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50)
“既如此,我明日就再去新府邸,看看能不能收拾一处出来,咱们先搬过去,房屋皆在,院子里的草薅一薅,至于花园,湖中的落叶水草这些,等日后慢慢修缮。”
若不是天已黑,风风火火的性子怕是现在就走了去。
季子漠笑着说听她的。
各去散去时月亮已经升高,季子漠未曾让人跟着,牵着齐玉的手走在小径上。
季子漠:“我是不是一直没和你说过我为何知道郑柏叙?”
齐玉紧握着季子漠的手:“嗯,是董寒玉与你说的?”
季子漠:“我们有了婚约,给小丫拿药时听到人说你要去无涯寺我就想去看看你,见一见我未来的夫郎是什么样的。”
原来,原来他对这桩姻缘也曾期待过,齐玉的心里像是燃起了个火堆,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
“是我让你失望了?”他忘记了季子漠的开头是说郑柏叙,回想着自己每一次出门是否合仪。
季子漠:“当然没有,我在柴堆后面等了许久,等到迷迷糊糊的听到两人说话声,听到你和董寒玉谈及郑柏叙,也知道了他让你等他。”
“我没有等他。”时至今日,齐玉提声解释,不想受冤枉。
季子漠搂着他的肩头安抚道:“我知道,只是你当时和董寒玉说的是与你无关,我就猜不透你的心思,新婚夜我喝了些酒,夸你长得好你让我出去,我就误会了。”
齐玉回想新婚日,后悔不迭,早知他性格如此,自己也不会冷了脸让他出去。
“你当时夸我:长相绝了。”这话实在怨不得自己说他孟浪。
季子漠不讲理道:“我媳妇长相就是绝了,多好看,我又没夸错。”
天上繁星洒满,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说说笑笑走的缓慢。
齐玉见季子漠心情好,把琢磨了一日的话吐了口:“我想去阎王道看看爹娘。”
天上乌云露出面,只把天空遮了大半,只有实力强大的星才未被完全挡住光亮。
季子漠脚步停了停,脸上残留的笑意像是凝固在脸上:“嗯,好。”
原是回房的脚步转了方向,径直进了书房。
书房未曾点灯,季子漠站在窗前,双眸比此时的夜色更黑。
房门被人推开,他无动于衷,有人从身后抱住他,他冷声开口道:“是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
齐玉窒息的难以呼吸,一颗心被刀砍的七零八落,声音发颤问:“你,你不要我了?”
季子漠猛然转身,按着他的肩头像是要吃人:“齐玉,你讲不讲理?一次又一次,你不把我当个人。你想走就走,现在追来反咬我不要你,是想减轻你心里的愧疚?”
齐玉想喊他夫君,想解释所有,只人一委屈起来就难以说话,一张嘴眼泪成线的落下。
他微微垫脚,用无法说话的唇去寻季子漠,颤抖的手去解季子漠的腰带。
唇上都是眼泪,季子漠知道他哭的厉害,终是伸手回抱住他,轻启牙关,让齐玉的舌尖探了进来。
院中的夜风卷起落叶,伸手不见五指的书房,季子漠动作缓慢,齐玉头歪在他肩上断断续续道:“我~去了两次~锦衣坊,他~们没有如往常一样给我蝉翼,我这个用不了几日了。”
他的手掌卡在他的腰上,他的垂发轻扫着他的手背,
齐玉声音时高时低,时重时轻,季子漠听完下巴在他发顶蹭了蹭,柔声道:“有我,没事。”
暗夜来临,伪善撕掉面具,不过是太子那边要开始提条件,让他给他办事了。
这点齐玉知道,虽然早知道这一步,可看着季子漠因为自己受人掣肘,他难以接受。
书房的贵妃椅上,季子漠抱着齐玉躺着,边玩着他的手指边问:“郑柏叙送回来的方子你用着有没有觉得好些?”
一条薄毯盖在两人腰间,齐玉说还好。
窗外滴滴答答下起玉,贵妃椅靠近窗户,两人闭着眼听隐隐约约的雨声。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刚才不应该发脾气。”
齐玉不是直接走而是选择和他说,就是未曾想真的走,他心里不安,想寻求安慰,季子漠没做到,转身来书房很糟糕的表现。
齐玉在他怀中睁开眼,只见到一片黑暗,片刻后又闭上,原就在季子漠怀里的齐玉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没关系。”
“齐玉。”
“嗯。”
“其实我不是季子漠。”
齐玉以为他是玩闹,配合的笑了下:“我知道,你是我夫君。”
季子漠:“也不对,我是季子漠,不过不是杏花村的季子漠,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我在哪里是个私生子......”
第113章
私生子的说法太过陌生,却也能从字面上察觉出这是个不好的身份。
黑夜中,季子漠把自己的另一世平淡说出,所有所有,再提及以往的伤,那股窒息未曾袭来。
“要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归为幼年受的伤,这样太不讲理,齐玉,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解释我真的爱你,我只是,只是太害怕被抛弃。”
“你先寻我你先认了输,我害怕,害怕你会觉得我爱你比你爱我少。”
“你和郑柏叙走我信,你和太子在一块我是不信的,你和太子回城时,我猜出来你离开另有隐情,只是我被董寒玉耍了一次,我不想管你了,未曾想寻答案。”
“日日夜夜我警告自己你是过往,不要想你,不要爱你,其实我忍不住的,我整夜整夜都是你。”
“我一直在等你找我,是太子府的那个你找我,来找我帮你离开太子府,我都想好那个时候要如何说,如何做了。”
“可是你不来,一年不来,两年不来,我慢慢死了心,季悔很好,对我的深情连赵叔都看的出,可是我心里进不去他,眼里看的是季悔,心里想的是齐玉,我不要一个替身。”
“如果不是你回来,我早已决定好,这一生不娶不纳,独自一人过一生。”
季子漠的话犹如天方夜谭,却因为是他说的,齐玉信了个完全。
齐玉不知道谁爱谁多一点,却能确定自己是季子漠唯一爱的人,季子漠也是自己唯一的人。
他说过往说的云淡风轻,齐玉听到季子漠在楼下坐了一夜又一夜,等着人来寻他回家的时候就哭的难以停下,他圆润的指尖划过季子漠的脖颈:“疼吗?”
手指带动的痒意直往心底钻,季子漠抱着他撒娇道:“现在不疼了。”
雨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季子漠用脚勾着齐玉的脚踝,低沉的嗓音轻声认错:“我刚才用了苦肉计。”
齐玉想季子漠是多此一举的,他与他哪里用得到苦肉计,故意玩笑道:“只此一次,下次苦肉计就没用了。”
季子漠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们要是闹别扭,你就等着我哄你,别来哄我。”
齐玉怎舍得,之前舍不得,现在知道他的过往,更是舍不得了。
“我刚才,很害怕。”他转身离去的那刹,齐玉心里说不上来的慌,像是天都塌了。
他知道季子漠不会真的让他离开,可就是害怕。
道不同不相为谋,齐玉回想自己之前说过的这句话,直疼的浑身痉挛。
次日,季子漠往乐信候府递了拜帖,未过多久乐信候府把拜帖退回,不曾多说一言。
书房内,季子漠立在桌前,看着退回的拜帖静立许久。
没有要求的要求,让他心里有些没底,对于未知的恐慌。
齐玉同样觉得如此,像是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口。
“能猜得出一二吗?”
季子漠缓缓摇头,不接触是好,但是不把齐玉的蝉翼送来,像是割舍了季子漠,这点定是不可能的。
猛然间,季子漠目光如炬,问齐玉:“你现在用的这个,还能用多久?”
齐玉掐指算了算日子:“最多五日。”