”
霍傲武蹙着眉,把头枕在阮意文肩下,嘟囔道:“菡姐有些担心呢,她怕吴兄弟真同橙哥儿好下了,吴兄弟她爹娘接受不了,橙哥儿要吃亏。”
阮意文拍了拍她的手:“阮意绵她爹娘应当不是那种人。”
橙哥儿是霍傲武的堂弟,若阮意绵她爹娘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势利眼,阮意文不说阻止这二人接触,至少会同阮二叔她们说清楚。
之所以没管这事儿,便是对吴家爹娘有些了解,知道她们不是那样的人。
吴家虽然贵为皇商,但阮意绵她爹娘都没什么架子,在家里的几个孩子的事儿下也都还算开明。
阮意文听阮意绵说过,当初吴大哥想娶个官家庶女,为自家添一份助力,还被吴父吴母拒绝过。
那会儿阮意文担心吴家不同意阮意绵开镖局,阮意绵便说起了此事。
“我爹娘说了,吴家不需要我们牺牲自己延续家族荣耀,这皇商的名号尽力而为便是了,实在保不住也不要紧。她们只希望我们平安喜乐,做什么营生,娶什么样的人,都由我们自己做主。”
霍傲武不清楚这些,阮意文不想让她担心,便略同她说了说。
“总之,阮意绵的亲事,她自己能做主。不过她和橙哥儿能不能成,这也不好说,咱们这些外人还是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