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43)
他揉着齐玉的耳垂轻声道:“皇上身子时好时坏,现在是太子等着皇上老故,皇上等着二皇子长大,都在互相熬着。”
几年前的景安帝疯魔,季子漠后去查了下他当时的身体情况,脉案看不到,却也听说有垂危之兆,估计是想在临死前解决了太子,逼太子退位。
后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现在身子还能熬,处事反而没那么急了。
说到此,齐玉不解道:“太子为人内里是好是坏不知,但看着是不错的,为何皇上一定要换二皇子为太子?”
季子漠哼唧了声,任性道:“不准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
齐玉无奈。
“至于为何一定要换......”季子漠伸手摸索着齐玉的脸庞:“你说这是太子帮你调制的蝉翼面具,一个太子怎么会精通此道,皇上为何要换了他,估计和这事有关。”
说完好奇道:“这东西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齐玉摇头:“不知,需要一年一换,今年也快到时日了。”
季子漠:“太子府派人送来?”
齐玉:“我去锦衣坊取。”
锦衣坊,季子漠把这个地方回想了下,一间小小的铺子,没想到内有乾坤。
季子漠抚着齐玉的脸:“想你,这张脸方便取戴吗?”
齐玉:“每日早晚要半个时辰的功夫。”
季子漠:“那等晚上。”
太子府有个齐玉,这个真齐玉便露不得头,若不然损害最大的便是季子漠,皇上的信任不会再有,不说前程,怕命都险。
自己和太子的牵扯似是交割不清,活像是太子安插在季子漠身边的把柄,齐玉趴在他肩头,自身清冷的嗓音满是沮丧:“我不是太子的人。”
季子漠揉了揉他的头,在他唇上吻了下:“我知道,是不是都没事。”
齐玉:“嗯?”
季子漠:“你不是,是我爱对了人,你要是,我自认倒霉。”
季子漠说齐玉不在书房,阿吉就去厨房回了司琴,司琴煎好药把季府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又去府外四周找了找。
眼下日头已经快要落山,她急的提着裙子跑来:“姑爷,姑爷,季悔丢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快派人去找,咱们府都来过刺客,别是刺客又来把季悔杀了毁尸灭迹了。”
司琴边跑边说,急起来不管不顾,砰的一声就推开了门,随后愣住。
傻傻道:“姑爷你怎么骗人呢!季悔不是在这吗?”
司琴来得急,齐玉刚慌的差点没掉在地上,他和季子漠荒唐后鞋都没穿,现下弯腰穿了鞋,牵着司琴的手腕出了门,不让她再问。
厨房内,司琴把凉掉的药温了温,端给齐玉后坐在一旁闷闷不乐。
齐玉不解:“怎不高兴?”
司琴:“替少爷你不值,姑爷现在太黏季悔了,之前对少爷都不是这样的。”
齐玉更是不解:“你怎知他黏了?”
司琴用手指了指他的脖颈:“都是红印子,那日早上就有,我问阿吉,阿吉说是姑爷咬的,我还骂姑爷是狗,阿吉说这是姑爷爱你疼你的时候咬的,你只会觉得舒服不会觉得疼......那印子刚消下去,姑爷就又给你咬的一片一片的。”
阿吉是个混不吝的,司琴不知情事,不知羞的把阿吉的话复述了一遍,只把齐玉说的脸上通红,手快要端不住药碗。
司琴说完好奇道:“少爷,姑爷咬你你真的不疼吗?”
求知的眼睛眨啊眨,齐玉放下药碗手捂着吻痕遍布的脖子起身离去,脚步急促是司琴未见过的程度。
阿吉得了季子漠的吩咐,去他说的果脯铺子买了杏干回来,撞见端着药的司琴,道:“一碗药还没喝?刚好,大人让我给他买的杏干,你一同带过去吧!”
司琴哦了声接过油纸包,抓住阿吉道:“你之前说咬脖子不疼的事,再跟我说说,为什么说爱的时候咬就不疼了?”
阿吉被她问的有些尴尬:“此事不是已经过去了?为何又问这事。”
司琴:“这不是我感觉见姑爷又把季悔的脖子咬坏了,就把你说的话和季悔说了一遍,他药都没喝就急着走了,我还没搞懂是为什么。”
晴天霹雳砸到头上,阿吉呆呆问道:“你和季悔说了?一字不落的说了?”
司琴心里一咯噔:“不能说吗?”
阿吉扬天呼了声老天爷,在司琴的忐忑中把内里的话解释了一遍,话落,两人的脸早已通红一片,不敢再看对方。
司琴虽是个胆大的,现如今也不敢去见齐玉,余光瞧见油纸包,再回想阿吉刚才说的杏干,少见的聪明了一回,想着怕不是姑爷知道季悔是少爷了。
忙把手中的药碗和油纸包塞到阿吉手中:“你去给姑爷吧!”
一碗药成了烫手山芋,季子漠摸着鼻子回房把羞于见人的齐玉哄了好久,举手发誓以后不在衣服外留下痕迹。
季子漠想,也就是刚和好比较好哄,若是以往,齐玉估计要动手。
夜已深,齐玉修长的手指在脸上按动游走,季子漠站在一旁好奇不已。
烛光如星光蒙纱,折射着暧昧的线条,季子漠想过无数次的容颜一点点展露,变成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无需隐藏,齐玉恢复原本模样,腰背笔直,一举一动带着优雅。
用温水洗了容颜,齐玉有些忐忑,面对季子漠的打量道:“是不是老了很多?”
成婚时二十有二,现在已快到二十六,齐玉想,他已老的厉害。
第108章
因整日带着蝉翼,齐玉的皮肤比以往更白皙,只显得有些苍白的不正常,季子漠小心翼翼靠近,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侧脸。
从额头开始,在他脸上吻了一遍又一遍。
“这几日我亲遍了你的全身,脸上除了唇再未动其他。”
这些细节齐玉未曾留意,此刻说破让他红了眼。
“齐玉,你是我的。”季子漠捧着他的脸,一遍遍吻着一遍遍说着。
齐玉闭着眼承受,一遍遍的回他:“我是你的。”
“以后不准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受不了这样的结论。”
季子漠声音发颤,仿佛回到了临别的那晚,他哭的泣不成声时。
齐玉后悔的泪落不止,边回应着他,边呢喃的回道:“这一生,你的道就是我的道,夫君,救人救世我跟你,杀人放火我跟你,我给你递刀。”
鹅黄的纱幔被人放下,衣衫被褥皆被人从里抛了出来。两颗干涸的心遇了甘霖,恢复了同一频率的跳动。
季子漠不知道齐玉是否更爱他了,他知道自己更爱齐玉了,比在杏花村时更爱更爱。
自来军队演练也是有的,除了围猎,最多是两方合战,六方合战倒是从未曾有过。
季子漠领了差事日夜琢磨,白日里在兵部就和兵部的人请教,脑中渐渐行成一个雏形。
一张白纸铺满了桌面,兵部众人围了一圈,个个皱了眉头。
“是不是有些过于复杂了?”
“演练就打一场,谁赢谁就第一,你这又是守城又是夺旗的,一环套一环太过绕了。”
“还有你这也太过不公,六路情形差距太大,一二三四路靠山水有所倚靠,只要守两面夹击就可,五六路在中间四面都无遮挡,怎能有胜的可能。”
一个个否定的话在兵部响起,顺带着有热心的还帮着出主意。
季子漠与他们讨论到下值,依旧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圆月高挂,夜已深厚,季子漠站在桌前,把自己设计的六方合战图纸看了又看。
齐玉披了外袍下了床,轻着脚步走到季子漠身旁:“睡不着?”
房间只桌上点了一盏灯,齐玉刚刚睡醒,双眸惺忪朦胧,脸上还带着余红,季子漠在圆椅上坐下,把他揽到自己怀中。
下巴搁在齐玉肩上道:“兵部的人都说我这太过复杂,我也觉得有些复杂,只是觉得少了哪一点都是缺陷。”
齐玉知道他为这个东西熬了多少夜,确定可行能做到的条件才会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